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由于民进党当局不顾台湾同胞的根本利益,持续顽固推动“台独”路线,给台湾同胞的生活带来了巨大损失,并造成社会严重失序。大量事实证明,“台独”是台湾社会的动乱根源,是台湾同胞“求和平、求稳定、求发展”的最大障碍。
一、台湾社会基本情况
(一)经济复苏缓慢,劳工阶层成为最大受害者。
台湾经济在2002年虽有所回升,但总体形势没有摆脱困境。据台有关部门统计,台湾经济受世界经济形势回升的影响,特别在祖国大陆经济高速增长的拉动下,前三季的经济增长率分别为1.20%、3.98%、4.77%,官方预测全年增长率可达3.17%,但是,这种局面并没有改善岛内民众的经济境状。股市方面,股价指数在3、4月份虽一度上升到6000点以上,但在8月份,受“一边一国”论等“台独”谬论影响,股市指数一路下挫,最低在4000点以下。全年岛内投资减少近两成,岛内失业率居高不下,除了4月份略有回落,一度下降至4.98%外,其他时间都超过了5%,8月份,受毕业生就业影响,失业率更高达5.35%,创下历史最高纪录。而据台湾《天下》杂志调查显示,失业已经波及到34.5%的家庭,另有76.6%的人担心自己或家人失业。受经济持续不景气的影响,全年度政府债务余额达29000亿,占GNP比例高达33%,人均负债达13万余元新台币。
糟糕的经济形势,最大受害者为劳工阶层。据台湾“1111人力银行”与民进党籍“立委”周雅淑11月公布的“劳工压力源及行为变化”调查结果显示,受访者在2001与2002年的薪资,明显比1998到2000年间低,有53%的受访者本俸遭删减,65%的受访者变动薪资被砍,其中更有将近5成的受访者表示“减少很多”,近73%的劳工认为生活压力非常沉重,甚至濒临崩溃;53%的劳工不敢买房子;77%的受访者表示“非常担心”、“担心”自己的老年生活;60%劳工不愿生小孩;46%的受访者对于痛苦的疾病,宁可“先忍耐”,也不愿看医生。
(二)“台独”声浪空前高涨,进一步激化统独矛盾与族群对立。
2002年,陈水扁一改过去“只做不说”的“渐进式台独”作法,开始“又做又说”地推动“台独”。3月17日,陈水扁公然声称 “无条件、真心诚意的支持”“台湾正名”、“国家制宪”活动,并将“拼正名”列为其未来施政重点之一。7月21日,陈水扁还表示,要“走自己的(台独)路”。8月3日,陈水扁鼓吹,海峡两岸是“一边一国”,并表示要“认真思考公民投票”。与此同时,李登辉带着“台湾团结联盟”,扮演着“台独黑脸”,为岛内的“台独”浊浪推波助澜。对年底选举,陈水扁、李登辉等人更以所谓“香港脚”来暗喻马英九出生于香港,对台不“忠诚”;则叫出“一边一国投一号(李应元)”、“一国两制投二号(马英九)”的口号,以求在选举过程中再次炒热“统独”问题,并妄图进行族群动员。
当然,陈水扁所谓“走自己的路”、“一边一国”论等都是赤裸裸的“台独”谬论;“台湾团结联盟”所谓“总统台生条款”其实是针对连战、宋楚瑜、马英九等外省人而来,因而引来了国亲两党的强烈抨击,他们除了要求陈水扁“说清楚”之外,甚至经常打断正常的法案审查过程,进而影响到“立法院”的会议进程。与此同时,在台当局的鼓动下,激进“台独”分子先后在5月11日,11月17日举行了所谓的“台湾正名”大游行,而为抗议“台独”嚣张气焰,台湾同胞先后在5月19日,11月18日举行了“反独救台大游行”,并且每次游行过程中,都有“台独”分子殴打反“独”人士的事件发生。
(三)社会各阶层不满经济困境,被迫走上街头。
持续的经济不景气,甚至连“旱涝保收”的军公教人员也纷纷走上街头,使过去的一年成为“游行年”。
劳工拒缴健保费游行。台当局不顾普通民众收入减少的现实,定于9月1日调涨全民健保费,台“总工会”、“劳工联盟总会”和“医疗改革基金会”等团体联合组成“8·27全民反健保调涨大联盟”,于8月27日在台北组织了3万多人的游行活动。
灾民大游行。鉴于“9·21地震”3年之后,灾民仍无法得到妥善安置,10月10日,受灾户代表向陈水扁抗议,并露宿陈水扁官邸前面。
农渔民大游行。为抗议当局对农渔会等基层组织“假改革之名,行消灭之实”,损伤农渔民的切身利益,11月23日,12万多农渔民走上台北街头进行抗议。
工人大游行。11月10日,“工人立法行动委员会”发起数千工人举行“秋斗”大游行,抗议当局为拼选举无视劳工死活,让工人们“活不起、住不起、生不起、读不起、老不起、病不起”。
