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是我国多民族聚集的省份之一。我国各个民族台湾几乎都可以找到踪迹。不过最早生息在台湾曲是人们通称的高山族,也就是历史上被称为的“东鳀人:和“夷州人”,后来改称为“山胞”、“台湾土著族”、“台湾先住民”、“台湾原住民。
这星一个古老的民族。由于历代反动统治阶级的压迫,高山族社会的发展比较缓慢,有的到现在甚至还处于原始状态,仍生活在贫困之中。据记载,在秦始皇和汉武帝时期,都曾实行过海禁,强迫我国东南沿海地区的居民搬到内地,不准他们和沿海诸岛人民进行联系。这样;孤悬海外的高山族人民,便和祖国大陆人民出现了不同的发展过程。但是他们的族源、文化及生产、生活等各方面都仍和大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并且从前清时期开始,放弃了原来的“番”姓,改为和大陆移民相同的姓氏。他们有自己的语言和风俗,集体居住的地方叫村社,每一个村社包括若干个不同的家庭和家族。这些村社,分别占有一定数量的土地,外人不能侵犯。
高山族人民居住的一般是茅草顶的木板房,也有的屋顶是用树 皮、石板或竹子盖起来的。住在台东兰屿岛上的雅美族人民,到现在 还采用挖地穴的办法建造房屋,室内比地面低很多,挖出的土堆放在 周围就成为屋墙。他们以芋头、甘薯为主食。平时男子大都只在腰间 挂一个“丁字带”,妇女也仅在胸前和腰间系一块方布。随着台湾旅游 业的发展,兰屿已成为台湾一个旅游区,一部分雅美族人已摆脱愚昧落后和衣不避体的陋习。
高山族人非常尊敬老年人,还很爱喝酒。由于他们经常进行打猎活动,所以特别喜欢自己的猎狗,就像汉族人民重视自己的耕牛一样。
高山族人民也有传统的文化艺术,并特别喜欢跳舞。著名的杵乐,就是他们从生活实践中提炼出来的一种民间歌舞。
高山族人民按其居住的地区分布和语言的不同,分为许多支。定在平原年代久远、并已与汉族融合在一起的一般称之为平埔族。其他分别为泰雅族、赛夏族、布农族、邹族(曹族)、排湾族、鲁凯族、阿美族、卑南族、雅美族九大族群。一共40多万人,占台湾2300万人口的1.7%,属于弱势族群,但是代表的却是台湾本土文化最典型的表现。这九大族群中前六个族群的居住地多在无法耕种的山区,阿美族和卑南族居于东部平原,雅美族则居于太平洋上的兰屿岛。据此,长期以来,把这九大族群统称为高山族,看来也不是很恰当的,但是沿用时间已久也就习惯了。
高山族和其他少数民族一样,也有自己独特的、但又别具一格的风俗,举不胜举。
节日与习俗 高山族一般每年有两个主要节月,一是播种节,一是丰收节。后者的规模特别大,差不多等于汉族的春节。各家届时都要屠宰家畜、酿酒、做糕等,祭祀祖神,饮宴作乐,一般延续10天左右。他们特别崇拜祖先;相信灵魂不灭,认为万物皆有灵魂,灵魂有善有恶。外出时挂菖蒲于胸前,夜间行路涂炉灰于额上,避免恶灵近身。有病用茅叶、鸡卵、兽牙抚摩患处。还普遍迷信征兆和占卜,常根据征兆决定事情的行止。如日食、月食、彗星出现、鸡夜鸣、犬长嚎、蛇出洞、小鸟小兽横道、人被毒刺挂、跌跤、打喷嚏等都是凶兆。儿童的头不许随便抚摸。女人专用的小锹、橱具、织机等和男人的弓箭、农具、武器等不淮异性接触。
女性权力高 高山族的基层社会组织是“社”,若干社集合成一个部族。有的部族里,女性权力一向比男性高,保留着母系社会的遗风。在部族公共事务上,他们的长老、祭司、甚至头领,大都由妇女充任,执政掌权。在阿美族和雅美族里,婚后的丈夫几乎把最好吃的、用的都给妻子享受。妇女们不仅在家中享受主人的待遇,社会地位也大都比男子高。
