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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可以娱乐,生命不可以娱乐”
“吸一口,入虎口。”共用注射器吸毒,是传播艾滋病的重要途径
“你不是胃疼吗?抽支烟缓解一下。”在广西南宁市一家灯光摇曳的迪厅,19岁的阿玲吸了几口男友递来的“香烟”,感觉有点不同。犹犹豫豫地抽完“烟”后,一丝恐惧漫上心头:“你是不是加了白粉(海洛因)?”“我是为你好哇,看你那么痛!”刚结识的男友阿辉说。
抱着好奇的心理,阿玲初尝了“白粉”。但是,她害怕沾上毒品,此后一段时间没去迪厅。
“高中毕业后,我没找到工作。阿辉也是无业青年。那时,我们以抽烟、文身为时尚,是迪厅的常客。”坐在广西女子劳教(强制隔离戒毒)所一间私密的谈话室里,阿玲向记者追忆11年前的往事。
一天,赋闲在家的阿玲心情不好,忍不住又去了那家迪厅,又见到阿辉。“心烦抽支烟吧,一两口不会上瘾的。”阿辉“循循善诱”……于是,从那个夜晚开始,阿玲由一天1支,到一天2支、3支,再到一天不抽就发冷发热。见阿玲成瘾,一直提供“香烟”的阿辉说:“你这样抽太浪费,抽不起,改‘追龙’吧。”“追龙”是指鼻吸,把“白粉”倒在纸上,全部吸进去,“十几分钟就来感觉”。
“追龙”2年后,阿玲又改为注射吸毒。因为听说“注射‘上头’快,立竿见影”。先是同伴帮忙打,后来自己学着打。起初在手背上找静脉打,静脉阻塞了改打动脉。那时,南宁街头上,还少见一次性注射器。吸毒者大都“用完针管后,清水洗一下,接着再用。”
2003年,阿玲做阑尾炎手术。医生输液找不到血管,把她母亲拉到一旁:“你女儿是不是吸毒?赶紧去疾控中心查查是否感染艾滋病毒。”
检测结果让阿玲想不通:“艾滋病远在美国,哪能这么快就到了中国,甚至到了南宁?!”
“无知悔了我一生。” 阿玲喃喃地对记者说。
专家点评
“生活可以娱乐,生命不可以娱乐。”国务院防治艾滋病工作委员会办公室政策协调部主任陈清峰指出,共用注射器吸毒是传播艾滋病的重要途径。
“吸一口,入虎口。”北京大学依赖性研究所所长陆林介绍,科学研究表明,吸毒成瘾确实存在个体差异,第一次吸毒者中,70%的人会觉得没什么感觉,但经过二三次或多次后即会成为瘾君子。因此,对于毒品,永远不要吸第一口。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国禁毒防艾教育不力,遮遮掩掩,错失良机。”公安部禁毒局预防教育处处长宋增良认为,禁毒防艾宣传如何能走进百姓,做到入脑入心,是一个急迫的问题,一个严峻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