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本是热热闹闹、张灯结彩的日子,我所暂居的国际化都市台北,却反其道而行之,唱起了“空城计”。让我这个台北过客,结结实实地过了一个“淡出鸟来”的冷清春节。
除夕当晚,我在忠孝东路的玺宴饭店吃了餐围炉饭。
这是家旧式饭店,坐落于台北东区最繁华的路段,饭店内是寸土寸金的台北少有的景观式庭院设计,里面可容纳45桌,主打江浙菜。
说是年菜,不过是鸡、鱼等日常食材,且每桌皆是“九菜一汤”同款菜式,人人平等。红烧肉、鸡汤、蒸鱼、炒腰果、北平烤鸭,皆是老式菜款,就连就餐时段也是“霸王条款”,从傍晚5:30到7:00,吃不完打包走人。但菜的分量很足,虽然隔壁几桌全是一家子近10口人围炉,却也吃不完,只看着服务员来来去去,忙于打包。围炉完大大小小皆是拎着一袋子食物离开,完全不浪费。
这个场子,怎么看也像是日常吃宴请,只不过饭店不间断地播放着喜庆的年节音乐,这才让场面有了些虚张声势的热闹。
吃过年饭,走上街头。因为中南部的打工者都已赶回老家过年,平日人潮涌动的忠孝东路人影稀疏,没有彩旗,没有鞭炮,街边的店家,也都已早早地关门歇业了。一路走来,寂静无比,仿佛台北就是一座无人的空城。远远望去,只有101大楼亮起了通体晶莹的灯,金碧辉煌地宣告这是一个除夕夜。
好吧,既然街上没有年味,电视里总该有吧。
可是,打开电视,却让人更觉失望。
年代电视台在转播大陆春晚,虽然有节目可看,却是不间断地插播腻味的广告,主持人对白的部分尽数删除,节奏远远赶不上网络直播。
这样的转播,看着就心烦,我于是找台湾特色的“春晚”节目看。
没想到这一看,更是大倒胃口。
某娱乐频道请上几位名嘴在比赛唱歌,不论是扮相、唱功,还是舞台、制作,都只是“路边摊”的水准。节目中,有一名40多岁年事已高却以“事业线”闻名的女名嘴,一边唱还一边扯裙露大腿,虽然粉色的裹胸裙很水嫩,但穿在这位身上,看来看去都只剩“明日黄花”这四个字。而这“黄花”明显不服老,不但对着评委扮起了娇痴的二八少女,语言间还直逼脐下三寸,实在是惨不忍睹!
看不下去,只好转台,且看看电影打发时间吧。
可电影频道虽多,却都是“老片集中营”,选来选去,无奈选到一部上世纪80年代的科幻片,就着茶水且看且打盹。(记者 林靖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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