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从“嫦娥一号”到“嫦娥二号”,您的身份也从副总设计师变成了总设计师, “嫦娥二号”和“嫦娥一号”有什么不同?
黄江川:“嫦娥一号”是中国航天深空探测的起点,我国的探月工程分三期,简单说是“绕、落、回”。“嫦娥一号”是探月一期工程,已经获得了圆满成功。“嫦娥二号”属于二期工程,主要是利用“嫦娥一号”的资源,加上六大工程目标和相关的技术验证,主要为“嫦娥三号”着陆月球降低风险。
六项工程目标除了环月之外,还有100公里制动,从100公里机动到15公里,以及轨道机动测定技术。轨道越低成像的分辨率越高,我们将这项技术和轨道机动的任务合并处理。
“嫦娥一号”的轨道是三次制动,“嫦娥二号”也是三次制动,但是在第一、第二次制动之间加了调相,本质上就是调整卫星降低到15公里的时机,要保证卫星既可以完成在轨测试,相对时间又比较早。另外,还要保证比较好的太阳高度角,适合成像,这也专门进行了设计。
记者:您提到“嫦娥二号”有六大基本工程目标,主要是为“嫦娥三号”选着陆点。“嫦娥二号”拍摄的照片对“嫦娥三号”的着陆可起到哪些方面的作用?
黄江川:月表有因为大小陨石撞击而出现的坑,也有山。有坑地形就不平,着陆就不方便,因此要探测那个地方。“嫦娥二号”的分辨率是7米和2米的探测精度,探测的分辨率越高,发现的坑越多。
“嫦娥一号”已经成功实现硬着陆。“嫦娥三号”要实现软着陆,月球车要开出来移动。着陆器本身还可以在月球表面进行探测,两个机器可以独立工作。
记者:我国探月工程今后有更长远发展的规划,日本和印度等国家都在制定和实施长远的探月计划,并且取得了部分成功,您是如何看待世界航天界掀起的这轮探月高潮的?
黄江川:深空探测是全人类的问题,无论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中国虽然不富裕,但是我们也有一定航天基础,也要进行科技创新。中国跨出了第一步,跨出了深空探测的第一步。中国从上世纪90年代才开始发展,2007年实现探月。美国、俄罗斯是第一梯队,欧洲、日本、中国、印度是第二梯队。
记者:中国深空探测发展任重道远,还需要更多的人才,您是卫星设计师,长期从事航天工作,您的成长经历是怎样的?如何成长为一名优秀的航天工程师?
黄江川:我觉得作为年轻人,首先第一个要想清楚的问题是,自己想干什么,我个人兴趣是科学技术研究。送大家一句话,年轻就是资本,我认为在青年阶段更多的增长见识是不错的选择。中国有句话,三十而立,各人有各人的责任,到了一定阶段就要专一的做几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