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台岛北高市长选举虽然已经过去半个多月,可是,关于泛蓝阵营整合,关于台湾当局将采取什么样的后续措施提振信心,这样一些话题总在持续发烧中,件件都让人有种选举还没有远离的感觉。
泛蓝军的整合还扑溯迷离,台湾当局的整肃却已经开始,最高效的政绩是办了几件案子。首先是关于李登辉太太曾文惠运美金的事,判了谢启大、冯沪祥几个月;接着又是关于吕秀莲嘿嘿嘿的官司,宣判《新新闻》败诉,要它在台湾各大媒体登道歉广告;接着又是新瑞都案,苏惠珍状告民进党要员涉案其中,当事人刘泰英与李登辉有许多不能不说的故事,可是,据说当局办案的矛头是另有所指,有消息说连战家族被列在头号。李登辉说他和案子没有关系;另一个兴票案据说近日也要登场,传李登辉要亲自出庭查宋楚瑜。岛内民众恐怕也搞不明白,为社么查的都是民与官的官司,为何在野党,老百姓和媒体都是些要输的角色?为何人们关心的尹清枫案、拉法耶案、奉天专案、新瑞都案没什么交代,倒是各位涉案高官都显得那么清白如莲花呢?
北高两市市长选举结果出来之后,据说台湾执政当局不太满意。虽然不能由此乐观地认为,台湾已经具备了政党轮替的政治气候,但是,它对台湾执政当局的警示意义无疑是巨大的。陈水扁在接下来一年零三个月的时间里,政治、经济政策的调整无疑是重要的观察指标。
从常理来说,台湾当局领导人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把着眼点由政治转为经济,以争取民众的认同,同时,加强对重大弊案的查处,以树立改革除弊的形象。应该说,这才是从根本上化解民进党执政危机的灵丹妙药。从这层意义上来说,选举之后,台湾执政当局会以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精气神来延续未来的执政道路。
这三把火的确是烧了,只是,不象人们所希望的那样。这第一把火是对媒体烧的,先是“立法院”初审修正广播电视法草案,明定政党不得直接或间接投资广电媒体。于是,人们看到,一边是在野党在手忙脚乱地把原来经营的媒体或控股媒体交付民营;另一边是许多媒体转向,大唱执政当局的政绩歌。接下来,就是吕秀莲告《新新闻》了,虽然这是官告媒体第一例,但是,《新新闻》毕竟败诉了。联想到《壹周刊》和《中国时报》因为捅出所谓秘密国安基金被搜查的事,再联想到《中国时报》因为报道民进党高层涉嫌新瑞都案被迫道歉的事,再加上这两天又出炉的“国家机密保护法”草案,人们不能不为台湾媒体的前途担忧。按这个草案,今后当局将更可以堂而皇之地以泄密为由,让媒体闭嘴了,尤其是涉及当局高层的黑幕。
新闻在西方国家中被称为第四权,就是因为媒体能够独立于行政、立法与司法之外,通过传播,给民众知的权力,针贬时弊的权力,追求真相的权力,从而行使有效监督的职责。在台湾民主化还在完善的过程中,台湾当局烧的这把火到底是民主的体现,还是专制的体现,不能不让人质疑。虽然说国际权威机构对台湾地区的民主自由的评等又降级了,但是,加强对媒体的控制对于当局主导未来选举的作用是不容小瞧的。
第二把火是对弊案烧的,人们担心的是官司无穷只为作秀,来去胜败只为权谋,真正动摇根本的弊案最终都可能像“拉法叶舰案”、“奉天专案”般,无疾而终,充其量不过是一场“选举闹剧”而已。
当局者的第三把火是烧人事,这次最突出的是中钢董事长郭炎土,和其他人事案不同的是,这次郭炎土倒不是因为政绩难看而被迫离职。虽然当局说让他离职的理由是他年纪大了,然而,他出任这个职务不过一年时间,去年他就不年轻。究其原因,人们普遍认为与他的辅选无功有关。据说,他的前几任董事长的任内,中钢工会就长期为泛蓝系统掌控,蓝绿实力大约是七比三,台湾当局正是看中了中钢系统掌握的,以及延伸出去的广大票源,才力排众议决定由郭炎土接替王钟渝的,然而,一年过去,绩效有限,据说一位民进党籍高雄市民意代表日前向陈水扁反映,党籍市议员选举中,中钢仍有待开发。当局担心余下的时间不多了,因此,郭炎土以他前任下台的身姿离任也就成了情理之中。
与此同时,国际信用评等公司标准普尔于18日宣布将台湾主权债信评等降为AA-,这是最近两年来标普公司三度调整台湾的主权债信评等。
由此人们看到的是,陈水扁启动的并不是一架改革的马车,而是一台选举的机器,虽然,当局抱持着改革的正当性,但是,他们并不具备改革的正义性。人们担心的是,台湾的经济不随春天的临近而回暖,绿色的腐败与恐怖越来越蔓延,而2004年的选举,又会是一场官司不断,族群动员激烈的攻防。
大家都知道《皇帝的新衣》这则童话故事,这个故事中是这么形容一位爱穿新衣服的皇帝的,它说,当人们问起皇帝到哪儿去的时候,人们总是说,皇帝在更衣室里。和这个有点相类似的是台湾前民进党主席施明德的一句名言,他说;台湾没有所谓“总统”,只有所谓“总统候选人”。这句话把台湾当局的心思描绘得也真是淋漓尽致。台湾的选举真的是多,这不,那边才收兵,这边又鸣锣,眼瞧着2004年的3月又要到了,各方神圣怎么能不忙呢?只是,皇帝怎么喜欢新衣服,人们是管不着的,可是,人们总该有权力知道皇帝在干什么,到底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吧?知道了说不说是一回事,但皇帝捂不捂别人的嘴又是一回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