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8月1日人民网载,江西省正在通过立法,规范传统村落保护责任主体、资金保障、法律责任等,着力改善古村人居环境,留住原住居民,实现“活态”保护。这项新法规的推出,必将为传统村落保护注入持续动力,提供强有力的制度保障。
“活态”保护,正体现传统村落保护的本质特征,也凸显了保护与利用的共性难点所在。当初,冯骥才等民俗文化学者力倡保护传统村落,就是要在我国社会形态全面跃迁的时刻,挽留住一批贮存着几千年农耕文明丰富信息的鲜活村庄,而不是保留或营建一些静态的古建筑博物馆。然而,理念与现实在古村落迎头相撞,以浮梁县传统村落为观察分析样本,同样面临老屋不宜居,人去屋空;古村发展慢,人去村空的尴尬。
浮梁县文明历史源远流长,古称地处“吴头楚尾”,置县亦有近1400年历史。县域内有不同规模、形制、风格的古村300余处,已被列入国家传统村落名录的8个,已报审待批的7个。保护传统村落在该县已形成广泛的共识和有效的实际行动。然而,一面是加大力度修缮古村古建筑;一面见村民断断续续地搬迁流出,如何找准问题要害,有效发力,保持传统村落的活态常态?跳出古村看古村,传统村落留不住原住民,不宜居仅是第二位的问题,它可以通过老屋修缮完善、老村新村、前街后(新)街分建的办法予以化解。最关键的问题是古村发展滞后。为追求更富裕幸福的生活,原住民或就近进城(镇),或远走它乡,这是无法迟滞的步履与潮流。于此,问题就自然延伸到传统村落的良性利用与发展上,而且,没有传统村落的良性发展,保护也很难持续。乡村旅游是当前普遍给出的标准答案,周庄、乌镇、西递、宏村、篁岭、北戴河村是人们争相效仿的成功样板,但对绝大多数地处远山僻壤的古村而言,囿于地缘、资源、交通局限,走商业资本运作大旅游产业的路子不一定够得着、办得到,而且也有潜在风险,需要依据自我地缘环境和资源禀赋找准发展定位。
打造“小而美”田园生活精品,这是浮梁传统村落发展的理智选择。近年来,浮梁县严台村、磻溪村、礼芳村、进坑村等围绕绿色农业做文章,潜心发展有机稻、有机茶、有机油茶、绿色水果花卉,形成了四季有花、村村有景的喜人格局。一些本村能人回村租田地、办茶庄,让原住民打工不出门,照样有钱赚。发展“小而美”的田园休闲观光农业,顺应了短假小休城市客的需求,让他们不用远途劳顿,照样能寻觅到那份乡愁氛围与感觉。与之相适应,古村农家乐餐饮、农家休憩茶室也渐成气候。不攀比高大洋、不追逐所谓品级,扎扎实实营造好绿色农业、假日经济,恐怕是一般传统村落应走的实在的路子。
引乡土文化“精英”入村,是传统村落保护与发展的有力支撑。如果说绿色农业、假日经济是留住原住民之基础的话,那么乡村民俗文化便是原住民割舍不去的“灵魂”。传统村落不仅要注重“形”的保护,而且要着力“魂”的塑造与弘扬。相对其它文化种类,民俗文化的挖掘与整理需要更多的“眼睛向内”,乡土文化“精英”会有更大的作为。在浮梁,紧紧依托景德镇市域内高校和本土文化“精英”挖掘研究传统村落文化,取得了不俗的成果。景德镇陶瓷大学老师黄薇对进坑村宋民窑及陶瓷文化的研究,浮梁地方史学者冯云龙、吴逢辰分别对故乡高岭村、城门村文化的研究,都让古村文化内涵更加丰盈、更加出彩。尤其是80后黄薇、黄清华夫妇入住古村,躬身挖掘陶瓷文化,承租有机作物种植,忙时种田,闲时考古,为传统村落人才回流、文化引领发展提供了一个生动的范例。客观评估,就广度和深度而言,浮梁古村落文化的挖掘、研究、推广还有很大空间,譬如沧溪村的理学家训文化、严台、磻溪村的茶文化、高岭、进坑村的陶瓷文化等,尤其是古村民俗风情的整理与展示、古村特有文化的宣传与推广,亟待找到更有效的载体和形式。
建设贯通畅达的乡村路网,是古村落筋脉活络的重要条件。道路阻隔狭窄是偏远传统村落的共性问题,村民出行不便,游客踏访困难,成为古村发展的瓶颈制约。据悉,浮梁县将在“十三五”期间,着力构建古村半小时旅游交通圈,突破交通瓶颈,完善客运体系,把散落在浮梁东北西的古村翠绿璞玉珍珠串连起来,以各具特色的鲜亮形象整体展现在游人面前。有朋自远方来,村民不亦乐乎?活态,自在其中。(中国台湾网网友:林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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