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四,第七届中国作家富豪榜将发布,为了垫场,不嫌热闹的主办方本周一还发布了一个子榜单——“网络作家富豪榜”。著名网络写手唐家三少、我吃西红柿、天蚕土豆分别以3300万元、2100万元、1800万元的版税收入赫然位列“网络作家富豪榜”前三甲。
恕我孤陋,虽无网瘾,但我每天总还要在网上泡三两个小时,歼15成功着舰与重庆某官员不雅行为,就是通过网上视频大开眼界的。虽说我也算一个文学读者,纸质阅读之余,时不时去一些博客串门,但那些博客多以散文、诗歌及生活实录为主,至于网络小说,我真没读过几章。所以,不仅对炙手可热的“唐家三少、我吃西红柿、天蚕土豆”闻所未闻,榜单上余下的17个形色各异的名字就更陌生了。倒是“痞子蔡 、安妮宝贝、今何在 、慕容雪村、宁财神、当年明月、天下霸唱”等不仅如雷贯耳,还受用过他们的文字,可这些七八年前号称网络最佳的作家,今年竟没有一个出现在榜单上。因此这份新出炉的排行榜无论如何热闹,我只能隔岸观“火”了。
点击就是力量。从20名上榜的网络作家看,是他们在文学网站上从最初的每1000字1.4分钱起步,敲打出了1.77亿元的财富。财富,无论是从读者点击阅读中获得的收益,还是授权纸质出版抑或影视、漫画作品改编及网络游戏等衍生品的研发,都是网络作家辛勤付出的回报,值得世人钦敬。据说,网络作品是按照点击量来赚钱的,几百万字的小说在网上卖不出几元钱。为了更多的点击和不断的更新,网络作家们每天要写出数千字,“天蚕土豆”每天最少要写出5000字。网络写手、名列网络作家富豪榜第四位的“骷髅精灵”,8年来已累计写了1600万字的作品,平均日产一万字,这一数字让作协的领导都咋舌不已。而五年下来,数百上千万元的收入,足见其受欢迎的程度。
作为茅盾文学奖的评委,知名作家麦家曾一口气读了7部网络小说,他的评价是,从某种意义上讲,网络文学还不算是文学写作。而在我看来,最优秀的东西,未必最有市场。如果没有诺奖的光环,莫言作品的销量折算下来,也许要逊于网络小说写手的点击率。网络文学、纸质的传统文学,共同构成了当下真实的文学生活。文学有类型之分,也分层次之别,不同的作者群,拥有着不同的受众对象。
一位“数年来阅读了海量网络小说文本的”文学研究者,曾作出过“网络文学的主流是大众文学”、“是能够产业化、不断进行生产的类型化小说”的论断,不过这丝毫阻挡不了网民频频点击鼠标的耐力和热诚。过去常说文学作品属于精神食粮,那么它同诸多物质性的食物一样,令一些人甘之如饴的东西,未必吊得起其他人的胃口。《红楼梦》虽好,但对一些读者来讲高不可攀,《丰乳肥臀》听上去就挺诱人,但解读起来依然费心思。在我辈看来不着边际、云山雾罩的玄幻之作,在诸多网民的心目中是那样的解渴、给力。当年,许多人对武侠小说不屑一顾,很多人没有料到迟暮之年的金庸先生和他的作品能“登堂入室”成为经典。所以,千万不要怀疑网络小说会给我们更多的惊喜,哪怕它只有十几年的成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