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抛出来,大概所有人都毫不犹豫说“会!”不会?没吃过猪肉,总看到过猪跑,跟着学就是了,别人怎样你怎样,还怕上不去车、到不了站?车门嘟嘟响,关闭前冲进去,赶上这班车,又刺激又有“成就感”。然而,这样,就真的“会”了么?
就拿“冲门”来说,运营方苦口婆心劝说不要冲门,冲门有危险,冲门可能影响列车营运,冲门可能会因为你一个人耽搁整车人,甚至整线人,但冲门的还是屡见不鲜。冲门是为了赶车,如果还“情有可原”的话,前不久甚至还有故意用脚挡住车门,几次三番不让关上,拖延列车的人,以至于地铁驾驶员情急之下通过车上广播大声吼叫。这样的人,能说会么?
挡门的是特例,再举些常例:人群拥挤时,站在竖栏杆旁,整个后背靠在上面,让旁边所有人没地方抓,总不见得手指硬抠进去,然后让你的一堆肉夹紧在栏杆上吧;坐在位子上,跷起个二郎腿,一只鞋悬在别人小腿部位,令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早高峰,车内本来就“人气”十足了,突然有人拿出葱油饼、肉馒头来吃早饭,满车厢人陪着受罪;背一个大双肩包,鼓鼓囊囊,一上车乱挤乱走,大包所到之处,别人望风披靡;明明说好先下后上,下的人走中间,上的人走两边,非挤在中间面对面往里冲……
上面这些都是小事——我就不写等而下之的什么在车上亮刀子削苹果、剥毛豆扔豆壳、换衣服、大小便之类不堪的事情了,这些都曾发生在我们的地铁上——小事还没到法律来插手的地步,但正是这些小事每天都困扰着无数的地铁族。
这些小事,在自己家里做,都没问题;在地铁上,则都是问题。地铁是公共空间,而且是人群密集、相对封闭的公共空间。在这样的空间中,人与人的接触和交往最紧密,也最容易互相“作用”。本来无伤大雅的个人习惯或偏好,在这里就得收敛起来,因为要顾忌到是否会影响他人。
从这个意义上说,地铁集中体现了个人身处社会中的情形。做任何事情,都应该先考虑,这样影响别人了么?他人的感受,正是无数“我”的感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所以,再问一遍,你会坐地铁吗?真的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