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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北京


 

第二章画栋朱栏照城郭
 
 
  来源:中国台湾网      日期:2003-09-02 11:31

  北京城的“门”多,讲究也多。
要说永定门,先得从老北京的建筑格局讲起。
咱们中国人最讲究平衡,你看“中国”的“中”字就挺典型,一条中轴线,两边绝对对称。明朝永乐年间修建北京城时,参考了元大都和南京城的建筑布局,就是以一条南起永定门,贯穿紫禁城中心,北到钟楼的中轴线为中心,城市布局以这条中轴线对称地向东西两侧展开,从而使得全城的建筑布局方方正正,大街小巷大多是正南正北或正东正西的,横竖交错,宛如棋盘。
你到上海、天津问道儿,人家告诉你,“向前走,再向左拐,再向右拐”,从不说东西南北。因为他们那里的城市布局大都沿河而成,很少有方向很正的街道。可是如果有外地人初来北京问路时,北京人会爽快地告诉他,“一直向西走,从十字路口向南拐就到了”,简洁而明了。
清朝定都北京之后,城市结构沿袭了明制而未作变动。占据北京城中心的是紫禁城,为皇帝和内宫的御地,而其周围的皇城则集中了中央政府的主要官署,也成为了禁区,再向外围则是内城,清朝初期把原来住在内城的汉民和回民等都迁到了外城,而内城由八旗兵及其家属居住,外城则在内城南边,这就是所谓的“京城四重”。
城门是进出京城的通道,北京城的城门是“里九外七皇城四”,就是说内城有九座城门,外城有七座城门,皇城有四座城门。
皇城的四座城门是天安门、地安门、东安门和西安门。说起天安门,大家都熟知,这是皇城的正门,往南有前门(即正阳门)护卫,身后是午门高耸。地安门在北中轴线上,往北是钟、鼓二楼,往南是景山。东安门和西安门各在东西。这四座门旧时是不准平民百姓进出的。
内城是老北京城的主体,共有九座城门,分别是崇文门、正阳门、宣武门、阜城门、西直门、德胜门、安定门、东直门和朝阳门,这九座城门原来各有各的用途。崇文门是走酒车的,那时候北京造酒的烧锅大多在东南郊,因而北京有“南路烧酒”的俗语。酒车走东便门进入外城,然后进崇文门到内城。当时崇文门设有收税的卡子,而烧酒(白酒)是要上税的,并且是国家的一项重要税收,因而运酒进城的车辆都必须走崇文门,据说城门洞里刻着一杆秤。正阳门是内城的正门,是天子之道,走龙车的,皇帝出入京城时都走正阳门,别人是不准走的。宣武门走刑车,因为宣武门外的菜市口是清代处斩犯人的刑场,因而刑车去菜市口都走宣武门。宣武门前立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后悔迟”三个大字,劝戒人们不要作恶,否则一旦被刑车拉到了这里,再后悔可就迟了。宣武门地势低洼,在其瓮城里垒有五个石堆,夏天下大雨的时候,积水若与石堆的顶端相齐了,这时候就必须打开城门往外放水,因而这五个石堆又被称作“宣武水平”。阜城门是走煤车的,京西的门头沟和房山盛产煤炭,阜城门是内城的西门,故而京西运煤进城的车辆都走阜城门。“梅”与煤谐音,因而在城门洞里刻有一朵梅花,以作标记。西直门是走水车的,玉泉山的泉水号称“天下第一泉”,水质极佳,皇宫的饮用水全都来自玉泉山,每天用水车到玉泉山去运水,骡车装桶,上盖龙盖,半夜时进西直门,这种半夜开门进城的权力,只有皇家才有。明代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季的一天,从西山跑来了一只大狗熊,进入了西直门,咬伤了守城的兵丁,后来兵丁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狗熊打死。此后不久,西直门发生了火灾,熊熊的大火把西直门的门、窗烧毁,人们都说,这场大火是由那只大狗熊引起的。德胜门是走兵车的,这有两个原因,一是出德胜门可直达居庸关,而居庸关是明长城上的重要关口,明代时战事频繁,因而朝廷出兵打仗一般都是走德胜门。二是因为出兵打仗要取得胜利,“出兵德胜门”也是为了讨个吉利。在明代正统十四年(1449年)十月,蒙古瓦刺部首领乜先率领大军进攻北京,兵部尚书于谦率军22万人,在北京九门布防,与瓦刺军激战五天,这就是著名的“北京保卫战”。在德胜门,神机营的火炮打死了号称铁颈元帅的乜先的弟弟平章孛罗卯那孩。此后北京人就认为德胜门是出兵打仗的吉祥之地,凡出兵打仗都从这里出城。清代康熙皇帝的十四子胤祯奉旨西征的时候就是从德胜门出发的,以期望旗开得胜。出城之后,他向着德胜门叩首,祈求凯旋。安定门是走粪车的,过去安定门外比较荒凉,因而开设有许多大粪场子,在地坛的东、西、北三面,粪场子林立。