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玩”者的第二人生
与传统意义上的“兼职”不同,“职玩”者们希望在第二职业中尝试完成那些被自己错过的理想,让喜好与梦想真正成为自己的生活,从而调剂庸常,以在精神愉悦上走得更远
在一份稳定的工作之外,再谋一份自己喜欢的第二职业,这已经成为一些白领的生活方式。而这份第二职业到底算工作还是算玩乐,身处其中者也往往难说清楚。他们清楚的是,在这另一份职业中,可以寻获一种久违的自由与从未体验过的人生——一种在职业中玩乐的人生,于是,有人给取了个名字叫做“职玩”,而这些兼职的白领们则成为了“职玩”者。
电视是生存 电影是理想
大学毕业15年了,李东说他在荷尔蒙最旺盛的时候留过长发、唱过摇滚,也曾经孤独地坐在摄像镜头面前,想象着或批评或赞许的观众。如今,李东在“华谊兄弟”做电视节目主持人兼制作人,被“埋藏”在北京CBD朝九晚五的洪流之中,就像每一个在写字楼里进进出出的人,用这辈子最美好的年华做着大多数人都会做的事情——工作。
但李东觉得如果这辈子做不成电影,全当白活了。和李东聊天,话题很容易就会过渡到电影上去,从机位、分镜头、取景器等专业术语,到当下各种电影的评论,他的人生观、价值观、道德观全都融进了他描述的电影剧本当中。电影,已经成为他的第二人生。
“做电视节目和电影,其实完全是两回事,除了都要通过镜头表现出来之外。前者是生存,后者是理想。”李东说他记得5岁的时候,第一次走进电影院,因为害怕黑暗人多的地方,觉得自己紧张得快要哭出来,但当灯光熄灭、屏幕亮起来的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害怕这个词了。
2000年的一天,李东的朋友去北京丰联广场拍广告片,邀他一起去“见识见识”,现场闹闹哄哄、一片嘈杂,忽然听到一声威严的低吼:“安静”,副导演回过头去看着坐在监视器后面的一个人,那个人示意喊“开始”,一切拉开帷幕,原本坐在他身边一个普通的女孩在镜头下面陡然有了光彩——李东觉得,那就是他应该坐的位置。
在李东位于东直门的家里,四处都堆满了有关电影的书籍,还有各种类型的电影碟片,平时他也帮朋友策划、制作过广告片,更多的时间则用于写剧本,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地记满了分镜头,最疯狂的事情是用掉自己多年来的积蓄,托人从德国买来一部十几万的超8(super 8)胶片摄像机。“听说香港的郑中基家里还有拍摄的轨道,这应该是每一个梦想成为导演的人都会做的事情。”
“孟京辉的话剧《像鸡毛一样飞》当中,欧阳云飞有段话大概是这样说的,我31岁的时候,像马雅可夫斯基一样剃成了光头,我知道我可能永远都成不了他那样的诗人,但我像他一样剃成了光头,他曾经说过,人必须选择一种生活,有勇气坚持下去,我希望至少能有他的勇气。”李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