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1+1》2017年6月5日完成台本
-----篮球场,还是广场?
节目导视:
解说:
一块场地,年轻人要打球。
篮球青年 程度:
因为从大学毕业就开始,开始在这个场打,6、7年了
解说:
老年人要跳舞:
韩先生:
我们2010年成立的广场舞。
解说:
矛盾日积月累,终于武力相向。
打篮球小伙:
以前的时候占的半场,后来越来越过分,占全场了。
广场舞大妈:
他们先骂我们骂了三天,他们不骂。
广场舞大妈A:
一帮老年人能打他们吗。
解说:
一场斗殴暴露出城市空间的狭小,《新闻1+1》今日关注,篮球场还是广场?
评论员 白岩松:
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这两天在网上,有两张对比性的照片很火,我们来看一下,似乎取的名字的话,可以叫谁是弱势群体,或者叫我是弱势群体,十年前上小学的这个孩子,公共汽车来了,被大人们全给抢占了,自己根本上不去,你看一个孤单单的背影。
十年后,身强力壮了,但是依然是弱势的,站在这想打篮球,而且是在篮球场上,请注意,但是跳广场舞的大妈们,把这个场地又给占了。其实这样的一个对比的照片,大家可能马上想到的就是,在几天之前在河南洛阳发生的一场冲突,在公园的篮球场里头,想跳广场舞的这个大爷大妈们,和想打篮球的年轻人们之间发生了一种剧烈的冲突,之后的这种舆情就迅速的沸腾起来,但是我觉得沸腾起来的舆情把这件事基本带沟里去了。因为它被演变成了老年人和青年人之间的冲突,其实应该完全不是,应该是在我们的前进的过程当中,不同需求和不同的运动人之间,针对有限的场地所产生的冲突。
来,今天我们来观察,我们的记者又到了现场。
央视记者 王冰:
在我身后,就是发生冲突的篮球场,现在在路口处园方临时安置了一个铁门,进行了一个封闭,那么在铁门的上方,还贴出了公告,告知球友这里正在进行提升改造。
解说:
一块小小的洛阳王城公园篮球场,这两天,却成了全国的关注。起因,是5月31日,在这个篮球场发生的,发生的一起极不愉快的事件。
视频中,一边是要在篮球场跳广场舞的老人,另一边,是要在篮球场打球的年轻人。为了一块场地,双方互不相让,言语协商不成,最终导致大打出手,还惊动了当地警方。6月1日,有关方面对此事件的初步处理方式是,篮球场暂时关闭,并为广场舞团寻找新的场地。
洛阳市王城公园副主任 程金发:
当天晚上,我们给球场进行封闭以后,另外找了一块相对比较小的,原来是我们内部准备建停车场的地方,有600平方,但晚上跳舞大爷大妈说,这个场地有点小,场地不平。
解说:
原本以为事件可以就此解决,但是,对于新场地,广场舞团似乎并不满意。
广场舞团代表 韩先生:
人家公园那方都积极给我找,但是也看到了,就是小,盛不下人,有个大陡坡,这些老人们不太方便,我们的意思我们自己掏的钱买灯,黑啊,摔倒了谁负责。
解说:
地面不平,容纳空间小,在广场舞团代表韩先生的眼中,篮球场还是最好的选择,他甚至还希望管理方能在篮球场加装照明设施。事实上,韩先生所在的这个广场舞团,到目前为止有170多人,最多的时候曾经达到过500人,韩先生,也相当于是这个广场舞团的组织者之一。
韩先生:
自发成立的这个广场舞,只有四五个管理者,都是退休老人,平常就维修有点活,维修机器,充电拿机器,放音箱。
解说:
斗殴过后,冷静下来,面对与年轻人们产生的场地矛盾,韩先生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几天,双方也没有直接沟通。而打球一方的代表程先生也无奈表示,冲突爆发以后,他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篮球队代表 程先生:
这两天这边有几个朋友都去,附近篮球场去打篮球,我们觉但是全民健身不可能说都去收费,大爷大妈想来跳舞的话也可以的跟我们打篮球的时间稍微错开一下,因为毕竟它属于公共的一个设施。
打球的,觉得篮球必须要在篮球场打,而跳广场舞的,也依然觉得只有篮球场才能满足需要。显然,到今天,事件双方依然处在僵持阶段。而对于公园管理方来说,怎么沟通、怎么解决,也有困难。
