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网8月20日讯 据美国国防新闻网站近日报道,自“数字珍珠港”提出以来,美国密切关注潜在对手的网络能力,迄今尚未出现突发的网络攻击。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网络攻击造成人员伤亡、大规模停电、医院记录造假或大坝被操控造成特大洪水等。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局面,说明网络威慑在过去几十年里一直发挥了很好的作用。
美渲染网络威胁实为占领网络战优势
早在上世纪90年代,美国就提出了网络战的概念,网络空间也被称为陆地、海洋、天空、太空之外的“第五空间”。如今,美军拥有全球最大规模的网络攻击军团,他们的战绩也早已让世界瞩目:2010年,大名鼎鼎的“震网”病毒攻击了伊朗核电站,至少有3万台电脑“中招”,1/5的离心机瘫痪;2012年,威力巨大的网络攻击病毒“火焰”现身;据说,美军网络司令部已经拥有能潜入敌后的“无线网络空中监视平台”……
2013年初,美军将网络空间司令部由约900人扩编到4900人,并建立“国家任务部队”、“作战任务部队”和“网络保护部队”,明确了协助海外部队策划并执行全球网络攻击任务。随后,美军网络空间司令部司令亚历山大上将在国会又宣布拟成立40支网络战部队,承担在全球范围内进行网络攻击的任务。即便在美国经济低迷、国防预算削减的大背景下,媒体爆料,2014年国防预算草案中,美国网络安全经费大幅增至47亿美元。
在网络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美国是名符其实的领头羊,正如《华盛顿邮报》社评明确指出的,美国在网络战中攻击力正在日益增长。然而,美国似乎有着强烈的不安全感:不断地给自己寻找假想敌,不断地告诉民众网络安全是多么脆弱。美国总统奥巴马曾在《国家安全战略》中强调“网络空间安全威胁是当前国家安全、公共安全和经济领域中所面临的最为严重的挑战之一”。前任国防部长帕内塔也曾在公开场合大谈“网络珍珠港”,认为忽视网络安全的后果可能跟当年日军偷袭美国的“珍珠港事件”一样导致惨痛损失,所以美国应该在确定网络安全受到重大威胁的情况下,发起先发制人的网络攻击,来保卫美国的网络安全。
这些说法貌似“危言耸听”,实际上另有深意。美国政府网络空间安全战略演进经历了克林顿政府时期的防御为主和小布什政府时期的加速发展,到如今的奥巴马政府时期,美军网络战力量建设也完成了从国内防御到全球攻击的布局。分析指出,不断渲染网络战的紧迫性,不仅有助于美国网络安全部门申请更多经费,也有助于美国在大力推进网络战能力建设的同时,积极拓展网络军事同盟,从而主导国际社会就网络战制定规则,为其“先发制人”的网络攻击披上合法外衣。
美军在网络攻防方面已形成世界领先的能力
美国是当今世界拥有最庞大计算机网络系统的国家。早在1988年,美国康奈尔大学的学生莫里斯向互联网传输了一个“蠕虫”病毒,就使美国军方和政府部门的6000多台计算机遭到感染,造成了1500万-1亿美元的经济损失。20世纪90年代后期,美国遭受的网络袭击更加频繁。1997年,一群美国专家就曾利用因特网上的黑客程序侵入了五角大楼的36个电脑网络系统。而这些侵袭中只有两例被查出。
备受网络攻击困扰的美国其实早就认识到了网络安全的重要性。1998年,美国就推出了保卫美国国家安全的全面战略:创建政府产业联盟,共同抵御计算机黑客的网络袭击和削弱国家经济基础的恐怖主义进攻;授权中央情报局把反信息威胁机构扩大为一个全方位的国家基础设施保护中心,对威胁进行评估、预警和调查,最后作出反应。“9·11”事件再次给美国政府敲响了警钟。布什政府一直在考虑建立一个安全可靠的政府网络,即政府互联网。这个网络与因特网分离,因而将不易遭到网络恐怖分子的袭击。
与此同时,军队正在加强自身袭击敌方计算机网络的能力。五角大楼文件显示,军队希望以2000万美元的价格购买25个“鲁比肯”系统——一种“便携式通讯袭击系统”。另外,美海军已于2002年7月30日正式成立了一个新司令部——海军网络与空间对抗司令部,负责海军航天和全球远程通信系统的运行和维护。美国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在新近发表的《防务规划指导》中,指示军方把网络战作为“核心能力”,解决与进攻性计算机网络袭击有关的法律和机构间问题。因为专家认为,恐怖分子向美国发起的下一次袭击将是网络袭击,目标是军队、电力系统、运输系统或其他重大基础设施。
