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女儿,她忍不住掩面哭泣。河南商报记者 侯建勋/摄
“孩子在我们手里只有死路一条,在医院可能会有好心人救救她”
7年前,她将无钱医治的女儿留在医院的彩超室里
这些年,牵挂与愧疚一直折磨着她
妞妞,你在哪儿 妈妈夜夜梦见你回家
7年前,她有一个女儿,一岁多,患有法洛氏四联症。因无钱医治,她将孩子留在了医院的彩超室里。
7年过去了,她无数次梦见孩子回家,她说,“我现在只想找到孩子,其他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孩子未满一岁
被诊断患有法洛氏四联症
她叫阿虹(化名),新郑人,今年34岁。2003年7月,阿虹产下一个女孩,她说,孩子刚出生的时候看起来挺健康,只是相比其他的孩子哭声比较小。
“之后孩子经常感冒,有一次到我们市医院给孩子看病,医生说怀疑孩子心脏有问题。”阿虹说,家里条件不好,爱人的爸爸是偏瘫,之前家里已经欠下了不少债务,爱人则在外打工,用微薄的薪水补贴家用。
“过完春节那几天,趁着爱人回来,我们来郑州的医院给孩子做检查。”阿虹说,当时做检查的钱都是向亲戚借的,而检查的结果让她觉得像天塌了一样:孩子被诊断出患有法洛氏四联症(一种先天性心脏病)。
“当时我就跟医生说,没有能力做手术,能不能靠药物维持。”阿虹说,医生开了点药,“那时候我就天天把药磨碎,一点点喂她吃,看着孩子受罪我心里更难受。”
她将孩子留在医院彩超室里
“孩子一个多月就要感冒一次,医院里的人都认识我。出来都是借钱,每次都借钱。”阿虹说,她也曾向政府寻求帮助,但杯水车薪,“我真是不忍心看着孩子在我面前死去,我没有办法啊。”
阿虹说,一次孩子得了麻疹,昏迷了两天两夜,“医院让签病危通知书,我跟医生跪下来求他们一定要救孩子。”
2005年5月1日,她清楚地记得那天的情形,“那天我带着孩子来到郑州三院,下午4点多,把孩子留在了医院的彩超室里。”阿虹说,“孩子在我们手里只有死路一条,在医院里可能会有好心人救救她。”
放心不下,两个月后,她又来到了医院,“当时我跟医院的人打听,听说孩子被送到了郑州市福利院,我就又去了福利院,但福利院工作人员没有让我进门。”阿虹说,从别人那儿打听到福利院的孩子吃的不错,“孩子在那儿生活好点,在家里每天一个鸡蛋都保证不了。”
此后,阿虹回到家中,并于2007年5月生下第二个孩子,“我给孩子取了一个同样的名字,这几年我晚上睡觉总是梦见孩子从郑州回来了。”她说,对孩子的牵挂与愧疚一直在折磨着她。
一路寻找,孩子你在哪里
阿虹说,2009年她与丈夫离婚。去年她离开家乡来到郑州,找了一份工作,一边工作一边四处打听,希望可以找到孩子。
“我去了三院,去了福利院,但是都没有得到一个结果。”昨天中午,在郑州市社会福利院门前,阿虹掂着行李,她说这是第四次来这里了。
“我现在只想找到孩子,其他的都已经不重要了。”阿虹说,孩子被留在彩超室那天,穿的是红色的手织毛衣、黄色的小绒裤,“她兜里有一张纸条,写的是原阳的地址,随便编的一个名字;兜里还有分好的药。”
阿虹说,孩子手腕上有一个小燕子形状的印记,“长到现在,她已经9岁了。”阿虹擦了擦眼角的泪,“我知道遗弃孩子是犯法的,但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找到她。”
如果您有线索,请与我们联系
郑州市民政局社会福利处的工作人员贾女士称,弃婴被送到福利院需要遵循严格的程序。
“接到报案,公安机关会先进行查找,确定为弃婴后,会为其出具身份证明,然后报民政局审批,通过审批才能送到福利院,送出时,各方都要存档。”贾女士说,她让郑州市社会福利院查了2005年5月份及前后3个月的记录,结果显示,这段时间内,福利院并没有收养当事人所描述的弃婴。
贾女士建议,当事人先到当年的遗弃点查一下,看看孩子到底下落何处,如果证实在福利院的话,可以拿着对方留的档案去福利院查找。
郑州市第三人民医院党办的一位陈姓工作人员称,医院院办负责这件事。“由于相隔时间太久,查询难度会很大,基本是个无头案。”这位工作人员说。
昨日下午,河南商报记者拨打郑州市第三人民医院院办电话,一位工作人员称具体情况他不清楚,他给记者提供了一位李姓工作人员的电话,称“他(她)可能知道”,然而,记者拨打这位李姓工作人员的电话,截至昨日20时,一直无人接听。 (河南商报记者李亚沛 实习生范艳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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