洛阳市王城公园副主任 程金发:
如果双方一味追求强调自身利益,这样的情况下,调停起来是比较难的,我们尽量在做工作,这个广场舞,双方都要克制,在现有的条件下自己协商,想好办法做一定退让,满足自己的要求,不要求对方,这是我们目前想调停的一个方式。
白岩松:
好多人听完这个话的时候,可能有的时候会觉得不太适应,就像互联网上的一些声音一样。篮球场,篮球当然只能在篮球场里打,但是广场舞可不一定只是在篮球场里头去跳,这因此完成了第一种冲突,舆论的冲突。
第二种冲突,有人说,年轻人这个不对,你应该去尊老,可是也有另外的声音说,不对,我们如此强调尊老的国度,可是老祖宗可也说过这样的话,不能为老不尊,不能倚老卖老,因为他这也是一种平衡,我觉得这可能都有偏差,核心问题不在于是老人和青年人,而是想要跳舞的人,和想要打篮球的人。围绕这个场地产生的冲出,如果是想跳迪斯科,是年轻人,也需要场地,因此跟老暂时没有关系,可能接下来要换个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
你接下来我们要请出一位嘉宾,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的教授,杨宏山,杨教授您好。
杨宏山:
岩松您好。
白岩松:
首先此时此刻,这个场地是处在一个最糟糕的状态,谁都不能用了,暂时封闭起来,但是您怎么看待这样的一个,临时的冷处理,我们还不知道多长时间。
杨宏山:
那我想,今天实际上是真正的双方,谁也不愿退让,在这个时候,实际上把这个设施,实际上今天既然它的停滞,同时它也强调是在功能的进一步的这样一个提升。实际上这种功能的提升,暂时的把它停止,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促使双方情绪缓和一下,进行一定的冷处理,因为我们知道,在这个时候,双方如果僵持不下,进一步在使用的话,很容易产生这种群体性的冲突。
所以说针对这样一个事情,我想,就是对于这个专业化的篮球场,那么在这样的过程中,到底是广场舞优先,还是篮球优先。那么如果根据它的功能设施,如果说双方没有矛盾的情况下,我认为应该共享这样一个资源,因为今天我们的社区公共空间不是很多,实际上在快速发展过程中有短缺。但是如果说这个矛盾很显著,那么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倒认为,确实作为专业化的篮球场,它的专业化的功能,应该做一个优先的考虑。因为从空间的安排和需求来讲,篮球场它离开了篮球这个专业化的设施是没法打的,广场舞相对而言对空间的需求,它的要求就不是这样一个严格,它就更容易找到一个相对可以的地方。
白岩松:
接下来您,就是我们会有一段时间更深入的去探讨,但是如果现在简单的说,您觉得接下来这个双方要破局,接下来这个问题要破局,围绕这个篮球场,您的建议是什么?先说出您的方向,一会儿咱们在详细解读。
杨宏山:
我想对这样一个篮球场,如果说作为一个专业化的篮球场来进行建设,那么这样一个篮球场本身,实际上它的管理,它需要从专业的角度来进行拓展。同时,那么今天在社区这样一个资源很有限的一个情况下,为了促使大家共享,在没有矛盾的情况下,我认为双方协商,仍然是很重要的一个导向。
因为社区的事物,实际上家长理短,很多事情一定要争一个所以然是很难的。同时社区的资源又是高度的有限,那么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共享我认为是一个,基本上是一个,今天社区事物中来说,应该遵循的一个原则,当然我也注意到,这个篮球场它不是在社区之中,它在一个开放的公园之中,在公园里头,因为公园是大家共享的一个地方,但是在公园里头,你还可以设置一定的空间,进行一些专业化设施的专业安排。
那么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我想如果说今天对于专业化的这样一些设施,不予以保障的话,那么今天继续下去,尤其是在这样一个,社会的这种互动很明显的情况下,那今天可以说退让一步,明天有可能更多的,这些专业化的设施,就有可能引起广场舞的大妈们,进一步的到更多的空间去挤占这样空间,那么这样的情况下,实际上我们很多专业化的设施正常的运行,就会遇到挑战。
