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教徒报》网站4月6日文章】题:谁说印度想成为超级大国?
原编者按 忘掉那种夸张的说法吧,印度仍然有待于从发展中国家转变为发达国家。
前不久,伦敦经济政治学院发布了一份报告,题为《印度:下一个超级大国?》,而且非常意外的是被许多媒体拿来大做文章。这反映出一些国际智库和研究机构开始着魔似地认为需要提醒印度:它还要作出很大努力,才能坐上“贵宾席”。
报告提出这一问题的背景是,美国国务卿希拉里· 克林顿2009年访问印度,期间她说自己把印度视为国际性强国,而非地区性强国。我们真的需要接受絮絮叨叨的说教——“印度还要赶很长路才能安歇”,还是愿意以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对印度的梦想为动力?泰戈尔谈到对印度的梦想时说,希望在印度“心是无畏,头也抬得高昂,进入那自由的天国,让我的国家觉醒起来吧”。笔者认为,多数印度人可能仍然愿意接受后者。所以,让笔者来试着说明为什么印度想成为超级大国的说法不管是从历史还是从事态发展的角度来说都是“愚蠢的”。
政治抱负有所不同
在许多国际关系理论家看来,超级大国应当具备对自己的利益区施加影响和运用力量的能力,不管它的利益区在地球上的哪个地方。如今,利益区已经延伸到太空。更重要的是,当代的新现实主义者还认为真正能够体现超级大国地位的是,愿意策划实施政权更迭,以维护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利益,甚至愿意推行无私的计划,“让世界成为人类更安全的生活所在”。思维正常的印度人没有一个人想过怀抱这种充满幻想的抱负,更不用说决策者和战略家了。笔者甚至愿意押上所有身家打赌,即便伦敦经济政治学院专家小组提出的所有漏洞在未来几十年内都能填补,印度也绝不可能像今天的美国或者当年的苏联那样变成超级大国,也不可能像中国那样成为一个酝酿中的超级大国。
这一论断是有历史依据的。希腊人、罗马人、蒙古人、十字军参与者、纳粹德国、苏联和美国要么四处讨伐,要么奉行“扩张主义”,他们这样做统统有各自的理由,印度则不同,几百年来,它一直是小邦的“大杂烩”,满足于境内的地理幅员、宗教宽容、文化多样化以及丰富的自然资源和水资源。现代印度,在经历殖民剥削两个世纪的蹂躏后,仍然是一个处于发展过程中的国家,它投向世界的目光是友善的,主要是寻找能源,开发自己庞大的人力资本。这一想法最有力的证据莫过于战略机构一贯的声明,即现阶段所有国家战略,包括安全战略在内,都首先围绕着印度从发展中国家变成十足的发达国家这一中心展开——不论按照什么标准这都是高得离谱的目标。
现在让笔者用点笔墨谈谈“硬实力”吧,看看“硬实力”作为一个因素是如何影响对“超级大国”的辨别这个问题的。力量决不等同于势力,除非它的背后有动用力量实现国家利益的意愿。就超级大国或者潜在超级大国而言,硬实力的发展周期通常是从形成威慑力量优势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又形成强大的强迫力量和进攻力量,进一步巩固优势,最后达到这样的程度,即强迫力量大到令广泛的“威逼”成为可能。顺便说一句,“威逼”是著名政治学家托马斯·谢林在冷战期间推广开来的一个术语,至今仍在全球有关力量均衡问题的讲话文章中被广泛讨论。比照上述特征,在对超级大国地位这种想入非非、好高骛远的追求过程中,印度处于何种位置呢?印度对力量投放能力的发展向来受到宽泛的战略走向的支配,其中包括责任、克制、恢复力以及对主权的尊重。这就是说,威慑向来占据中心位置,而强迫力量和远征力量则退居次席。
威慑力量不容忽视
我们也一直根据本国领土主权和地区安全重于对全球事务的影响力这一标准来设定目标。有些评论员认为印度在印度洋地区的利益理所当然体现了印度对强权的渴望;几乎没有人认识到,这一利益的驱动因素是印度需要为自己的能源利益以及大量侨居国外的印度公民提供威慑保护伞,这些印度公民不仅为居住地区的经济作出贡献,也为印度的经济作出贡献。简而言之,我们的硬实力能够佐证印度是一个酝酿中的超级大国这一推断吗?一点也不!我们也根本不应感到不安,但我们的威慑力量可能需要受到更大程度的重视,这一点除外。
最后,这种报告恐怕仅仅是提醒我们面对现实罢了,因为越来越多的印度人认识到国家面临的挑战,也愿意通过各种途径作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