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同学早恋了,某同学缺少父母关爱,某同学家里经济条件不好感觉非常自卑,某同学爱给人取侮辱性外号……这些都是深圳南山区前海学校小小心理情报员从各自班级里收集到的信息,每个班上有两名学生,他们除学习外还做着地下潜伏工作,注意观察同学情绪与心理变化,然后,每周定期向老师提供情报。(10月23日 《中国青年报》)
有时候谍战剧看多了,碰到“情报员”难免就会联想到FBI或007云云。正如骑白马的未必是王子,还可能是唐僧一样,当“情报员”的未必就如《潜伏》般惊心动魄,还可能如前海学校的情报员一样轻松而简单。小小心理情报员,是为了普及心理健康知识,缓解学生在学习、生活和成长中遇到的各种心理困惑和烦恼造成的压力而设置的一种自我管理角色而已。他们“反映某类情况并不具体点人名”,帮助老师及时了解学生心理动态——从这个意义上说,与其叫做“情报员”,不如叫做“志愿者”更贴切。
遗憾的是,这样一种裨益青少年成长的教育探索模式,在顾名思义的解构中被妖魔化。诟病的意思有二:一说这种做法是“培养特务从娃娃抓起”,纵容并鼓励了打小报告的不良行为;二说这可能导致学生人格异化,助长了某些特权观念。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或者说,起码是以成人世界的功利思维,刻板评价教育实践。事实上,即便没有这个称呼,班级里总有自我管理的组织,譬如班长等职务,那么,班主任向其了解班级心理动态,他们是不是也算“打小报告”?照这个逻辑,所有反映情况或者沟通信息的,都可以视为“谍影重重”了。
至于异化学生心理云云,这就好比“淫者见淫”的逻辑。一个小小的服务角色,不领薪资、没有VIP待遇,哪里生出的特权?前些日,媒体报道说:长沙市青园小学一(1)班每个孩子都将认领一个班级岗位,除了大家比较熟悉的各科课代表以及文娱委员、体育委员等岗位之外,还有像饮水机管理员、走读生路队长、白托生路队长、盆花管理员等一些新设岗位。至于班长一职,由59个孩子轮流担任,永不落空。新闻一出来,于是同样有人惊呼,说看到59顶小官帽横飞,惊诧于如此小而全的“公务员班”。
善意的服务角色,合理的教育实践,就这样在浮躁的成见中“走偏”。问题是,教育层面的权力赋予与权力行使,与公权逻辑有着本质差异,譬如此前备受诟病的“三色作业本”,不过是因材施教的善意,哪里扯到什么身份歧视?难道天资迥异、基础参差的孩子做一样的作业就是“公平”?
难得的是学校,在唯分数论的应试大棒下,还有关注心理、叩问心灵的体恤与热忱。如果这样的探索也要动辄得咎,请问我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教育?那些急功近利的口水,那些浑沦吞枣的诘责,尤其是面对教育的时候,能不能多一点点的理性,止歇无辜的诘难。(中国台湾网网友 邓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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