白岩松:
说到这的时候,还要回到一个源头,为什么说这个事情的确不是老年人或者青年人之争,是不同的需要和运动功能,然后围绕有限场地之争。另外还有一点非常重要,其实不管是老年人还是青年人,前面的核心是人,都是公民,得遵纪守法,因此打人是万万不对的。因此也在进行相关的协调,因为只要你先动手了,就涉及到违法违规,这一点不管是多大岁数,不管你是很年轻,还是岁数很大,都应该守住这条底线,接下来我们来继续探讨这个问题。
解说:
今天,王城公园篮球场,是打篮球?还是跳广场舞?仍在进一步协调之中。但是,曾在这片场地享受过运动快乐的,无论是打篮球的年轻人,还是"广场舞团的大爷大妈",仍各有各的委屈。
程先生:
因为从大学毕业就开始,开始在这个场打,有6、7年了,这个场基本上有这个,至少有10年了,群体的话,学生加上班族,平时的话可能就是上班族,我最近都是下午6点下班,大概7点多一点,然后就走了。篮球场不是广场,必须有个球篮,才可以打篮球。
解说:
26岁的程先生家住在洛阳市涧西区,喜欢篮球。在王城公园篮球场,他有20多个固定的球友,下班后打打球,切磋切磋技艺,七年时间,已经成为了习惯。
程先生:
他们来了,我们肯定得让步,我们肯定得走,篮球飞一下,飞到他们身上,肯定是我们的事,我之前没有跟他们争吵过,打羽毛球的阿姨,去年的话也是跟他们一连续吵一个星期,然后没有解决,但是打羽毛球也妥协了,没办法。打也打不过,吵也吵不过
解说:
打篮球还是跳广场舞,程先生告诉记者,大家的矛盾,已经存在很多年了。
韩先生,则是广场舞队中的元老。十多年来,最开始,他只是在公园的一个小角落里自己练习,慢慢的,就有越来越多的老年人加入。
韩先生:
当初实际上我自己学着跳,最初在上边,公园一个小地方,慢慢人越来越多,最后达到人太多,再一个游泳池改造以后,在游泳池下边跳,游泳池下边跳以后,盖成篮球场,实际上球场是人家不打球,我们就在那跳,达到500多人之后就分成好几个队,你知道公共用地本身就少,也小。也没那么大的地方,有几个队都分出去了。
解说:
随队伍壮大,七年前,他们找到了王城公园的篮球场。一边跳舞,一边修整这里的地面;七年间,跳舞的人,也从最初的几十个扩大到现在的四五百。
李女士:
晚上有七八拨,有跳舞的,有做操的,啥都有可多了,可能就我们的人多,别的地方都可小,那个地方容不下我们。我给你说,篮球场再一个羽毛球场,多大面积我也说不上来,我们站了五队,五队能占满,你想想多少个人。
解说:
年轻人打球已经形成习惯,而老人们,也对跳舞充满了感情。但是,位于洛阳市老城区的王城公园,却是空间有限。随着越来越多老年人加入广场舞,王城公园变得越来越拥挤。
李女士:
有地方我也不会去篮球场打,一打还得下一二十个台阶,晚上黑灯瞎火的,我们还得自备灯,不备灯怕老婆婆们摔倒,我们还得自己备个灯挂到树上,你要八点种跳太晚了。净是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八九点钟回家,你想想可以不可以。
解说:
王城公园如此,洛阳全市也如此。洛阳市体育局提供的数据显示,全市现在虽然有8721个体育场所,但人均面积,只有1.53平方米;在洛阳,仅跳广场舞的,就有近十万人。
河南省洛阳市体育局群体科科长 郭宁:
目前我们粗略估计的是,在将近九万至十万之间,跳广场舞的人数,在我们体育部门掌握的,健身站活动站点是2800多个,场地也以每年很快的速度增长,但是受历史原因,这块跳广场舞的人数增长,和体育设施场地面积增长,还是不成正比例的。
白岩松:
我们现在看看这个最新的事态是,这个篮球场暂时临时封闭进行改造,然后给广场舞团提供了一块新的场地,打篮球者当然希望等待篮球场开放,继续在这打篮球了,跳广场舞的,一是不满意给他的新场地,一是嫌小,二是嫌不太平,还是希望回篮球场继续去跳,因为这个矛盾,其实现在还在一个隐性的,只是没有爆发,因为它现在在封闭的一个过程中。好的,连线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的教授,杨宏山,杨教授,那您觉得现在,既然这个场地它不是一个非专业的场地,它还是公园里,不是社区里,是公园里的场地,您觉得是否有一种优先权,既然是篮球场应该打篮球的优先。
