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结束,“最悲伤作文”让这个开学季有些悲伤——有媒体报道,“最悲伤作文”的发现者、索玛慈善基金会负责人日前因涉嫌非法买卖国有飞播林地,并违法改变土地用途、违法建设而被当地森林公安拘传,基金会旗下的索玛花爱心小学也将被强拆。当地教育局已表示,目前已安置该校学生分流就读,确保适龄儿童全部入学。
近年来,在社会运行的一些中梗阻处,志愿者扮演着“替补”的角色,屡屡补位,让社会充满温度,大凉山的孩子们也因此受益。最近一两年,他们在爱心学校接受教育,避免失学。而目的的正义总要通过程序合法合规来实现,在大凉山区做教育,建设爱心学校,需先申请办学资质、再依法申请办学手续,在当今法治社会已经是无可争议的常识。
按照相关方面的说法,爱心学校涉嫌无办学资质、非法建设等5项问题,拆除学校,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并不容置疑。一个不言自明的事实就是,爱心学校被强拆后,原本在此就读的学生可能面临无学可上,毕竟,在大凉山这样总是与“贫苦”相关联的偏远山区,儿童失学现象由来已久,像木苦依五木一样的孤儿并非少数,很多家庭只因距学校太远而放弃让孩子入学。
事实上,即便当地教育部门表示“将保证义务教育阶段的适龄儿童全部入学”,但这并不令人完全放心——时至今日,依然没有确切可靠的消息证实所有的孩子已经坐进了教室,捧起了书本。
关闭爱心小学的思路可能起到“快刀斩乱麻”的作用,但在“贫困”和“教育”这两个群体性疙瘩面前,“先断后路,再想出路”的做法难免生硬。如果不能循序渐进,再快的刀,锋刃也将逐渐迟钝,拆掉爱心小学同时,也就拆掉了接纳社会参与的那扇门。
退一步讲,如果当地政府能够再仔细一些,再积极一些,在“民生”和“教育”环节上不留死角,让木苦依五木一样的孩子有学上,此番拆除的爱心学校也就无从谈起。在社会参与中,政府需要扮演的不能只是休止符,应多一些合作的土壤,多一些萌芽,才能多一些崭露头角。(记者王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