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中评社11日发表社评说,近期的中日美关系出现了一些新动向。就中日关系而言,由于安倍悍然“拜鬼”及随后屡屡发表批评中国的言论,目前已彻底陷入冰冻状态。在中国已经明确宣布安倍“为不受欢迎的人”的情况下,不要说是安倍访华,就是双方领导人在国际场合会晤,都被中方严辞拒绝。所以至少在短期内,看不出中日关系走出僵局的明确前景。当然,考虑到日本政府近年来的政治倾向一直是朝右转,出现这样的局面并不令人感到意外。
相比之下,美日关系近来接连出现的一些动向,就不免令人为之侧目了。据日韩媒体报道,将于2月到访东亚的美国国务卿克里,行程安排只有中韩两国,非常罕见地把日本剔除在外。或许是为了安慰日本,美国国务院的解释称,由于克里去年10月在东京出席过日美安全保障协议委员会会议,因此才决定此次不访问日本。但在笔者看来,国务卿毕竟不是总统,而只是个专职外交官,这个身份半年内两次访问盟国,也属正常。所以,日本外交界认为,克里此次把日本撇除在访问国之外,对于日本的外交是一个打击,真正原因应当是首相安倍晋三参拜靖国神社之后,美方借此对日本表达不满。而美国媒体也认为,由于安倍近期的不当作为导致与邻国关系急剧恶化,美方向“不听话”的日本施压的情势已经越来越明显。
结合近来美国对日外交的一系列做派来看,上述看法也确实并非空穴来风。比如,去年12月安倍参拜靖国神社后,美国驻日本使馆及国务院均高调表达了不满。就在1月24日,到访日本的美国常务副国务卿伯恩斯呼吁日本“尽全力改善与邻国的关系”。而美军太平洋司令部司令洛克利尔上将也在美国防部召开记者会时,呼吁日方保持克制,并希望各方用外交对话解决分歧。不仅如此,日本和美国多名消息人士向媒体透露,拜登去年12月12日与安倍举行电话会谈时,明确要求后者不要参拜靖国神社,但被拒绝。安倍回应说:“我将自行判断”。结果,拜登费了一番口舌之后只得放弃劝说。两周后,安倍参拜了靖国神社。
由副总统出面要求安倍放弃参拜靖国神社,美方对此事的关切程度可见一斑。不过即便如此,美方都没能改变安倍的参拜计划。由此可以得出两点结论,一是美国对日本的管控能力下降了;二是安倍如此一意孤行,不买美国的账,肯定会招致美方的不满。克里访问中韩却把日本撇除在外,以及前几天美国向日本索要300公斤钚,都可以看作是这一背景下的产物。
所以,综合种种迹象来看,美国对安倍政府恶化与邻国关系的行为,从最初的默许、认可,已经转变为现在的不满、厌恶。出现这种变化的原因在于,安倍政府的倒行逆施已经严重影响了美国“重返亚洲”的战略利益。在中国的国际分量日益加重,美国涉华利益已经明显超越涉日利益的情况下,如果安倍政府执意不改,一条黑道走到底,美国必然会重新审视现有的对日政策。虽然两国之间的盟友关系尚不至于颠覆,但密切程度肯定会因此变淡。
不仅是外交方面,内政方面,如果安倍执意不改,国内舆论的反弹也会不断加剧。就在1月30日,日本前首相村山富市在东京举行的社民党会议上,对安倍晋三拜靖国神社一事进行了激烈批评。村山甚至明确把安倍称为是一位“卖国首相”。这样的看法当然不是孤例,而是有着相当的民意基础。1月21日,日本《东京新闻》就曾刊登题为《一意孤行焉能独善其身》的文章,对安倍做法表达了不解和不满。另据共同社1月23日报道,大阪市的市民团体成员最早或于3月以首相安倍晋三去年年末参拜靖国神社造成精神痛苦为由,向大阪地方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国家、首相和靖国神社进行赔偿。显然,安倍的胡作非为,在为其赢得了右翼势力叫好的同时,也招致了有正义感和良知的日本国民的强烈反感。
勿庸讳言,安倍参拜靖国神社也曾一度提升了民意支持率,其民粹牌打得似乎有些效果。但从长远来看,这种逆行的后果将越来越突出。因此可以肯定的说,如果安倍不悬崖勒马,而是继续一意孤行,其最终境遇必将是众叛亲离。近来美国对日外交的种种不寻常举动,就有预警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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