“金庸先生的博士毕业证书是我盖的章!”昨天,有自称北大学生的网友在人人网上传了一张北京大学博士研究生毕业证书的照片,而证书的主人正是查良镛(金庸原名)。北大中文系原系主任陈平原教授昨天向记者证实,金庸先生确实从2009年秋季学期开始在北大攻读博士学位,导师是中央文史馆馆长、北大国学研究院院长、北大中文系教授袁行霈。“他(金庸)应该不用到学校上课。”陈平原告诉记者,“至于他是否今年通过了论文答辩、今年毕业,我就不了解了。”(2013年06月05日《北京青年报》)
读罢此消息,感觉此时的金庸先生戴“北大博士”帽之事,像武侠小说中的环境一样“云里雾里”,一边说已经在博士毕业证书上盖了章,一边又说“至于他是否今年通过了论文答辩、今年毕业,我就不了解了。”,这不是前后矛盾吗?博士毕业证书加盖印章,表示攻读博士修成正果,予以承认,准予毕业。可按照程序要求,获得北大博士学位,必须到校学习、撰写论文并进行论文答辩,而“他(金庸)应该不用到学校上课。”,就违反了基本的进修规则,等于给金庸在规则上开了个特例。而“我就不了解了”,又有心里明白装糊涂之嫌,章子都盖了,还不知道金庸是否按北大博士的培养程序撰写论文、进行论文答辩?
论名气,金庸先生没的说的。且不说他的武侠小说征服了多少读者与观众,仅就在欧美众多知名学府获得过名誉教授、教授、名誉博士头衔和博士学位,就够耀眼的了。2005年被剑桥大学授予荣誉文学博士头衔,后以81岁高龄在剑桥攻读历史学硕士、博士学位,2010年取得哲学博士学位。这些耀眼的头衔,似乎给金庸先生的名气又增添了不少光彩。
以剑桥大学为例,该校授予他人荣誉学位是相当严格的。不仅需要阵容强大的推荐提名,而且在为期3个月的挂牌“公示”期内,该校数万名博士、硕士中只要有8人反对则推荐无效。正是因为授予程序的严格,增加了荣誉学位的含金量,金庸先生曾被全票通过提名推荐,表明剑桥对金庸先生的“广学博闻”是认可的,而对于金庸先生来说,荣誉文学博士学位也不是“徒有虚名”,而是“实至名归”。
被授予荣誉学位与攻读博士学位,是两码事。前者是对已有成果通过一定程序直接予以认定,而后者则需要按照规则老老实实地修完规定的学科,并取得成果才准以戴上博士帽。金庸先生获授剑桥大学博士学位后,又去剑桥大学攻读历史学、哲学博士学位,自我解释为“不求学位,只求学问”,入剑桥攻读,志在求学,而非为求学位,那么,没入北大,就要获得博士毕业证书,该怎么解释呢?
2008年,时任北大校长的许智宏曾向媒体透露说:“金庸准备2009读完剑桥博士,再接着念北大国学研究院的博士。金庸曾说,自己在刘邦废立太子的事情上一直搞不明白,向北大国学院的老师请教后,就豁然开朗了。他觉得自己对国学的研究不够,希望能到北大国学研究院向一些老师请教。”不过,这其中有个小插曲,金庸原来是想到北大当本科生,在许智宏的劝说下才改读博士。也就是说,金庸“希望能到北大国学研究院向一些老师请教”的志学动机是真的,当本科生也认可,可许智宏念金庸先生很早以前就是北大名誉教授,让老先生当本科生心存疑虑,于是,便劝其改读博士,顺着这个思路分析,现在北大已在金庸的博士毕业证书上盖了印章,又说不清撰写论文、论文答辩的事,是否也是一种默许呢?!
或许,对金庸先生来说,一纸北大博士毕业证书不那么重要,毕竟,年过八旬,又有那么多成果,还求啥格外的名气?而对北大来说,如何给金庸先生博士学位,则是个严肃的事。如果金庸先生真的没有在北大校内按规定上课,通过论文答辩就获得一纸学位证书,受到公众的质疑事小,由此影响北大名声事大,对金庸先生本人,恐怕拿到博士学位证书也不能心安。究竟是什么结果,还得请北大给出后续说法,对此,我们拭目以待!(董宏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