粪车在城里掏了大粪(厕所的屎尿),出安定门运到城外,卸在大粪场子里,掺上炉灰,摊在地上,晒成大粪干儿,卖给郊区种菜种粮的农民,用作肥料。被瓦刺军生俘的明英宗(朱祁镇)在被放回时,就是从安定门进的城,换上法驾(天子的车驾)后,到东安门,由景泰帝迎人南宫。东直门是走木材车的,从南方运来的木材顺大运河运到通州之后,装车运到北京,进东直门,当时从东直门到交道口一带有许多大木厂子。朝阳门是走粮车的,南方的大米都是由北运河运到通州的,运粮船到通州码头后,卸下粮食,用车马运进京城,进入朝阳门。朝阳门内的仓廒很多,直到现在南新仓、北新仓和禄米仓等建筑都还保存着。京师九门也是朝廷收税的地方,每年可得税银近十万两,凡是男子进城,负重的、赶牲口的、推车的都要收税。到城里来卖莱的乡民都知道这个规矩,在进城之前,先在帽子下边的鬓角上插上两文钱,这样在进城门的时候,不用自己说话,收税的就会自动地取下铜钱,放人进城。这九座城门同时也是人们进出内城的通道,人们进出内城都必需走这九座城门,而其它的地方有高大的城墙阻隔。1924年在正阳门与宣武门之间开了一座和平门,日本时期又在长安街的东端开了启明门(今建国门),在长安街的西端开了长安门(今复兴门)。北京的琉璃厂原来为皇宫烧造琉璃制品,因污染严重而于乾隆年间迁往京西门头沟,其旧址逐渐开设了许多文物商店,在民国初期已经形成了文化街,自从开辟了和平门后,人们去琉璃厂再也不用绕行正阳门或宣武门了。复兴门和建国门的开通,使长安街得到了延伸,方便了城里与郊区的往来。
外城的七座城门是永定门、左安门、右安门、广安门、广渠门、东便门和西便门。
永定门是外城的第一门,从前门一直往南,过珠市口、天桥便是永定门遗址。其坐落地是现崇文区天坛街道办事处辖区内,永定门内大街南端,桥北侧,坐北向南。据《明史地理志》记载:明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筑重城,抱京城之南,长二十八里。而永定门为其一,永定门前有箭楼,后有域楼,中间为瓮城。永定门为外城七门中最大,最重要的域门,是北京域中轴线的南起点。1950年在永定门域楼,东西两侧城垣各开一豁口,1957年,城楼与、瓮城、箭楼同时拆除。
现在漫步在永定门遗址,周围环境一目了然。永定门内大街位于崇文区西部。北起南纬路,南止永定门东街,长830米。元为大都城丽正门外官道。永定门建成后,门内旧道称永定门内大街。民国17年(1928)改今名。1965年将光明里,木料市,皮带市并入展宽。沿街有天坛公园,先农坛体育场,天桥百货商场,人民卫生出版社,天坛医院,北京口腔医院等。
永定门外大街位于崇文区南部。北起永定门东街,南至南三环中路,长1700米,车行道宽21米。属永外街道办事处。明清为由永定门通往南苑的官道。近永定门一段俗称关厢。1949年后,将旧路展宽铺装,成为城区通往南苑的重要郊区公里之一,又是京开公路起始段。因在永定门外命名。沿街西侧有清乾隆间所筑燕墩。
永定门西街位于宣武区东南部,属天桥与陶然亭两办事处辖界,东起永定门内大街,西至太平街,全长1100余米,车行道宽14米。原系先农坛与北京外城南城垣之间的通道,因在先农坛南街外,故称先农坛南坛根。50年代城墙拆除辟成街道,初称永定门西顺城街,1965年改为今称。南傍护城河,北京首饰厂,市胶印二厂等单位在街内。东端有先农坛体育场。西端有陶然亭游泳场。
永定门东街与西街相对,沿途有新翻建的北京职业介绍中心、先农坛体育场、北京市体育局等,与东侧路相接。
历经沧桑的古都北京,以其丰厚的文化积淀吸引着全世界的目光。但看到北边巍峨的德胜门,南边光秃秃的立交桥,总觉得古城不够完整,是个莫大的遗憾。
前不久,人们发现一幅漂亮的巨幅彩喷画矗立在南城永定门街头,由此路过的人都禁不住要看上一眼,画面的主体是古色古香的永定门城楼和贯通南北的中轴路。端详它的同时,人们也在传递着这样一条消息,永定门城楼真的要重建了。
 没错,永定门城楼真的要重建。北京文物局透露:从2003年起至2008年,市政府每年将投入1.2亿,加大对文物保护的投入。而今年计划开工的重点工程------永定门城楼复建工程将于10月份正式开工。
 对于许多“老北京 ”来说,随着1957年永定门的彻底拆除,永定门城楼似乎也就随之成为了人们心中一段曾经辉煌的历史和记忆。然而随着永定门城楼复建工程的即将起动,已经有450年历史的这座古城楼将再次“复苏”于人们的视野中。椐了解,复建后的永定门城楼不仅是老中轴线的南端点,它还将与中轴线上的其他标志性建筑和谐共处,并成为中轴线上一个新的标志性建筑。