教师大游行。为抗议“泛绿”阵营批评教师逃税、并表达对台当局“教改”的不满,9月28日,6万余教师愤然走上街头,举行了台湾历史上的首次大规模教师游行。
乡镇长请愿游行。为解决全台319个乡镇中,57个乡镇至少1个月未发员工薪水是状况,260多位乡镇市长10月30日前往“行政院”、“立法院”陈情游行。
(四)治安未见好转。
与2001年相比,岛内社会治安未见好转,与选举、经济有关的案件仍在增加,同时,“司法机器政治化”也被社会各界病诟。
一是治安数据不容乐观。据台警方11月初公布的统计数字显示,全台刑事案、各类暴力犯罪数较去年同期呈现微幅增加趋势,罪犯呈现年轻化、智慧化,犯罪者以18岁至23岁年龄结构增加最为显著,且受教育程度也有上升之势,网络犯罪数额不断增加。《天下》杂志在年底的民调显示,民众对治安不满意度从2001年的53.5%上升到2002的57.5%。台警察主管机关所制定的治安警示灯显示,三四季的治安状况也不如头两季。
二是“选举犯罪”频传。在最基层的台湾省“乡镇市民代表暨村里长选举”中,警察机关便侦破贿选711件,人数高达462人。在台北市雄两市的选举中,高雄市议长黄启川被殴打,无党籍高雄候选人施明德收到恐吓信;国民党籍的现任议员陈进棋被枪击。更令人震惊的是,高雄市议长选举最后演绎成一场牵动各党派的“贿选风波”。
三是,贪污及经济类犯罪触目惊心。台“法务部调查局”仅在6月份,移送各地检署侦办的经济犯罪案件多达184案、192人,查获犯罪额高达新台币近138亿元;肃贪案件总计移送69案、301人。“内政部警政署”从10月25至27日3天内执行的“雷霆三号”专案,扫荡暴力讨债、地下钱庄、恐吓取财集团,各地警察局共查获207件、嫌犯93人,破获6大型犯罪集团。11月份,“行政院金融重建基金”承受的资产负债高达新台币897亿元。
二、2002年岛内所发生的一系列社会事件显示,民众的正常生活被经济窘迫打破;普通的价值观已被投机取巧毁灭,台湾社会已严重失序。究其原因,一切罪恶的根源在于“台独”意识作怪。
(一)“贫穷是动乱的根源”。因为自身的生计问题,许多台湾同胞被迫走上街头抗议,另有些人则被迫走上犯罪之路。
首先,“台独”意识对台湾经济造成了巨大伤害。一是“台独”势力一再阻挠“三通”,严重限制了岛内企业的市场扩张,导致许多企业被迫离开台湾。二是“台独”意识挂帅,不但加剧朝野政党的恶斗,也使两岸紧张关系加剧。三是,“台独”势力为扩大国际舞台,大搞金钱“外交”,导致台湾的“外交”呆帐高达数百亿美元;为了“武装护独”,每年的军费开支高达数千亿新台币。这些巨大的“台独”花销,不但浪费资源,而且对公共投资与社会福利造成巨大的排挤作用。这些负面因素的影响使岛内经济形势难以好转,最终导致岛内就业机会减少,民众收入降低,官方财政收入下降。
其次,多次游行充分印证了“官逼民反”古训。2002年下半年的街头抗争活动呈现出次数多、规模大、涉及面广等特点,并都是为了自身的经济利益。他们或是抗议台当局损害了他们的经济权力,或要求台当局履行保护他们取得经济利益的义务。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台湾民众在过惯了“钱淹脚目”的日子之后,突然面临贫穷的危机,自然而然地会采取激烈的抗争手段。
再次,经济不景气、失业人口增加导致治安恶化。台警方统计表明,罪犯年龄年轻化,而此一年龄层的人口正好与2002年第3季度失业率年龄层中15至24岁相吻合,也与高中职程度失业率居各教育程度之首的情形相呼应。从犯罪特性分析也不难看出,经济不景气反映在治安状况上,失业率攀升使无经济来源又无谋生技能的人走向盗、抢之路。从犯罪地区分布看,就业机会多的都会区也深受失业潮的影响,加上犯罪诱因、场所及犯罪目标较多,出现歹徒跨县市犯罪比例偏高,并使都会区暴力犯罪发生增加较多。
(二)道德价值观混乱,是台湾社会动荡、治安恶化的思想根源。
首先,任人唯“独”导致道德价值观的混乱。民进党上台后,根本不关心最广大台湾同胞的切身利益,而是忙于确保“台独”政权。为此,他们在人事安排上采取全面“独化”的作法。只要“爱台独”,就可以平步青云,而不论其私德如何;只要“爱台独”,便可出掌公营事业,而不管他是否有才;只要是“台独”分子,都可通过“司法审判”最终无事,而不论其卷入弊案多深。如此作法,如何不搅乱普通民众的是非观念呢?
