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贺龙生前留影(翻拍照片)
刘兴元
《词源》里,“忠义之士”是指赤诚无私且有刚正之气的人。在鄢陵县陶城乡黄庄村,有这样一对漂泊河北的“忠义父子”:儿子眼见他人危难,破冰救人舍生取义;父亲飞奔赶来,虽知时间就是生命,却首先救起他人,再去救儿子时已是回天无力。这对“忠义父子”用河南人特有的“普普通通、踏踏实实、不畏艰难、侠肝义胆、包容宽厚”的品质感动了冀豫鄂三省。
6月29日上午,鄢陵县陶城乡黄庄村的刘兴元,得知自己和儿子因为在河北省见义勇为营救落水儿童,而荣登中国好人榜,并入选第三届全国道德模范候选人时,一语未了,这名40多岁的汉子,言语哽咽,泪如雨下,父子永别的那一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异乡冰河】“忠义父子”联手救人
2010年2月26日,距离鄢陵县700公里之外的河北省廊坊市文安县左各庄镇南陶管营村,年味犹浓。下午6时许,为了早点回家,刘兴元13岁的儿子刘贺龙和伙伴乐明浩、赵堂柯、刘全决定抄近路,沿十马干渠冰面回河东岸的村里。
刘贺龙刚到河东岸,就听到身后传来哭声。湖北籍孩子乐明浩年幼的妹妹因不敢过河,在对岸大哭。10岁的乐明浩赶忙折回去找妹妹,就在其快到对岸时,掉进河里。
7岁的刘全吓哭了,12岁的赵堂柯也被吓傻了。13岁的刘贺龙一边向乐明浩跑,一边冲其他小伙伴喊:“快去叫大人!”已经破裂的冰面变得更加脆弱,刘贺龙每迈出一步,脚下都会发出“咔嚓咔嚓”的碎裂声。在小贺龙跑到中间河中间时,脚下一声脆响,他也落入河中。
“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赵堂柯一边跑,一边喊。听到喊声,离河岸不远的陕西籍民工邓建贵忙冲出家门,脱下鞋踏上了冰面。可还没跑到两个孩子跟前,他也落水了。由于体力不支,他只能将离岸较近的乐明浩先拉上岸。陕西籍民工余辉安也赶来了。可就在离刘贺龙不远的地方,他也掉进了水里。余辉安勉强抓住一块浮冰,才没沉下去。
刘贺龙家住得较远,得知有人落水时,刘兴元边跑边脱衣服,在河边看见儿子露在冰面上的头和还在摇动的小手时,刘兴元来不及多想就跳进河里。就在距离儿子不足两米的地方,刘兴元看到了已经冻得奄奄一息的余辉安。来不及多想,刘兴元一把抓住了余辉安。
儿子此时距他只有一臂之遥,再往前划一下,他就可以抓住儿子,但他不可能同时带着两个人游回岸边。抓着岸边扔下来的绳子,刘兴元把余辉安先送上了岸。等力气几乎用尽的刘兴元准备再次下水救儿子时,儿子已经没了踪影。一个多小时后,刘贺龙被民警和群众打捞上岸,但已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