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很多人不能认同电视名嘴郑弘仪在公开场合飙“三字经”,认为是“教坏囝仔大小”,但也有不少拥护郑弘仪的人,大声赞扬他“三字经”骂的好、骂的对、要常骂。台湾《中国时报》14日社论表示,郑弘仪事件乎已把台湾分成了“说脏话”与“不说脏话”的“一边一国”,种种错乱,实在让人感慨难解。
经过连日来的讨论、发酵,“郑弘仪该不该骂国骂”事件变到现在,已变成“陆委会是不是不会传真”。整件事情根本就失焦了,但如果说这件事有失焦的问题,那也不是从“三字经”变传真机失焦的,而是郑弘仪与支持者一开始就有意让事情失焦,成功转移焦点。
郑弘仪爆粗口后,有些人坚持认为,以某类动词为首的“三字经”代表的是亲切、俗搁有力的风格;其次,这“三个字”只是一种习惯用语,甚至是一种发语词,有些人不用这种方式就开不了口说话,所以郑弘仪的“三字经”也没什么不得了,多少乡间老伯不就是这样讲话的吗?甚至于,在妇女团体表达抗议后,另一名嘴黄越绥为了证明这话并没有性别歧视的意味,也亲自扮演女性版的“三字经”达人。常以两性专家身分参与谈话性节目的黄越绥,表现出对这句轻蔑女性的“三字经”的热爱与熟稔,并说若是自己谯起来,还会牵丝,可不只是单纯飙这三个字而已,意思好像是说,郑弘仪在公开场合大声问候人家老妈,这样的讲话还算是“客气”了。
社论分析,这一类支持郑弘仪的人所持的观点认为,“三字经”是民间惯用语,可以拉近人的距离;很多人讲话时经常讲着讲着就出现了,不过是一种口头禅的性质,讲的人没有恶意,实在不必大惊小怪。
不过,显然郑弘仪当天爆粗口并不是一种突然的情绪性发言,他不是一时失控,也不是拿来表现亲切、乡土;长期在电视萤幕前收放自如的郑弘仪在决定骂“三字经”之前曾稍作停顿,骂完之后再作停顿,充分酝酿、制造了现场的激昂情绪。可能郑弘仪本来也并不是爱说、惯说“三字经”的那种人,他那天的“三字经”其实并非脱口而出,而是精心设计──爆粗口是剧本的一部分,是桥段不是习惯,为效果而不计后果。
显然郑弘仪的“三字经”是一个设计过的表演,实在很难用“表现本土、亲切”这个角度来解读。因此,分析起来,支持郑弘仪其实有另一个更为关键的理由,那就是:他骂的是马英九。只要批马英九、批国民党、批大陆政策,那不管郑弘仪用的是“三字经”、“五字经”还是“七字经”,骂的内容是真是假,有没有求证…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批马批中”,对这群人而言,超越道德与是非,不但不涉及礼貌和修养问题,事实上也不需要事实。
不信问问黄越绥,当一位女性受到男性用“三字经”骂她时,黄老师会不会、能不能告诉那位女性,多说“干”字头的“三字经”没什么不好。
社论指出,长久以来,选举场子讲话“出包”的例子不少,却从来没有一次像郑弘仪事件一样,事后深绿团体竟敢于、乐于、勇于竞飙粗口,结果让事发后也道歉、也认为自己“讲脏话就是不对”的郑弘仪态度转为嚣张跋扈。或许,本来也有一些民进党政治人物并不认同郑弘仪,但后来却不作声,关键就在于,民进党并未及时对郑弘仪的言语表达谴责,甚至连提醒、约束党内政治人物不要用这种方式说话的动作都没有。民进党的迟疑、畏缩,让少数深绿的偏狭发言竟变成了主流意见,郑弘仪也成了“绿色英雄”,深绿团体更以大家一起骂“三字经”的方式支持“说脏话运动”──难不成,从此以后,见了面就问候别人的妈妈,将成为民进党活动的“通关密语”?
浏览精彩评论 进入评论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