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元、多样、多变的时代,世界政党政治发生深刻变化,西方政党逐渐蜕变成“选举机器”,以西方多党制和议会制等为主要内容的“宪政民主”已成为极化政治和金钱政治的代名词,制度性困境愈加明显。
选票和金钱绑架政治
选票绑架了政党,选举成为民主的唯一形式。西方民主理论认为,只有实行竞争性政党制度,通过民意选择和政党博弈,才能产生出比较理想的执政党及领导人。然而,今天的西方政党已被选票绑架,政党政治成了选举政治,议会民主成了选票民主,为了多拉选票,候选人会使尽各种招数讨好选民。一旦敲开权力大门,许诺多变成一纸空文。如此弊端,使选举远离民主,徒有形式,政党成为选举政治的傀儡。
钱权交易大行其道,政党政治异化为金钱政治。金钱政治和腐败是与西方政党政治相伴而行的痼疾。金钱政治之所以“历久弥坚”,其根子仍在于西方政治制度的内在矛盾:民主靠选票,而竞选要靠金钱。西方政治人物与资本利益集团之间并不是赤裸裸的一手交钱一手办事的权钱交易模式,而是通过一种特别的利益输出途径实现的,即利益集团影响政治人物,政治人物制定出偏向利益集团的公共政策,最终谋求各自特殊利益。虽然有钱并不能一定选上总统,但筹措不到足够的竞选资金肯定当不了总统。这样的选举不过是金钱铺垫出来的民主,选票公平也只能是金钱基础上的公平。
党争导致效率低下、政治极化
只论党派不问是非,议会政府效率低下。西方设计多党制的主要目的是通过多党竞争来协调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防止统治阶级内部各集团的过度不平衡,以各党制衡来遏制少数人滥用权力。这一政治设计虽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对权力制衡的目的,但协调内部矛盾、提高政府效率的目标却很难实现。议会“党争”只论党派,不问是非,相互攻击,导致议会立法举步维艰,效率低下,议会作用弱化,一些重大法案得不到议决,甚至出现议会会期停摆的难堪局面。另外,由于大党恶斗,达不成妥协,政府经常难产,甚至出现长期无政府局面。
党派之争导致政治极化,政党恶斗引发社会分裂。美国两党轮替、三权分立的政治体制曾被西方视为最合理的政治模式,但近年来政治极化、党派对峙的美国“政治病”越来越严重。原因是金融危机下社会更加分化对立,利益冲突更加尖锐激烈,民众的利益诉求明确,特别关注自己的工作岗位、退休金等现实问题。为得到更多选票和献金,共和党和民主党不得不回到保守主义或自由主义的“原教旨”立场,倾向于以极端口号来迎合选民需求。
寡头政治横行,利益整合功能弱化
寡头政治盛行,精英民主与草根民主对立。随着工业时代转向信息和网络时代,政党政治异化为寡头政治。寡头政治主要表现为西方政党日益脱离群众,党内事务由党内大佬操纵,党组织日益变成政党精英的助选工具,美国、英国、日本等国的主要政党逐渐被党内大佬所控制。随着社会日益网络化,草根政治力量异军突起,传统的精英政治与新兴的草根政治也随之发生碰撞,对立加剧。
利益整合与调节功能弱化,政党短视行为突出。西方文化强调个体本位,在此基础上设计出来的多党民主制度突出不同利益集团的政党之间的相互竞争,希望通过竞争来实现不同利益集团的利益平衡。然而,西方一些国家的问题正是由于片面的多党竞争造成的,如“选民是上帝”导致国家决策短视,“人权至上”带来公民权利的滥用。多党制民主和人权的变异,放大了个人利益、团体利益和短期利益,损害了国家整体利益和长远利益。短期或局部利益导向下的选举民主,对于选民而言,就好像是在地摊上买东西,尽管有竞争、有选择,可还是买不到优质的产品。
西方民主移植“南橘北枳”,多党民主引发社会动荡。尽管民主作为价值理念已得到普遍认同,但多党民主在一些发展中国家常常引起政治动荡。西方的多党民主、“宪政民主”在发达国家行得通,不等于在发展中国家就行得通。民主的实现形式因国情不同而富有多样性,盲目照搬西方政治体制,往往水土不服,不仅导致经济停滞、民生凋敝、社会动荡,而且扼杀人民对未来的憧憬。(柴尚金 作者是当代世界研究中心研究员。原载于《光明日报》,本文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