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衢州市柯城区万田乡下方村,昨天又湿又热,58岁的盲人方松土在自家破烂的房子里摸索着为客人端茶送水,汗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一滴滴从脸上滚落下来……
客人是位老太太,名叫齐俐丽,62岁。老太太可以说是方松土的知心大姐,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从30年前她第一次施舍了沿街乞讨的方松土一件棉大衣后,她就成了方家的救星。今年6月,方松土患急病无钱医治,准备放弃时,齐俐丽慷慨解囊,挽救了他的生命。
雪天里,大姐送了他一件军大衣
1980年冬天,方松土28岁。自幼双目失明的他5岁失去双亲后,由哥哥抚养长大,没有工作能力,只能选择乞讨。
这一天,雪突然而至,方松土并没有穿上厚实的衣服,只穿着单衣单裤,在街道边瑟瑟发抖,挪不动脚,只能无助求助:“好心人,救救我,我冷。”
当时,32岁在衢州一家纺织厂上班的齐俐丽路过此地,看到寒风中呼号的方松土,让她觉得“心里比寒风割脸还难受”。
齐俐丽把方松土领到自己家里,找出一件半新的军大衣给方松土穿上,又为他熬了一碗姜汤。
“我能帮他,一定会尽力帮他”
次年春节,齐俐丽在衢州天宁寺再次遇到乞讨的方松土。方松土依旧穿着齐俐丽送的那件军大衣,在穿梭的人群中伸手乞讨,他长满冻疮的双手再次刺痛齐俐丽的心。她翻出兜里的20元钱,塞给方松土:“拿着,回家好好过个年,这几天不要出来讨钱了。”
20元,是齐俐丽半个月的工资。
接到钱,方松土听出了齐俐丽的声音。他一把抓住齐俐丽的双手,哭着叫了一声“大姐”。“那一刻我的心酸酸的,一个盲人,生活这么艰难,我能帮他,一定会尽力帮他。”
元宵节、中秋节……齐俐丽只要碰到方松土,都会给他钱。随着齐俐丽收入增长,数额也由当初的20元左右增加到每次400元左右。
时间长了,方松土甚至能听出齐俐丽的脚步声。对于经常帮自己的大姐,他也经常会用自己家种的土豆、柑橘来回赠这位大姐。
在方松土心中,齐俐丽就像一位知心姐姐,他可以向她倾诉心声:娶了一个智障媳妇,但生了一个聪明可爱的女儿,虽然有低保但钱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