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贪腐入狱服刑6年有余的台湾当局前领导人陈水扁,5日终于得偿所愿,被当局“矫正署”批准保外就医一个月,离开监狱返回高雄住处居家疗养。
陈水扁于2000年5月至2008年5月担任台湾当局领导人,任内悍然推动“激进台独”,把两岸关系推到危险边缘,更与其家人贪得无厌,卷入多起贪腐弊案,所作所为备受争议。早在2006年陈水扁还身居高位时,其党内同志、民主党原主席施明德就发起“百万人民反贪倒扁运动”,想把他赶下台。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但陈水扁已是身败名裂。2008年11月,陈水扁卸任才半年,即因涉嫌公务机要费贪污、洗钱等重罪被收押,身陷囹圄,其后因龙潭购地弊案、陈敏薰买官案受贿、元大金并购复华金受贿等案陆续三审定谳,被合并判刑20年。短短不到十年,陈水扁就完成了从“台湾之子”到台湾之耻的一落千丈。
这样一个证据确凿的贪污犯入狱服刑,可谓罪有应得。但民进党内一些人、“台独”分子却始终坚称他遭“政治迫害”,为其喊冤叫屈,不时要求对他特赦或给予保外就医。或许是心灵感应吧,当权时生龙活虎的陈水扁打从入狱后就变得病恹恹,更给了泛绿阵营打“人道牌”的最好借口。
去年11月29日在台湾地方“九合一”选举大胜后,民进党立即上演“救扁大戏”,党主席蔡英文、部分绿营县市长等动作频频,以陈水扁身体状况恶化为由,要求当局允许他保外就医。或许是迫于绿营的压力,或许是真的为了化解蓝绿对立,台湾当局于1月5日核准陈水扁保外就医。民进党中央随即发表声明,肯定当局决定,声称此举有助于化解社会对立、促进社会和谐。
陈水扁一人的“脱困”,真能有助于全社会化解对立、增进和谐吗?从陈水扁离开台中监狱时,刻意身着绿衣、头戴写有“扁案是政治迫害”字样的绿色帽子,标榜“绿营正统”,无声表达对“迫害”的不满来看,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在岛内,释放陈水扁与否,从来就不是纯粹的医学问题,而是高度争议的政治问题。国民党当局可以自辩是基于医学专业和人道考量,但恐怕难以说服蓝营支持者接受拒不认罪、“欠台湾社会一个道歉”的陈水扁重获自由的事实。5日在台中监狱门口发生的蓝绿支持者冲突,就是例证。再者,一个月到期后怎么办,对于当局来说也是难题。虽然台法务部门对陈水扁加诸不得从事政治活动、不得蓄意逃避狱方访查等限制,且强调他病况稳定后仍须回监服刑,但岛内舆论普遍认为,即便陈水扁身体好转,当局恐怕也“不敢再把他抓回去关”。
对于民进党来说,陈水扁保外的后续政治效应,更是祸福难料。这点从5日陈水扁离开监狱时,“908台湾国”等“台独”势力欢呼雀跃,民进党却刻意“冷处理”,可见一斑。向来不甘寂寞的陈水扁,回家后是会“静养”,还是会借助发表文章、与去探望的人谈政治等方式,继续“发挥余热”,甚或重新纠集“一边一国连线”等“扁系”势力和“台独”势力,对蔡英文为首的民进党中央意图“温和转型”进行牵制?外界大多以为后者可能性更高。正因如此,国民党民意代表才会说民进党在“挫咧等(闽南语,意为‘颤抖’)”,《联合报》才会说蔡英文将面临棘手难题。
现时陈水扁已基本挣脱有形的囚笼,但各有盘算的蓝、绿两大党却将面临无形的羁绊。在台湾独特的政治生态下,蓝、绿阵营的“囚徒困境”不惟难解,恐怕还会继续无解。(记者 陈斌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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