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南乌山头水库内的八田与一铜像需要换头,因为该铜像的头部不久前被人锯掉且丢弃无踪。但更需要“换头”的,可能是岛内某些沉溺于族群之争不可自拔的人,正是因为他们数十年如一日地坚持洗脑与被洗脑,才导致今天的闹剧。
八田与一是日据时代在台修水库的日本技师,被岛内亲日派视为“台日友好象征”,绿营的偶像之一。其铜像之所以被断头,只因民进党上台后,“独”派人士不断对各处蒋介石铜像砍头、断手、喷漆,终于让蓝营支持者忍无可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没事干就去砍雕像,拿历史人物撒气,不管这历史人物是好是坏是中是外,都不是好现象。台湾社会需要认清,是什么造成今天岛内蓝绿的壁垒分明,这里头的爱恨情仇究竟有没有道理?
八田与一在台湾呆了10年,修了不少水利,的确让台湾稻米产量大增。但在日据时期,这些稻米一半要输送日本,另一半也不给台湾人吃。1936—1938年间,距八田与一建成嘉南大圳已超过6年,台湾平均每人每年稻米消费量较1911—1915年间反而减少了23.1%,甘薯消费量却增加38.1%。
也就是说,日本人用台湾的土地和人力种大米,但台湾人只能吃番薯干。台湾漫画家刘兴钦在记载他童年生活的《小村故事》里写道,日据时代白米都必须上缴日本人,他的同学家藏了30斤米,爸爸就被日本警察抓走。为了能吃到一点米,他想出了把白米跟咸猪肉藏在骨灰瓮里的办法。
日本殖民者如何屠杀、压迫台湾人,已无需赘述;日本建设台湾,也只为从殖民地攫取资源,遂自己的久居之计。然而,从李登辉将嘉南大圳写进中学课本开始,从陈水扁到马英九,台湾的蓝绿政治人物竟开始竞相肯定八田与一,将其一步步捧上神坛。绿营“去中媚日”的政治操作,加上蓝营的懦弱逢迎,让历史彻底扭曲。
如果恶霸强占民宅,修葺屋子后被驱逐,难道原屋主人要不顾当初被打杀奴役的屈辱,反去称颂恶霸装修房屋的“功德”?今天岛内一些人感恩殖民者的心态,显然不是基于尊重历史的理性,而是长期被洗脑的结果。
洗脑还有另一种后果,即所谓“本省人”对“外省人”的仇恨。尽管连台北市长柯文哲都肯定两蒋在台湾“功大于过”,绿营支持者还是恨难自抑,必欲断蒋介石铜像之头而后快。实际上,所谓绿营和蓝营、“外省人”和“本省人”,无非都是大陆移民。只不过有人先来,有人后到而已。
一些先来的人将后到的人划为异类,为了打击异己甚至不惜改换祖宗、认贼作父,这是岛内蓝绿对立的根源。按照这种逻辑,台湾最有资格以主人自居的人是少数民族,大陆移民皆是异类,都应背负“外省人原罪”而匍匐于地。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果绿营不愿见到八田与一人头落地,就不该去砍蒋介石铜像。如果台湾民众希望安居乐业,就不该在一个小小的岛内强分敌我,沉迷于内耗自残。八田与一铜像头断了,岛内一些人也该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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