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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交流三十年·人物】“一世深情恋大理 几番义愤为家国”——访全国台企联副会长薛一萍

2017年12月31日 09:17:00来源:中国台湾网

薛一萍向记者娓娓讲述自己的家族故事。(中国台湾网 扶海涛 摄)

  父亲的身份与遗愿 “他是共产党员 选择长眠大理”

  薛一萍之所以如此肯定知识的力量,或许还有另一个原因:毕竟自己也是出自书香门第的家族。据她回忆,尽管几十年来生意做得挺好,收入好像不错,尽管自己打小也最受父亲宠爱,“但我总觉得,父亲的内心里似乎从来就没‘看得起’我。他总说,我薛家世代书香传家,你的几代祖先都是秀才、进士,就你搞了身铜臭,做个商人。”在岛内,父亲不准子女从政、从军,希望他们全当教书匠。对于最疼爱的女儿弃文从商,父亲总是引以为憾:“你怎么就没有把咱们诗书传家的门风延续下去呢。”

  无论父亲怎样讲,靠着经商发财致富,并在大理经营起酒店的薛一萍在站稳脚跟后,还是很快将父母和几个兄弟陆续接来大理定居,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一天,父亲突然对她冒出一句:“知道嘛,你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来大理”。薛一萍乍闻之下有点犯懵,“我以为他又要数落我,没想到这回却是莫大的肯定”。一番父女沟通之下,她得知,与自己的感觉近似,久居大理的父亲也开始爱上了这里。年轻时也曾读书万卷、行路万里的父亲也认定,大理确是一块其他地方无法比拟的宝地,“别小看了这个地方,将来一旦发展起来不得了”,父亲当时斩钉截铁地说。紧接着,她发现父亲的语气严肃下来:“你记着,以后等我不在了,你要把我葬在这里。我要为我的后代做件好事”。薛一萍赶忙称是,并询问父亲所谓的好事具体何指。父亲一字一句地告诉她,“把我葬在这里,我的子孙最起码每年都要来这里扫墓,久而久之他们也会爱上大理,薛家世世代代就能在这里扎根,这将是薛家最大的福报”。2006年,薛一萍的父亲高龄仙逝,她遵照父亲遗愿,将其葬于大理。如今,她依旧与母亲、兄弟在大理安居,就连自己的两个侄子,也在她轻描淡写的几句开导下,自岛内直接报考了大陆高校。“回想起来觉得父亲真挺有智慧的,而且他总算认可了我一次。”

  追忆着父亲的过往,薛一萍谈到,自己初次登陆始于1985年,且原因就是专程为父亲的心愿奔走。她介绍,父亲祖籍苏北,1949年被迫与家人分离后便日夜思念家乡,唯盼有生之年再见亲人。但眼见父亲年事已高,况且当时(1985年)台湾尚未开放老兵探亲、两岸仍属敌对状态,老人对返乡也存一定“顾虑”。当下,她与父亲商定,先由自己以取道香港的方式返回老家,替父亲打个前站,而后再审时度势。

  薛一萍回忆,初次的大陆之行给她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只是回到岛内后,父女二人再度陷入进退两难的犹豫,在她当时的想象中,(让父亲登陆返乡)风险确实不大,但也不能说没有,难道当真要让老人冒着风险走一遭?最后还是薛一萍拿出主意,“不如我将老家的亲人都接到广州,您先到广州同他们会面”。就这样,当年中秋,父亲终于得以与分隔36年的亲人重逢。“那个场面简直是惊天动地,那个嚎,那个哭啊”。当时,父亲向亲人们允诺次年一定返乡祭祖,他也真的于1986年,在薛一萍的陪同下返回了故土。

  在女儿的帮助下冲破岛内执政当局的阻隔两度登陆成功,回到台湾后,薛一萍的父亲一下成为了当地老兵圈中的风云人物。“挺好的嘛,根本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当地干部对我们非常亲切,假如回去了找不到自家祖坟,他们还会帮你找出来。”父亲的诉说进一步激发起周遭老兵的思乡之情。后来,不少老兵索性直接来找薛一萍:“我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既然带了父亲回大陆,我们这些叔叔伯伯你也不能不管”。此时已值1987年,随着海峡两岸的逐步开放,薛一萍申请了旅行社牌照,便开始一团团地带领老兵返乡探亲。她记得,当时前来报名的老兵从岛内各处涌来,很多人自己根本不认识,更不是父亲的战友,大家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地找上门来。那段时间,赶上中秋、春节等传统节日时,自己有时甚至要运作上千人返陆探亲过节,与家人团聚。

  另据薛一萍回忆,尽管嘴上埋怨她没有承袭家族的书香门风,但父亲还是在自己登陆的第二年就从岛内来到大理陪伴自己,直至十多年后长眠于此。在大理生活的日子里,一次偶然的机会,父亲曾向她倾吐过一个隐藏了半个多世纪的惊人秘密:其实,父亲是一名共产党员。

  原来,1949年全国解放前夕,薛一萍的父亲由于立功表现,被委任为上海的地方基层干部,遂从苏北老家前去赴任。她介绍,由于苏北地处偏远,那时也没条件乘车,只能全靠步行,结果父亲在途中遇到败退的国民党军残部抓兵,就这样父亲被迫去了台湾,与亲人一别就是近40年。“到了台湾,父亲立刻给自己改名,三个字的名字改成两个字。因为他们家兄弟六个全是共产党员,在地方上比较有名,否则一旦对上号,立马就不要活了。”

  薛一萍讲述,在岛内被迫从军期间,父亲主动向部队提出,“我会写字,还懂点医术,申请当医疗兵。”于是,他就此成为一名军医,避开了操枪操炮,直至后来做了一辈子医官。几十年间,父亲严禁子女在岛内从军、从政,他常说,“谁知道这一枪这一炮打过去,会打到我哪个兄弟。”

  薛一萍说,1949年父亲在赴任途中被掳走后,无论大陆的家中乃至政府方面均寻不到父亲的下落,遂基本判定他是在兵荒马乱中丧生了。直至后来的1983年,薛一萍的母亲有机会去日本,父亲便托她将一封信从日本寄到了苏北老家,后来老家真的也把信回到了日本,薛一萍的母亲再次赴日时将信带回父亲手中。薛一萍记得,父亲捧着信哭了好多天,恨不得马上就回大陆,但又不敢。于是这才有了前文所述,1985年薛一萍登陆为父打前站的一段经历。

  她感叹,在岛内从军的父亲是共产党员,这在当年白色恐怖的台湾可谓是惊天的秘密。几十年来,父亲始终一人扛着秘密,从未向包括家属在内的任何人透露半句,直到来到大理后,才倾吐出一切。“那时候他已经不打算再回台湾,而是在大理永远定居,才将一切都告诉了我。”

[责任编辑:王思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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