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日晚,济南大明湖东门,当城管要对一位年轻女商贩的经营物品进行扣留时,双方争执起来。女商贩抱着孩子给城管下跪,见状,城管人员也向女商贩跪了下去。这条“济南城管下跪劝商贩”的微博,引起许多人的关注。事件当事人——济南历下区大明湖街道办城市管理科科长杨珂称,当时小贩给自己下跪,自己承受不起,只能下跪还礼。(5月6日《中国青年报》)
城管口称“下跪还礼”可能有点勉强。这位怀抱孩子下跪的女商贩,怎么看也不像是感谢。既无谢意,何来礼说?下跪其实是“跪求”,是在以一种极端的方式恳求城管手下留情。城管的“回跪”,更像是一种应急反应,在事实上也起到了缓解冲突的作用。
如果没有这一次“回跪”,现场会发生什么情况暂且不议,就以事后来说,等待城管的一定是铺天盖地的“臭鸡蛋”。笔者并不是质疑公众的正义感,但正义感也可能被情绪所裹挟,被偏见所左右。比如对待城管,就存在一定“偏见的正义”。
城管在执法中,确实出现了许多问题,特别是一些城管自身素质不佳,执法方式粗暴,既给执法对象也给社会大众带来了很大伤害。但并非所有问题都出在城管身上,有些问题属于社会管理的问题,有些问题属于城市规划的问题,有些问题是发展阶段的问题,而有些问题则可能是舆论的问题。当舆论不问青红皂白,一古脑地把所有问题都归结为城管时,不仅不会消弭问题,反而有可能因为放大问题,而导致矛盾的不断升级。
指出这一点,是想说明现实中的城管,并不是“微博中的城管”。他们的许多人,其实也想改变自身的形象,也想赢得执法对象和社会大众的理解。而且,他们也确实这么做了。即使一些努力受到了怀疑,但他们仍然在努力。承认这一点,比承认他们中的一些人不文明执法难得多,但这一点同样是他们的真实面目,不承认这一点,也就不能完全认识他们。
山东大学社会学教授王忠武称,“眼神执法、下跪执法、女性温柔执法等,只能止一时之痒。”这也代表了许多人的看法,事实也确实如此。破解城管执法难问题,应该从整个社会管理、城市规划入手,从疏导、管理、规范等多方面加以解决。但城管能够注重社会情绪,努力地改变执法方式,努力地争取执法对象和社会大众的理解和支持,这也是难能可贵的,对于城市管理是有利的。这种努力,应该受到肯定。
这一意义上,“下跪执法”应该受到理解和尊重。不管怎样,这体现了城管的努力。这种努力,为创新社会管理埋下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