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红十字会通报卢湾高额餐费调查及处理情况,称资金渠道为工作业务经费,并非救灾救助款。已责成超过接待标准部分的7309元由个人承担,并在全市系统内通报批评。(4月16日东方网)
“万元餐”曝光了,属实了,退款了,并由个人承担了。如此迅速处理,似乎合乎民众期待。你看,善款也没浪费,当事人也受到责罚,还有什么不满呢?显然,这只是停留于表面的一种处罚,对“万元餐”的责问,不能点到为止,类似事件,如果取决于是否曝光,那对慈善的伤害依然很深。
故而,我们应该正视“万元餐”滋生背后的土壤,并对这“对症下药”,这才是治本之策。“万元餐”能滋生,还是源于信息不透明,公众无法获知善款每一分钱的去向,自然无从监督;“万元餐”能引发热议,则源于公众对慈善的焦虑,公益慈善事业信任缺失,丑闻不断;另一方面,那些急需救助的人又让我们充满同情。
信息的不透明与公众的焦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假如善款信息透明,公众既能知道多少人捐了多少款,又能知道慈善机构本身提了多少钱,剩下的资金又流入何方,真如此的话,公众的焦虑就不复存在。因为我们能充分发挥监督职能,相关人员也不敢伸手,因为伸手必被抓。可惜这样的正当程序在今天却成为一种奢侈,甚至于盖茨来中国告诫我们,中国慈善需要公开,让公众能随时查阅。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各种另类慈善琳琅满目。陈光标的“暴力慈善”尽管争议连连,却依然饱受关注,未尝不是公益慈善贫瘠的缩影;而曹德旺的“史上最苛刻捐款”,也让我们明白,慈善本身还有着极大的灰色收入地带。这些慈善模式,只作为一种互补与矫正存在。但在我国,它们反而成为众人皆知的话题,这无疑表明我国的公益慈善事业,无论是在机制上还是在管理上,都不尽如人意。
如今要论述中国慈善还处于贫瘠状态,用善款多少来比较,我觉得还不太合理,因为各国的人均收入与国家GDP有差距,这就使得二者可比性较差。但对慈善从业人员数量的比较,却足以见证一个国家慈善事业的发达情况。2009年,中国的基金会有1843个,人数不到两万;而美国的慈善组织超过100万,从业人员则超过900万。这足以说明,中国慈善事业土壤的贫瘠,而“万元餐”的草草了事,更为此增添了新注脚。(龙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