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4日《纽约时报》题为“从北京变幻的面孔看中国新貌”的文章称北京为迎接奥运而建设的一系列宏伟建筑反映了中国正努力表达一种新兴的国家身份,正在用自己的努力走向世界、拥抱世界。
在北京新的国际机场航站楼,如果说西方人走出飞机那一刻感到目眩而困惑,那也是可理解的。
不仅仅是因为新机场的宏大。而是因为一种避无可避的感觉:你正在穿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那个世界热烈地拥抱变化,让西方国家望尘莫及。
这座崭新的航站楼由福斯特(NormanFoster)设计,和其他一些新的纪念碑式建筑组成一份了不起的名单:安德鲁(PaulAndreu)的蛋型国家大剧院;赫尔佐格和德梅隆的国家体育场,即众所周知的鸟巢;PTW设计的国家游泳中心有着柔软而半透明的外观;库哈斯的CCTV总部,其形象是近来最富想象力的建筑壮举之一。
评论家不断地把这些高知名度的项目描述成中国萌芽中的全球首要地位的自信表达。然而,这些建筑不仅仅是力量的直白表达,就像16世纪的罗马或19世纪的巴黎的纪念性建筑,中国新的建筑散发着智力发酵和经济影响力的光环。
每一座建筑都以自己的方式体现关于新中国公共空间意义的激烈斗争。尽管它们咄咄逼人的规模有时让人吃惊,但它们也反映了中国正努力表达一种新兴的国家身份,正在用自己的努力走向世界、拥抱世界。
福斯特的机场航站楼是中国拥抱现代主义的最纯粹表达。
中国的建筑试验注满了希望,也注满了痛苦。在这里,从想象力的乌托邦胜利,到个体生命的深刻表达,似乎一切皆有可能。
这些紧张和矛盾在安德鲁的国家歌剧院也有所体现。国家歌剧院是向普通民众开放的地方。这座建筑的对称布局和浑然一体却招致其他解释。周围的水池所构成的孤立感因入口的设计而得到强化:游客必须走下楼梯深入地下,然后才重新进入巨大的圆屋顶。
体现中国崛起的一些令人印象深刻的建筑象征反映出一种更富启发意义的未来解读。它们探索各种可能性。
数百年来,建筑师立志创造启发或者改造文明的建筑,但他们的杰作对社会基本上没有什么影响。在中国也将如此。但在未来很多年,它作为建筑理念伟大实验室的角色却是毫无疑问的。我想知道西方会否急起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