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年来,44岁的盲人余兴江从没穿过鞋。“穿上鞋就认不出路了。”他说,别人是用眼睛看路,他却只能把脚当作眼睛。于是,无论严寒酷暑,无论平地山坡、荆棘丛林,他都光着一双脚。而这一双脚,帮他撑起了一个家。
“脚就是我的眼睛”
余兴江家住黔江区城西街道大庄居委九组。7岁时,因为眼睛长翳子,造成双目失明,留下了终生残疾。“眼睛看不见后,他就再也没有穿过鞋了。”余兴江的母亲汤翠林回忆道。
出门干活,余兴江从不穿鞋,不管到什么地方都是拄着一根竹棍光脚走路。“虽然看不见,但是我能感觉到,脚就是我的眼睛。”余兴江说。
他开始摸索着干活,在母亲的配合下,他在家喂猪、养鸡,还能栽秧、割稻、挖土等,非常勤快。
不知道时间,半夜了还在山里砍柴
因为父亲早逝,多年来余兴江都是和母亲相依为命。随着母亲年事渐高,身体又多病,余兴江承担起当家的责任。有些活他无法做,就和邻居换着干———他帮邻居上山砍柴,邻居帮他犁田。
通常吃完早饭,他就上山砍柴,一直砍到母亲喊他回家。汤翠林说,他经常早上就出门,半夜了还在山里砍柴,没人叫他回家他自己不知道时间,“对他来说,白天夜里都一样。”
不过,他砍的柴都是最好的,很干,大小也刚好适合,每一捆柴都用树藤捆得整整齐齐,邻居都很惊奇。他家背后的山林干柴比较少,他就走半个小时到另外一个山头去砍柴。
母亲心疼,为儿子挑刺
如今,余兴江的一双脚已经结了厚厚的老茧,黑色的刺不规则地分布在脚底,有的刺得太深拔不出来,就长在了肉里。除了刺痕,脚上还有被石头打伤的瘀痕。
他摸着自己的脚无奈地说:“上山砍柴,难免会遇到刺林,有时候,手上脚上都是刺。”母亲看到之后心痛不已,等他回到家就拿出针一根一根把刺挑出来,但刺得深的也没法子,只有忍着,“过一段时间自然就不疼了,新伤旧伤加在一起,就形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每次说到这,汤翠林的眼角便泛着泪光:“儿子特别有孝心,我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