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罗门王面前,假母亲说,那就把婴儿切成两半,每人各取一半好了,逼得真母亲同意让出自己的孩子。每到紧要关头,民进党就扬言要斩婴儿;这回躺在所罗门王面前的是“立委”选举,民进党这位假母亲又挥刀欲砍。
台湾《联合报》社论说,这就是口口声声“爱台湾”的民进党,凡是它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拥有;要不就它独自全拿,要不就掀桌翻盘,同归于尽。执政党对首次采行单一选区两票制的“立委”选举几乎置之不理,却在附带的“公投”事项上大动干戈;不寻求选务的和谐及执行之平顺,却不断叫嚣、干预、徇私修法,恐吓地方选务人员。
此次选举,若真有选务工作者遭到民进党滥权“私刑”惩处,大家不妨称之为“一一二政治受难者”,他们将为扁当局的颟顸与鸭霸留下历史见证。只要选民有所罗门王的睿智,要分辨谁才是真正爱台湾的真母亲,又有何难?
此时此刻,当选举被工具化到这种地步,当选务遭政治力全盘介入,谈什么“爱”都太矫情。本来,希望投票能够在公正、和平、无干扰的情境下进行,是所有选民对选举的最基本的期待;但现在连这样起码的期待都变成奢想。仅剩两周就要投票,但选举仍充满了不确定因素:人们不知道进入投票所以后要怎么领票投票,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藉机闹事,不知道计票会不会发生困难,甚至不确定选举结果能不能如实揭晓。搞到这种人人疑猜的地步,还能说台湾的民主没倒退吗?
社论指出,眼前的形势,被形容为两列火车即将对撞,因此有些舆论主张在野党应以“大局为重”,放弃二阶段。这里所谓“大局”,无非就是为保全那个“婴儿”吧。如果说国民党今天退了这一步,即能为全民换取到一场公平、公正的选举,那么退让或许尚有价值;但以民进党一向的作风,它会这样就善罢甘休吗?谁能保证,将“太平洋没加盖”挂在嘴边的陈水扁,不会另找题材兴风作浪,不搞到“公投毁大选”绝不罢休?
事实上,若认为“以和为贵”可以安抚民进党的割喉手段,揆诸过去的经验,皆属罔效。何况,这里还有一个更深刻的问题有待讨论:民进党这次冲撞及挑衅的,并不只是国民党的立场而已,它擅自修法、曲解法规、乃至一再放话威吓地方选务人员,它冲撞的其实是行政体制的稳定性与一致性;其中涉及的价值及是非问题,绝非国民党是否应当片面退让的问题。更何况,若在选民投票的自由意志及选务的公正未获得确保之前,在野党即任意弃守,又能说是负责的行为吗?
社论说,民进党这次对选务的介入,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从一开始授意“中选会”采取一阶段,到陈水扁带头叫阵扬言戒严、“行政院”代“中选会”提出组织章程修改范本、谢志伟越俎代庖指挥张政雄发言、“中选会”亦步亦趋配合行事、“中选会”议决“行政院”交办的“撤职条款”,显然,整个当局及“中选会”已然成为民进党的政争工具。其“党政不分”,已到了毁法乱台的地步。
扁当局不仅将官员的越位、滥权视为理所当然,还以此洋洋自得。更不可思议的是,执政者将典章制度玩弄于股掌之上,为了自己眼前的需要恣意修改、擅自曲解。试想,所谓“一阶段、二阶段”的领投争议,不过是“桌子怎么摆”的问题,民进党竟能将之闹到连夜修法、对“中选会”与地方选委会隶属关系强作曲解。执政者为了自己现实上的一次性目的,把可长可久的制度拿来践踏,如此师心自用,台湾连维持常轨运作都不可能,如何“正常”?
当陈景峻拿着“宪法”向在野党说教时,他显然忘了陈水扁八年来处心积虑要毁掉这部“宪法”;当邱义仁说宁被骂鸭霸也不容体制乱时,他大概也忘了行政体制毁于民进党之手者已是罄竹难书。一个少数执政党,不时威胁要把怀里的婴儿切杀,你想他真心爱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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