精美的服饰 高山族同胞的衣着服饰最引人注目。他们的衣服主要用麻和棉布制成,又因地区的不同各有差异。但一般男的有背心、短褂、短裤、包头巾、裹腿布和披肩等。女的穿有袖或无袖胴衣、围裙、裤或裙子。妇女还喜欢在衣襟、衣袖、头巾、围裙上刺绣精美的图案。高山族男女喜欢赤足,不论男女都爱佩带头饰、耳饰、手镯、脚环、项链等。排湾族男子的头冠甚至还比妇女头冠更复杂、美观。阿美族人喜欢在衣服的袖、领、下摆镶上细条的衬色花边,腰部系半腰裙、黑布,或以豹牙、毛、贝壳、铜、银、鹿角等,制成头饰或耳饰来打扮自己。泰雅族和赛夏族男人,经常在额头当中和嘴唇下施有刺墨,成为蓝记。那刺墨成纵向条纹状,约有一节小指大小。女人踪面则都从脸庞两边的颧骨刺到嘴角,形成一个“V”字形。女人的踪面,纹路细而宽者,为高贵;纹路粗而窄者,是一般平民。在身上刺黑的人高山族比较普遍,其中的排湾族人和卑南族人均有文身的风俗。居住在东海岸边的卑南族、阿美族人,有的男子还有一种烧疤的习惯。而排湾族人和阿美族人则喜欢用鸟尾羽作为装饰。排湾族人常常用二三根鹰的尾羽,插在皮帽的顶端。阿美族人用的是野鸡的尾羽,取其白色者,计20多根,在头上排成扇形,作为头饰。泰雅族人、排湾族人喜欢戴环形帽,有的戴花环帽、碗形藤帽、熊皮幅等。雅美族人和阿美族人的一部分,还常常戴独木笠,利用木头,当中挖空,成为笠帽,用以遮阳、遮雨。高山族同胞出门,不论旅游、出猎、捕鱼、赶集等,几乎都随身带着网袋,成为一种风俗;排湾族人的一部分女子盛装外出,时常在肩上挂着一个长足带,一直垂到膝盖下。男子出门也往往有披肩布袋,用来藏槟榔和其他用具。泰雅族人、布农族人爱挂用皮革做成的袋。
待客点鼻礼 兰屿岛上的雅美族同胞,在接待岛外的来客时,有时还使用一种自古相沿的奇特礼节——点鼻礼。这种点鼻礼,就是客人上岸后,部族的长老,在手举火把的人群中,以亲切温和的姿态,用自己的鼻子轻轻地摩擦客人的鼻尖片刻,然后再发表欢迎词,以示对登陆来宾的友好感情。
优美的“杵歌” 高山族同胞性情真挚、豪放,普遍能歌善舞。他们有自己优美的民歌、古谣和神话传说。乐器有嘴琴、弓琴、竹笛和鼻箫等。每逢喜庆节日,同胞门就群集唱歌跳舞。其中“笔杵舞”是具有独特风格的民间歇舞。妇女们环绕在石臼旁,手持长杵舂米,长杵舂在石日上发出铿锵的音响,妇女们有节奏地伴以清脆悦耳的歌声,蹈以优美的步伐,简朴动人。
槟榔情趣 台湾同胞爱吃槟榔,高山族同胞更爱吃槟榔,尤以年纪大者为甚。如果家里来了朋友或客人,请吃摈榔被视为是一种很好的待客之道。他们认为槟柳树是常青之树,槟榔果是常青之果,是珍贵吉祥的化身。把它献给老人,表示尊敬,祝他健康长寿,长命百岁。送给姑娘,表示爱慕,愿她爱情生活幸福,美满和睦;送给小伙子,表示祝贺,祝他体魄健壮,勤劳勇敢。送给客人,表示欢迎,祝愿身心健康;万事如意。因此,高山族的村寨,常建立在四季常青的槟榔树林里,意在求得它的庇护,消灾祛病。每年槟榔成熟后,他们爬上高高的槟榔树将果实摘下,用腰刀把它切成小块晾干备用。然后到海滩上找来蛎壳,用火煅烧后磨成细粉,这就是吃槟榔时的“佐料”了。他们还喜欢用一种称为扶萎植物的叶子包着蛎灰和槟榔一道咀嚼,这样吃更具一番风味。据说除了有驱虫的功效外,还有护牙的作用。由于常吃槟榔,他们的嘴都染得红红的,尤其是年轻姑娘,嘴唇就像涂了一层胭脂,更显得婀娜多姿、妩媚动人。更为有趣的是,在花莲县初台东县一带,槟榔还成为高山族青年男女们的传情之物。按阿美族的风俗,‘每年的夏秋之交,都要举行一次热闹而隆重的“背篓会”。它被视为阿美族青年男女的节日盛会。他们通过在会上的相互交往,追求纯真的爱情和幸福。每当八月十五来临,月亮最圆最亮的时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阿美族少女们,一个个都背着精巧雅致的小藤篓,前来参加“背篓会”。这些小藤篓都是姑娘们的母亲精心为她们编织的。为了祈求女儿能获得幸福,小篓上还编织了许多美丽的图案。这些图案有着许多不同的寓意,有的表示吉祥如意,有的表示爱情幸福等。背篓会开始时,首先由部落的头人把小伙子和姑娘召集到槟榔树林里,高声地为他们祝福,祝愿每个年轻人都能找到自已的心上人,获得爱情和幸福,使部落能保持繁荣和强大。祝词完毕,小伙子们便高声地欢呼起来,争先恐后地奔向摈榔树,开始摘摈榔了。