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一个周日傍晚,记者来到美国宾夕法尼亚州最大城市费城一个中产阶级聚居区,近距离感知美国大选的基层选情。之所以选择宾州,是因为它是此次大选的一个关键“摇摆州”。
在一座典型的美国独栋别墅内,50来岁的玛丽亚·加托一人在家。她是一家大型制药公司的主管。儿子18岁,今年刚进宾州一所公立大学;女儿15岁,明年面临大学申请。
加托称自己为“标准中产阶级”,但认为自己过得并不容易。孩子的学费对她是一项沉重负担。她女儿想将来去费城的维拉诺瓦大学读书,但每年学费高达6.2万美元。
加托的第二大担忧是养老。由于奥巴马医保法案,她现在需要缴纳比过去多1/5的医保费用,享受的福利反而减少了一半。为贴补家用,加托现在接受一名中国女学生寄宿,每月收取1000多美元。现在的家庭收支情况让加托很担心退休后的生活质量。
其实,加托最不习惯的是生活方式的改变。她说,美国社会“今不如昔”,工作压力增加,与家人一起聊天消磨时光的机会比以前少了很多。
加托是特朗普的支持者,首要原因是堕胎问题,她坚决反对堕胎。第二,她赞同特朗普的大部分主张,“让美国重新安全”的口号对她尤其有吸引力。在她看来,特朗普主张的是限制非法移民,而不是反对合法移民。
第三,她讨厌希拉里,觉得希拉里是政客,虚伪,“邮件门”很不光彩。而特朗普“说出了人们心里的感受”。第四,她对奥巴马“很失望”。她认为民主党的政策主张在“扼杀中产阶级”。奥巴马执政8年,没让她看到多少变化,相反政府对穷人的政策倾斜导致“社会门槛”越来越高。
加托认同“典型共和党人”的价值观:努力工作,不允许不劳而获,人人应为自己更好的生活而奋斗,政府只需要提供规则和指导。她用“自信”“说话不过大脑”和“自我中心”描述她眼中的特朗普,又用“忧虑”来形容美国民众的大选情绪。至于她自己,最担忧的是美国进一步分裂,人们相互对立而非支持。
加托还表示,她认为这次大选将因另类而被“载入史册”,“有这么多选民强烈不喜欢任何一位总统候选人,这太不寻常了。”“今天的美国,家庭分离,社会分裂,穷人和富人之间裂痕扩大。在选战中,两党都沉溺于人身攻击,不谈家庭,不谈团结,不谈变革。”加托说,她已对大选感到“非常厌烦”,“烧钱”的选战持续快两年,“我迫不及待地盼大选结束”。【环球时报驻美国特约记者 徐剑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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