当今世界存在于网络空间的五大威胁概览
一是网络恐怖主义带来的现实威胁。美国一直在防范“网络9·11”。其前国家情报总监、海军上将迈克·迈康奈尔认为,“恐怖组织迟早会掌握复杂的网络技术,就像核扩散一样,只是它容易落实得多”。2013年3月12日,美国国家情报总监克拉珀在国会宣称,网络威胁已经取代恐怖主义成为美国最大的威胁。
二是网络霸权主义带来的全面威胁。网络强国既有网络空间国际战略和行动战略,也有网络空间司令部和网络战部队,它们毫无疑问是网络霸权主义的代表。以美国为例,从“棱镜门”事件就可以看出,美国是互联网的缔造者和网络战的始作俑者,在技术上领先优势明显。同时,它也是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拥有霸权思维惯性。另外,网络空间是新兴的生存领域,法理的空白为其提供了自由空间。
三是网络军国主义存在的潜在威胁。2012年,美国国防部长帕内塔警告说,美国可能面临一场“网络珍珠港”事件,“网络攻击可破坏载客火车的运行、污染供水或关闭全美大部分的电力供应,堪称网络版‘珍珠港事件’,它会造成大量实体破坏与人员伤亡,使社会运转陷入瘫痪,让民众感到震惊,制造出新的恐惧感。”珍珠港事件是日本军国主义的深重罪孽。当前安倍政权正积极扩充军备,包括增强网络战力量,加速走向军国主义道路,因此,“网络军国主义”不可不防。
四是“网络自由主义”的特殊威胁。代表性案例是“维基解密”和“斯诺登事件”。必须警惕的是,网络自由主义是一把双刃剑,我们不能保证每个人都像斯诺登一样拥有善良、正义的目的。
五是网络犯罪的普遍威胁。金融领域的网络犯罪,被形容为“现代版的抢银行”。据统计,网络犯罪每年给全球经济带来1万亿美元的损失。这个问题在我国也特别突出,据不完全统计,网络犯罪每年给中国网民造成的经济损失高达2890亿元。
网络战克敌制胜的关键在于建立有效的网络威慑
网络战争专家几十年来一直争论美国应如何威慑对手,阻止对其网络空间的攻击。2010年,时任国防部副部长比尔 林恩概述当时流行的观点称,由于网络攻击的门槛低且匿名操作,因此冷战时期的威慑模式不适用于网络空间。但该观点过于片面和注重技术性,不同国家在网络空间如何制造冲突和避免冲突的历史清楚地表明,网络威慑不仅理论上可行,实际上也为网络攻击设定了上限。2012年,时任美国国防部长莱昂 帕内塔表达了对突发网络攻击的担心,因其将削弱美国国力或军事力量。尽管网络专家并不赞同帕内塔的言论,但对其暗含的意思一致认同,即美国的网络在战略上易受攻击,且潜在的对手不仅有战略攻击的手段也有攻击的意愿。
国家间在互联网领域的冲突激烈且普遍存在,但网络威慑阻止出现最坏的结果。大国间尚未发起过战略性破坏的网络攻击,不过作为国际主要安全危机策略的一部分,中国、俄罗斯和美国似乎都拟定了攻击计划。除了特大危机外,大国似乎不愿向对手发起重大网络攻击。具备同等能力的双方发起的网络攻击一般低于网络瘫痪和战略摧毁上限。美国和以色列发起的“蠕虫”病毒攻击可能是最接近摧毁阈值上限的,但攻击目标有限,如针对伊朗提炼浓缩铀项目,且并非突袭。
核战争并未终止其他常规、非常规战争,只是设定了交战双方都不愿逾越的上限。美国、苏联及其盟国和代理国在朝鲜半岛、越南及亚洲其他国家、非洲和拉丁美洲仍搅入各种破坏力强且激烈的冲突。同样,造成战略性破坏的网络攻击设定了网络攻击的上限,并不能阻止长久以来低于上限的网络犯罪或非常规冲突的发生。网络超级大国,如美国、中国和俄罗斯虽然开展了非常规网络冲突,但都未超越战略性网络冲突的上限。且近年来,网络间谍和较小国家支持的网络破坏明显增多。
国家间一直不愿利用彼此基础设施的漏洞实施攻击,或许是因为关联性网络威慑的存在。网络超级大国在很大程度上依赖相同的互联网基础设施和全球标准,因此超越上限的攻击显然不符合任何一方的利益。若攻击导致了大规模的网络瘫痪或者战略性破坏,则会激起报复性攻击。全球网络大国的领导人认识到,发动战略性网络攻击与发动造成大规模破坏、人员伤亡或经济受损的武装冲突一样,后果得不偿失。(谢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