高高的摈榔树,一般都有十多米高,表皮光滑,又无枝杈,要爬上去是很不容易的。同时还规定,爬树时肚皮不能碰树干,这就要求小伙子有强壮的体格和气力了。这是为了保持民族强壮的体质而采取的一种优胜劣汰的方法。这时姑娘们则聚集在一起,一面高声地呼喊着,为自己的心上人助威加油,一面和女伴们悄悄地评论着小伙子的矫健和勇猛。而小伙子们此时都爬得非常卖力,他们都想在众多的姑娘面前显示自己的本领,以博得他们的青睐。当爬上树顶后,就飞快地摘下槟榔果,装入身上背着绣有美丽图案的挂包,迅速地滑下来向姑娘们跑去。姑娘们看到小伙子跑过来,便哄笑着跑散开了。然而小伙子早已暗暗地选中了心上的姑娘,于是向着自己的意中人追去。这样,姑娘在前面跑,咯咯的笑声似银铃般悦耳,小伙子在后面追,气喘吁吁而又幸福无比。当小伙子追上姑娘后,就将摈榔投入姑娘的背篓中,此时姑娘便放慢脚步,微笑着细细地打量着追逐者,如果发现不是自己看中的小伙子,便会歉意地一笑,摆摆身子,耸耸肩,把篓里的槟榔抖出来,笑着跳着跑开了。如果是自己的意中人,便会停下来手牵着手,低声地交谈,相互倾诉自己的爱慕之意。如果双方情投意合,姑娘就会掏出自己精心绣制的荷包,送给小伙子,以表达自己真挚的情意,然后他们手拉着手,走进槟榔树林里,互诉衷肠,表达自己对纯真爱情的追求和对幸福生活的向往。这样的活动,往往通宵达旦,直到天亮。
“笼子”幽会 在台湾山区一些参差错落的村寨里、修竹茂林之中,经常可以看到构筑着式样别致的独立小屋,这就是高山族青年男女夜晚谈情说爱、进行幽会的“笼子”。当姑娘长到十五六岁,成为一个亭亭玉立、娇媚动人的少女时,她的父母就要为她精心构筑一间小屋——“笼子”,让她独居,这意味着姑娘已经长大成人,可以参加成年人的各项活动,也可以结交男朋友了。于是,这间“笼子”就成为青年男女在一起谈情说爱,相互交流感情的地方。每当夜色笼罩大地,月儿从树梢上升起,山寨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时,年轻的姑娘和小伙子们,心中就像暴风雨中的日月潭一样起伏翻腾,热切地期待着那激动人心而又难忘时刻的来临。住在“笼子”里的姑娘,早早地点起了松明灯,将火塘的火烧得旺旺的,屏声静息,等候着心上人的到来。而高山族的麻达(男青年)则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服,打扮得新郎似的,趁着月光,悄悄地向“笼子”走来。按传统的规矩,到“笼子”里与姑娘相会的麻达是不能敲门的,那样被认为是不礼貌,没本事,姑娘会瞧不起,永远也不会开门。眼看心爱的姑娘近在咫尺,却无缘相见,可真是终身的憾事。但这难不倒机智聪明的麻达,只见他从坏里拿出小巧精致的嘴琴含在口中,手儿轻轻地拨动,于是一阵阵悠扬动听的琴声,着清风,飘进了“笼子”里。这琴声是在告诉姑娘,麻达已经来到了。麻达围着“笼子”,嘴琴弹了一曲又一曲,然而“笼子”的门往往却依然紧闭着,一方面是出于姑娘的腼腆,另一方面也是姑娘在有意地考验着麻达。麻达当然是经得起这点考验的,他会毫不灰心地鼓足劲一遍又一遍地弹着嘴琴。悦耳的琴声时而如山泉般棕棕作响,时而如花间双燕私语呢喃,一声声地打动了姑娘的心弦。姑娘终于打开了门,满面春风地把麻达迎进屋里。“笼子”里火塘火光熊熊,映红了姑娘和麻达的脸,他们围着炉而坐,一面烧烤着花生和芋头吃,一面轻声地交谈,相互表达对真挚爱情的追求。随着感情日益加深,心中的激情如烈火越烧越旺,麻达会禁不住放开歌喉,用低沉雄浑的歌声,倾诉对姑娘的爱慕;姑娘用水灵灵的双眼看着麻达,也深情地对唱起来。双方你唱我和,歌声把两颗心紧紧地连在一起。这样的幽会,通常持续到鸡叫头遍,他们才要分手。这时,麻达常从贴心的脑袋里掏出槟榔送给姑娘,姑娘则将自己精心绣制的烟荷包送给麻达,双双依依不舍挥手惜别。经过一段时间的“笼子”幽会,男女间情投意合,便可以告诉双方的家长,把婚事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