其次,政治人物为获取利益不择手段给社会做出了不良示范。特别是标榜“清廉”的民进党,在执政后便迅速沉沦,不但有人花巨资买票,更为严重的是政治人物向外界高价出售自己的权力(在2002年底高雄市议长贿选风波中,民进党籍议员甚至高雄市政府都有涉案)。原本被人寄予“高道德标准”希望的政党,也不过如此而已,又怎能要求普通民众坚持公理与正义?
再次,媒体的误导造成普通民众是非观的紊乱。公共媒体本应是道德的传播者与导正者。然而,陈水扁一番“媒体不应只作乌鸦,而要作喜鹊”的警告,让公共媒体噤若寒蝉,加上岛内近年政党互斗、经济下沉,正面的“喜事”太少。在失去焦点的情况下,媒体为了生存,只能炒作社会新闻。打开报纸电视,夫妻反目、兄弟阋墙、凶杀偷盗等负面新闻,充斥视觉听觉。久而久之,积非成是。媒体大篇幅对社会负面新闻的报道,不但让普通百姓对对别人违法乱纪行为反应麻木,最后甚至自己已经犯罪也浑然不知。
(三)既然“台独”的危害这么多,台当局为什么还如此热衷于“拼台独”,挑动族群对立呢?这除了陈水扁、李登辉等人的顽固“台独”立场之外,也有着一定的社会政治背景。
首先,这与岛内的族群结构及其政治认同有关。从族群结构来看,目前,台湾社会有“本省人”、“外省人”、“客家人”与“原住民”四大族群之分。本省人指1945年台湾光复之前定居在台的闽南人,占全台人口总数70%以上。从政治认同观来看,本省人中,自我认为“是台湾人”的比例近75%,希望两岸“维持现状”者近41%、支持“台独”者约14%,认同民进党者近34%(1998年统计),总之,这些本省人对民进党及其理念的认同度远比其他族群更要高,成为民进党及其他“台独”势力挑动族群之争与统独矛盾的社会背景。
其次,民进党上台后一事无成,是其“拼台独”的政治背景。民进党上台之前,曾以“改革”为诉求骗取选票。然而,民进党上台后,不但没有取得什么成绩,反而引来不少批评。在“司法改革”方面,进行“选择性办案”;以“查贿选”之名行打击在野党之实,大打“司法牌”;“扫黑”则是“越扫越黑”,“黑社会”公然向高官、民意代表甚至警察大发“英雄帖”。“教育改革”的内容无法解决师资与学科冲突问题,并因过分追求形式革新,而没有配套措施,增加了学生的负担。在“政治改革”方面,陈水扁虽鼓吹提升行政效率,但“八掌溪事件”早让岛内百姓丧失信心,唐飞下台又使其“全民政府”的伪装完全蜕去。陈水扁提出“拼经济”的结果却是2001年的经济出现了台湾50年来的首次负增长,失业率从民进党上台之前的近3%,一路上升到5.3%;股市指数从2000年初的近万点跌至3000多点;普通百姓的荷包严重缩水,人均GNP只相当于10年以前的水平。在这一系列失败面前,陈水扁当局只好搬出了“拼台独”的老办法。
(本文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台湾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