人们在高兴之余,也不禁要问:为什么要下大决心来复建它呢?北京市文物局负责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谈到,永定门城楼是北京南中轴线上一座标志性建筑,它也是“人文奥运文物保护计划”保护的项目之一。永定门城楼的复建经过众多专家的反复论证,复建后的城楼将完全按照其古建的原样。在复建永定门的同时,周边环境也将得到整治,有关部门还将亮出并修复中轴线南端标志性文物燕墩;中轴线两侧百余年来被淹没在破旧平房中先农坛和天坛也将重见天日,南中轴线的视野将大大拓宽。同时将在道路两旁进行绿化美化,在天坛公园西坛墙外,建设万米大绿地。因此随着永定门的复建和南中轴部分路段的修建不仅使这一地区成为首都城市现代化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还能极大程度地改变南城面貌,加快南城危改步伐,最大限度地改善南纬路到永定门这条中轴路上的四五千户居民的居住条件和环境。
目前,永定门城楼复建的前期准备已经就绪。复建工程地点确定在原址上进行。在新建的城楼北侧将设有地下通道,成为东西马路的连线,天坛西坛墙和先农坛东坛墙将全部露出来,现在的中轴路将被定为步行街。
永定门城楼复建工程将于原貌保持一致,目前工程所须的大木结构都已经置办齐备。据透露,复建永定门城楼少不了一种在古建上被为“金柱”的特殊木材,这种木材要求高14米,直经0.6米,具有极强的抗压能力。为此,古建修缮公司几经周折特地从国外采买了重达14吨的12根非洲红铁木。这些木材质地坚硬,密度非常大,放在水里立刻就沉底。有这样的12根非洲红铁木,不但撑起了高大的城楼,而且也撑起了工程技术人员的底气!
另外复建永定门城楼所需的砖和瓦也在河北的一个砖窑开始烧制。随着政府对“人文奥运”的大力投入,众多古建修缮的开工专门烧制古建砖瓦的地方也越来越多,工艺也更加完善。为了最大程度地恢复永定门城楼的原貌,古建所的设计人员查阅了大量包括文字,照片以及1935年北平建设总署都市局营造科修缮图纸在内的诸多历史资料。其中包括20世纪初一位名叫喜仁龙的瑞典人写的《北京的城墙与城门》。在复建永定门城楼的设计中,很大程度地考虑了城楼建成后的现实功能。如并没完全遵照历史上人们从城墙侧登楼的原貌,而是设计了城楼内的双向楼梯,以方便将来游人游览。而部分城墙的内部也由原来的实心设计成了空心,可以用来建设部分城楼内的办工设施。
最近,《北京晚报》报道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儿。负责建设这一工程的北京文物古建工程公司工作人员在多方搜寻有关永定门历史资料的过程中,通过偶然“聊天”找到了原本镶嵌在永定门城楼上的石匾额。
原来,前几天古建公司的一位工作人员在与古建博物馆的行政科长夕吉祥聊天时,说起正在寻找永定门历史资料的事儿。在古建博物馆工作了几十年的多吉祥忽然回忆起1990年前后,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去地坛公园征集文物时,发现了一块城门匾额,拉回了博物馆,当时为避免石匾遭受风吹雨淋的破坏,就将这块匾扣放到了古建博物馆院内的一棵老柏树下面,土面还盖了一层浮土。这块石匾会不会就是永定门的?古建公司和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赶紧到院里的树底下找,将石匾挖出来一看,正是永定门城楼上的石匾额。
虽然过了十几年时间,但这块石匾保存完好。石匾上的“永定门”三个字,每个都是半米见方,均为楷体,整体风格凝重端庄。整块石匾长约2米,宽0.78米,厚0.28米。民间曾有传说,说永定门城楼上的匾额为名代大奸臣严嵩所书。这严嵩人不怎么样,书法倒堪称一绝。据说六必居酱园的匾额就是他所书。但经查阅资料后发现,永定门虽是明嘉靖32年即15533年兴建,但后世北京各城门匾额被多次改动,最后一次应该是民国时期由杭县人邵伯纲书写。
目前,复建永定门的图纸也基本确定,这一图纸的蓝本是1937年北平市文物整理委员会对永定门城楼的实测图,同时还参考了一些其他时期的历史资料,将真实再现永定门的历史风貌。
永定门重建的消息让所有的老北京着实兴奋了一把,那种“画栋朱栏照城郭,丹楼碧瓦缨虹霓”的意境随着人文奥运理念的落实正在逐步变成现实。用不了多久,一座雄伟壮观的永定城楼将雄踞南城,与北城的德胜门遥摇相对,成为人文奥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我们期待着!


 
编辑: 田云鹏       查看/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