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南华早报》7月5日文章】题:中国,新新世界?(作者是现旅居香港的美籍华裔作家埃米·吴)
我这次回到美国过暑假,从香港经由上海飞纽约是—次马拉松式的飞行。自上次我到上海已经过了近两年时间,能够再次亲眼目睹这个不断变化的城市实在非常幸运。
机场至少有30个柜台在办公,柜台前排起的队伍移动得非常快。我的行李也很快就到了。干净的地铁风驰电掣,亮丽的广告让我赞叹不已,说明中产阶级正在崛起。我碰到的二三十岁的中国人英语说得都很棒。我不时有一种身在纽约或洛杉矶的奇怪感觉。变化实在太快了。
在从上海飞往纽约的航班上,几乎所有的同机旅客都是内地人。我的邻座是一位身穿时髦牛仔裤和T恤的年轻女士,她听的是iPod,看的是Kindle电子书,在iPhone上玩游戏,跟美国年轻人没什么两样。
飞机着陆后,内地旅客排起的队伍井然有序,过去我曾经历的那种混乱场面不见了。
诚然,中国和中国人仍有很长的路要走,但状况的改善是显而易见的。
回到美国,变化就没那样明显了。我又看到了熟悉的城市空中轮廓线和飞机跑道。在移民官检查了我的护照、说了句“欢迎回家”后,我甚至怀疑我是否曾经离开过。肯尼迪机场看上去就像是时间已停滞下来。传送带上的行李多得快要往下掉了,这主要是因为行李传送带太少,而且又太短。
有时走在记忆的小路上是一件惬意的事情,但—位朋友却说,与世界各地的新兴城市相比,美国的东西——至少是机场及其周围——显得过时了。这并不是说美国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变化比较细微。
在我回到美国后的第二天,我去了当地的超市,说也奇怪,中午超市似乎空无一人。我在一天当中的不同时间点多次去超市,发现排队的人较少。朋友们说,到了晚上他们都选择待在家里而不愿去电影院,因为票价“太高了”。
相比之下,纽约市却是购物者如潮。我们在百老汇观看的演出现场爆满。华尔街挤满了观光巴士,大多数游客都是来自欧洲或中国。一位朋友说: “美国从表面上看可能还不错,但实际上却正在变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