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菲特小故事
1976年,巴菲特46岁,已经身家几千万美元,投资事业蒸蒸日上,工作非常繁忙,他告诉太太苏珊,自己需要一位助手。正好苏珊有位球友格罗斯曼,出生在奥马哈,是个网球高手,耶鲁大学毕业,后来又在斯坦福大学读了MBA,聪明能干。苏珊一推荐,巴菲特就看中了。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不愿意学投资,巴菲特想好好栽培这个年轻人,指望他以后成为自己的接班人。
巴菲特特地改变了办公室的格局,好让格罗斯曼能够坐在他的隔壁。巴菲特会连续几个小时给他解释保险公司浮存金的变化,教他评估保险公司的财务模式,讨论如何撰写各种必须披露的公告,讲述他过去的投资故事,一起翻阅过去几年的《穆迪手册》中的上市公司资料。下了班,两个人还会一起打上几个小时的网球。巴菲特非常喜欢这个年轻人,把他引入自己最亲密的朋友圈子,格罗斯曼也很快和大家相处得非常好。后来巴菲特还多次给了格罗斯曼参与投资和企业管理的机会。
但是,过了几年,这个年轻人却辞职了。如此优秀的投资大师,如此用心传授投资之道,如此难得的机会,这个年轻人为什么辞职不干了呢?看看《道德经》第15章,你才会真正明白。
二、道德经大智慧
道德经第十五章说: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浑兮其若浊。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我的理解是:古时候善于按道行事的人,既能把握事物外在的微妙细节,又能通晓事物内在的根本奥妙,实践运用大道的道行之深,几乎无法描述其特点。正是因为无法描述,只好勉强形容比喻:迟缓犹豫时,就像冬天涉水过河,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怀疑警惕时,就像害怕四邻潜藏着危险,危机四伏;举止端庄言谈拘谨时,就像在别人家里做客,遵守规矩,符合礼节;洒脱放开时,就像河里的冰块将要消融。敦厚淳朴时,就像未经雕琢的原木,表里如一。豁达开朗时,就像空旷的山谷,能够包容万物;浑圆通融时,就像充斥泥沙的混水,谁也无法看透。按照道行事的人观察事物,并不是死板固定的状态,而是如同水一样,既能够从浊变清,也能够从清变浊。哪些事物能够像混浊的泥水一样,静静安定下来,就会慢慢变清。哪些事物能够像安定很久的水一样,波动起来,又慢慢生出泥浊。保持这种处世之道的人,做事不会偏执地追求十全十美,而是适度即可,留有余地。正因为他不追求十全十美,不用偏执死板的眼光看待,所以能够在已经老旧的事物中,发现新的机会的生成。
三、刘建位“胡说巴道”
很多人想用简单的几点来概括巴菲特的投资之道,往往容易以偏概全。因为巴菲特投资过程,在细节分析把握上十分微妙,在关键因素分析把握上又十分精通,看待公司看待市场既能够坚持基本原则,又能够因时而变,不会固执己见。巴菲特投资道行之深,几乎无法描述,也几乎无法模仿,更是无法传授。
尽管格罗斯曼是巴菲特第一次收的徒弟,非常重视,还特意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能够天天近距离观察。但是如果说想通过观察巴菲特的言行来学习投资成功之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实际上巴菲特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办公室里阅读或沉思。格罗斯曼再近距离观察,也无法观察到巴菲特投资中如何分析如何判断如何决策如何调整。正好巴菲特的女儿所说:“根本无法观察到,因为一切都装在我父亲的脑子里。”即使是从事后你可以分析出巴菲特投资决策的逻辑,但你却无法分析出巴菲特在整个过程中的心理和情感变化。
不过你不用因此埋怨自己,就连他们本人也说不清楚。自己会投资是一回事,而成功地把投资本领传授给别人是另外一回事。巴菲特的二儿子彼得说:“这是我父亲第一次尝试把自己的看家本领传给下一代。可是这件事却搞糟了,因为他也不知道如何传授。”事实上,巴菲特连自己的儿子也没教会投资。
事实上,包括巴菲特本人在内,真正掌握成功之道的大师,都不是教出来的,而是本身有素质有兴趣有毅力,在长期摸索实践实战中干出来的。所有超人的能力,都是干中学,而不是学后干。所以我们会看到,很多大师的儿子女儿并不是大师,因为本身不是那块料,又没兴趣,再教也没用。
常言道,名师出高徒,其实是并不完全对。真正的高徒不是只靠名师教出来的,而是首先本身就具备相应的能力基础。名师的指点,只能锦上添花,却不能化腐朽为神奇。
所有大师的成功之道是非常相似的,但不同的大师运用却有很多微妙的不同。我们会有新的不同的大师,但不会有第二个完全一样的大师。真正的将军,熟背的是相同的兵法,却永远不会遇到相同的战争,运用之妙,只能存乎一心。没办法,大师之道,正如道德经第15章所说:微妙玄通,深不可识,难以言传身教,主要靠自学自修自悟自度自成一派。所以严格来说,所有的大师都是自学出来的,而不是教出来的。
我们看到国内很多企业家,费尽心思培养下一代,大多数都失败了,只好外部聘请经理人。巴菲特年过80,也没有在内部培养出来接班人,也只好从外部招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