杨宏山:
我想作为,如果是专业化的场地的话,刚刚讲,实际上应该是以它的专业功能优先,但是在有闲暇的情况下,实际上大家可以共享,那么对于社区的资源,我倒认为,在社区内的更多的,实际上是大家共享的,因为广场舞的这些大爷大妈中老年人,实际上首先要明确一个,大家均有跳广场舞的权利,因为健康和娱乐是每一个人的权利,但是今天社区资源这样一个高度的拥挤的情况下,面临这样一种冲突,必须大家实际上要协商办法,那么这个情况双方都需要妥协。
那么我们讲,在这个过程中,因为对于这样一个场地,我们刚刚讲,在这个专业化的功能,在这个时候,大家不能共享的情况下,尤其已经有相关方面出面提出来,有相应的场地,如果这些场地,它不能达到这样的要求,实际上我想相关的群体可以进一步提出自己的要求,这个地表不平,我们把它平整一下,如果没有灯光,我们把灯光给它安置上,那么我想这些设施的配套的提出都是应该的,但是前提是双方都应该妥协,不能一方的权利没有实现,就完全绝不退让,那么这种情况下,城市社区的和谐,就无法建设了。
白岩松:
因为这里的确有一种假设,如果说我们推一步说,只要没人的时候,篮球场里就可以跳广场舞,那打篮球的人就永远进不来了,因为它一拨一拨,其实都是延续的,这里涉及可能一个优先权。但是另一方面,的确就像刚才杨教授说的,应该给它平整出场地,双方有所妥协,不能说稍微有所不平,那么咱把它变平一点。然后说装不下那么多人,那咱分几个区域,不能说只要有一点不满意,我就还回到篮球场,妥协才是前进的关键意识。
当然接下来回到另一个问题了,杨教授,现在我们中老年人跳广场舞是非常有中国特色的需求,但是透过一件事也要替他们说一句话,他们很难在社区里跳,因为他们选择了最黄金时段,必须放音乐,可能吵架邻居,所以他要寻找公共场地,但是供给又很少,您觉得社会面对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
杨宏山:
我想这个应该两步走,一是当前,在当前这种情况下,这种社区实际上,大家需要各自妥协一步来处理这个事情,我们看到很多小区实际上,广场舞就在小区里跳,那么能不能把喇叭拧得小一点,尽量减少。同时时间段能不能压缩一点,比如晚上九点钟以后就不要再跳,尽量减少扰民这样的一个问题。
第二个方面从中长期来讲,实际上我们今天的城市的规划和发展面临一个紧迫的任务,我们在城市规划的第一步,实际上早期,我们解决了这个安居问题,因为最早我们在城市化快速发展的时候,住房问题是一个当务之急,今天实际上对于城市的老居民而言,住房问题已经不是一个非常紧迫的问题,同时健康问题是提上日程。那么健康就需要有健康的空间,就要有大众的设施,尤其是室内公共空间。今天我们看到,在我们城市化发展第一阶段,实际上我们忽略了这个问题,今天我们看到,实际上国外在这方面有信心,西方国家目前不论,在我们东亚的近邻,你像新加坡它也是高楼大厦林立,但是它却发展邻里中心,这种中心就是大众体育设施,这样的设施实际上就给老百姓体规了很好的设施,在这点上来说,今天,我们尤其是新建的城市小区,急需要补上这样一课,那么增加室内公共空间的供给。
白岩松:
没错,您说的非常关键,因为室内空间最重要的一点,它是盖盖的,它可以遮住这个相关的噪音,而且可能就在老年人寻找场地的时候,周围有很多公共的空间,全处于封闭状态,不开放。
好,接下来我们继续去关注这个话题。
解说:
从跑步到骑行,从广场舞到健身房,越来越多人的加入,形成了各个城市的健身热潮。
14个城市、5万多人参与,让吉尼斯增加了广场舞世界纪录。2016年,全国仅马拉松注册赛事,就达252个。健身、锻炼,正在融入普通民众的血液。
2016北京国际长跑节参赛选手 陈先生:
我们经常跑,感觉跑可以让自己年轻,充满活力,生活充满正能量,而且还可以接触并认识好多新朋友。
长春市民 赵长平:
没病就是幸福(没病就是幸福啊?)心情舒畅就是幸福。
解说:
然而,锻炼的人多了,各个城市的体育公共空间,就暴露出了不足。
广场舞,这个最具有中国特点的健身方式,因为噪音、场地等问题,屡屡引发矛盾。2013年8月,在北京,因嫌广场舞噪音过大,史某不仅拿猎枪朝天开枪,还放出了3条藏獒,跳舞的大妈们四散奔逃。
