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台灾情地图。(图片来源:台湾《联合报》)
苦旱多时、渴望台风带来降雨纾解旱象的台湾民众,之前对“莫拉克”台风确有寄望;但没料到莫拉克是个包藏祸心的狠角色,带给南台湾自50年前“八七水灾”以来最大的梦魇。新闻画面里,道路柔肠寸断,民宅浸泡水中,民众在救灾部队的搀扶与协助下惊慌逃离家园。这一幕幕,确实叫人怵目惊心。
台湾《联合报》今天的社论指出:莫拉克提醒台湾,过去做的防台风、土地保安、治山防洪等的努力是不够的,甚至逻辑不通;也告诉台湾,“气候异常”、“圣婴现象”已是常态,不能视而不见。莫拉克应该能提醒台湾,从土地安全、环境保护乃至于土地利用都须重新审视,否则辛勤累积的建设,可能不够一个台风的消耗。
怎么防台风?社论说,台湾多年来一直有套自己的看法,或许参考美国国土保安部最近对进入飓风期的东南部、墨西哥湾等区域颁布的应变“有计划、有准备、有讯息”三原则来检视,台湾还有很多努力空间。
台湾地区地狭人稠,土地有限加上都市扩展,造成高密度人口集中都会区,与水争地的结果,造成土地与资源的超限利用,不止气候变迁,降雨形态丕变、山林水土保持不力、土地超限利用、都会市区不透水面积大幅增加、区域排水、地下水超抽等都会导致灾害升高,但是这几十年仍然未能及时调整。
从1981年到2001年间,台当局编列了6千亿元做河川及部分区域排水的整治;2006年又有执行“水患治理特别预算”,8年共1千160亿元,希望可以有效进一步改善水患问题,但莫拉克显示过去的水患整治根本的思维未必正确,以“治水”出发、而不是“与水共生”的逻辑显然未能奏效。与天竞争的治水政策无法“治本”,人类只能选择“避洪远灾”,关键该做的,是了解与天相处的道理,避洪远灾、危地不居才是避灾之道。当然,眼前最重要的工作是,台湾朝野同心协助灾区同胞重建家园,不要争功诿过,互喷口水。
为什么会引发水灾?台湾《联合晚报》9日社论也对此指出,从岛内气象部门不断修正降雨量预测来看,其对莫拉克放慢脚步后的雨势确有难以估量雨量的尴尬。
雨势难测,是天灾。但老问题是,超大雨势带来的水患,也在考验台当局多年来防治水患的人为设施是否能禁得起检测。如果是正确的治水理念,不能因为一次风灾水患,便再从头改弦更张一次。此时更应提醒当局要剑及履及,在此次“八八水灾”之后,把治水资源倾注于水患常发生的地区,一步到位整治彻底;不要再因为施政效能问题,反成为治水工程最大的障碍。
社论最后说,“八八水患”最令台当局难堪的是救灾效率不彰,弄到民众打电话向媒体求救。地方政府和民众最不满的,仍属当局出动救难的指令混乱,似乎令出多门、指挥不动。须知,水患难测,民众对老天爷发威只能认命;但若由于当局拖拖拉拉而延误救灾,那民众的不满可就毫不留情了。这两天,“刘内阁”必须枕戈待旦,马英九也不能仅以“视察灾区”为交代,救灾救人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