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的赵先生用手机为济源市城管局的工作人员照相,本打算夸夸城管人员,不想手机竟被城管人员抢走。(1月16日《大河报》)
每个人都希望被赞美,但是,当赵先生举起表达赞美的手机时,城管却慌了,他们毫不犹豫地将赞美变为气愤,“回击”了赞美自己的动机,那么是谁让城管失去了接受赞美的能力?
城管是小贩眼里的“瘟神”,一看到城管,胆颤心惊;城管是某些部门的“打手”,在一些火爆画面中,他们的出镜率最高;城管是文明社会的“化外之民”,他们对待自己的同胞毫不留情。这或许就是大多数民众心里的城管形象,而城管自己也深知这一点,当看到向他们举起的手机时,他们条件反射地选择了抢夺,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会有赞美落到他们头上。
城管不愿意相信会有赞美,是因为在人们的眼神里,他们读懂了深植于普通百姓心头的怒火。而长期的舆论关注,也让城管形成了可怕的自我认同,在选择成为城管前,部分人员会有心理挣扎,而一旦成为城管,所有行为都变得天经地义,因为他们是城管,注定不可能成为被管者的朋友。
当人们看到城管追小贩,城管搞强拆时,他们会觉得这就是城管。而当人们看到城管在严寒中温柔执法时,他们不相信原来城管还有如此可亲的面孔。济源城管局办公室李姓工作人员解释说:“城管人员在执法中为啥怕拍照,主要是怕被传到网上。”这句话表明,他们担心网民会节外生枝,以“赞美”为突破点,把深藏于内心的愤怒泼向城管,抢夺手机是因为城管“害怕”。
当曝光意味着“谩骂”的到来,当与民众的距离变得那么遥远,城管就已经失去了接受赞美的能力。当他们将来回首曾经的岁月,可能会为追赶小贩而后悔,会为某些行为而感到羞愧。然而,当其城管的职能越来越多,管理的任务越来越庞杂时,他们貌似已经没有了选择。作为个体,他们和普通人没有两样,但穿上城管的衣服,他们便是“铁血执法者”。
鄢烈山曾著文《中国能不能不要城管?》称,如果社会自治的思路(并不排斥政府作用)被否定了,那就尽快出台《行政强制法》,规范城管的执法行为。由此可见,城管执法也需要规范,城管之所以失去接受赞美的能力,就是因为做了许多“分外之事”,或有诸多不当言行,这是他们害怕群众围观的根本原因。
做自己该做的事,执自己能执的法,接受赞美又何妨?(欧阳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