而近几年,因广场舞引发的冲突,也不断发生。除了广场舞,还有健步走,也在一些城市规模越来越大。
2014年,媒体报道,在江苏徐州,每天晚饭后,就有近万名健步走爱好者集结在云龙湖景区,于是,机动车道就变成了大家一起走的步道。
徐州市民:
在这个时候应该给我们老百姓一个锻炼的场所,这个路在这个时间段完全可以把它就作为人行道,就作为步行街。
解说:
就在徐州的健步走大军占领城市机动车道的时候,第六次全国体育场地普查公报发布,这个历时三年完成的普查显示,全国尽管拥有170万块体育场地,但人均面积仅为1.46平方米。
从归属系统来看,我国近170万体育场地,有66.05万块属于教育系统,中小学里有58.49万块体育场,这些体育场如何实现对社会开放成为重要课题。
虽然在2009年,国务院颁布的《全民健身条例》就规定,"公办学校应当积极创造条件向公众开放体育设施"。但是,8年过去了,很多城市的公办学校体育场,还是不允许普通群众使用。
面对突出矛盾,一些城市开始想别的办法。在上海,沪宁高速桥下,曾经大量的违法建筑被拆除后,就被拦成了8片健身区域,包括广场舞、柔力球、健身气功等。
广场舞爱好者:
关键是我们不用扰民了,现在我们跳,想怎么跳就怎么跳。
广场舞爱好者A:
空间很大。
广场舞爱好者B:
而且刮风下雨都不怕,天天可以来。
解说:
在北京,相关部门规划了15条社区闭环跑步线路,覆盖60多个小区,约10万居民。3公里长的跑步线路,基本可以实现居民在社区的锻炼需求。
社区跑步路线规划参与者 宋琦:
它(路线)旁边都有一些绿植,同时车辆会比较少,对于安全性和健康性都比较好,特别是路面也没有一些坑坑洼洼,这个是我们选择的标准。
解说:
供小于需的矛盾之下,媒体报道的一组数据显示,初步估算,我国目前健身运动人群为3.64亿,十年后,有望增至5亿。
白岩松:
我特希望科技快速发展,每一个人都能带一个蓝牙耳机一起跳广场舞,最后一下子赢得了更多的空间,小区里都能跳,当然这只是一个幻想。
好,接下来继续连线杨宏山教授。杨教授因为您刚才说那句话非常关键,就说室内的运动空间,那么好了,因为广场舞非常需要这样的一个空间,比如说我们周围有很多学校,有很多体育场,晚上的时候没人,周围有很多企事业单位,然后有大的会议室,有大的场所,也可能没人,我们是否要创新性的中国式的提供这种补给方案,您的想法是什么?
杨宏山:
这是一种补充的思路,我想它一定能够发挥作用,但是不能从根本上发挥作用,因为我们今天看到,确实在社区的周边有一些,像中小学它有体育设施,但是我们知道这些体育设施,如果说一旦开放完以后,就像我们平常讲的那个词,消费不可逆,一旦开放完,你再收回来就容易产生社区的矛盾,在这个过程之中,实际上这种大众的需求是刚性的,我们今天看到,广场舞现象如此之甚行,实际上是我们城市病的一个表现之一,就是我们城市病由于缺少这种基本的室内活动空间,导致大规模的,群众性的这种健身运动在广场进行。
白岩松:
那您觉得管理者的思路要进行怎么样的调整?
杨宏山:
我想两个方面,第一在当前仍然是要一种精细化的管理,加上政府购买室内公共空间,因为我们知道,在社区里头。
白岩松:
我再强调一下购买这个点很重要,好,接下来您有20秒的时间。
杨宏山:
第二个方面,实际上从长远来看,当然还需要我们要在规划和建设中,要做好这个事情,那么今天我们讲在购买这个问题上。有一些商业性的设施,尤其是一些超市,在室内的一层,可以购买供室内的公共空间所使用,一些地方也在进行这样的探索,经验实际上也值得借鉴。
白岩松:
好,非常感谢杨教授给我们带来解析,尤其购买公共空间,其实也是在过渡的阶段,非常重要的一个手段,另外在老龄化的进程当中,其实这种需求会越来越多,也希望,包括我未来也会成为老年人,约束好自己的行为,赢得社会对我们权益的更大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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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晓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