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青春时代,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青春记忆。当70后还在电影院里面对着逝去的青春怅然若失,80后也不得不与后青春时代挥泪告别。我们不禁要追问青春是什么?它如此渺小,却能让集体挥泪,它如此短暂,却能让回忆不断闪现。或许青春就是这样,它懵懵懂懂,却能打开通向世界的心门,它荒诞不经,却又能演绎出色彩斑斓的故事,成为每个走过青春的人,心底最难忘的记忆。《老男孩》的青春是这样,《我11》的青春亦是如此。
已过而立之年的老男孩,面对着曾经的梦想,重拾放弃多年的吉他,站在青春的舞台,用歌声勇敢地追逐一把青春,我们才意识到,青春已经离70后、80后绝尘而去。可谁又能否认,青春就是这样魔力十足,即使踉踉跄跄地扑了一个空,还盼望回头拥抱一次。
70后、80后的青春,是在物质匮乏的年代度过,可好在那些岁月里,有曾经暗恋的小芳,有杰克逊的曼妙舞步,更有不知天高地厚指摘世界的胆略相伴。这些看似荒诞不经的行为,这些看似无所顾忌的举动,共同谱写着70后、80后的青春序曲。70后、80后的青春岁月,虽然苦涩,却洋溢着幸福,虽然青涩,但也精彩纷呈,这才是青春本来的面目。
而60后的青春,却没能像70后、80后那样生性张扬、肆无忌惮。11岁的少年王憨,每天都是在循规蹈矩地生活,上学、做集体操、与青春伙伴玩玻璃球,共同被罚站,虽有青春玩耍的本能,却怎么也没有无所顾忌的氛围,虽有偷窥的欲望,却没有肆无忌惮的勇气,这多少有悖青春的本义。那仅有的青春模样,也只能是对异性的渴望和对未知世界的憧憬。可现实就是这样,肃杀的社会,狰狞的时代,造就的青春也只能是残酷弥漫的。
作为探讨文革题材的电影《我11》,有着肃杀时代的压抑氛围,每个人都谨小慎微,每件事都是心惊胆颤。而对于那个年代的青春岁月,留下的也只能是惊悚的眼神与恐惧的内心。影片一直在严肃、压抑的时代氛围铺展开来,导演从11岁少年王憨无忧无虑的眼神开始,到目睹了“强奸事件”、“杀人事件”、“武斗事件”、“父母房事”后,背上青春的抱负结束,无声息地传递着,60后另类的青春记忆。影片《我11》虽然带着导演王小帅强烈的个人自传色彩,但在淡化了时代氛围后的个人叙事进入社会公共叙事领域,多少会让经历过那段峥嵘岁月的人们,记住了那个时代另类的青春岁月。
影片《我11》与《老男孩》一样,都是在重温青春的故事,只不过每个年代的青春味道都不尽相同,70后的青春是苦涩在眼睛里的摇滚,80后的青春是可乐在舌尖上的舞蹈,而60后的青春则是惊恐在心间的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