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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卫士”霍岱珊走出沼泽地

时间:2009-11-05 12:35   来源:北京青年报

“淮河卫士”设立的环境信息公示牌  

 

“淮河卫士”设立的环境信息公示牌

 

霍岱珊希望带动村民成立“农民环保合作社”

  

霍岱珊希望带动村民成立“农民环保合作社”

 

 

  2009年对“淮河卫士”霍岱珊和他所创立的民间环保组织“淮河水系环境科学研究中心”(简称“淮河卫士”)来讲似乎是转运的一年,先是“清洁饮水救助”项目获得“康师傅水创意公益提案竞赛”一等奖,奖金25万元人民币;紧接着“莲花模式”又获得了第三届“SEE·TNC生态奖”二等奖,奖金6万元人民币。

  其实,霍岱珊一直在获奖,仅2007年就获得了中国十大年度绿色人物、中国十大法制人物、中国生态小康建设“十大贡献人物”等称号,2008年他名列“改革开放三十年环保人物”。

  连续获奖带来的不仅是区区几十万元的资金或者良好的声望,带来的是工作方法的战略转型,带来的是“工作脾气”向温和与宽广的转变。对于“淮河卫士”而言,这似乎是一个历史性的转折。

  霍岱珊说:“周边的状况正在逐步好转,可以这么说,现在,民间环保事业走出沼泽地应当不成问题了。”

  “淮河卫士”的任务是“一项监督,两项救助”,即长期监督淮河排污状况,以及农村的清洁饮水救助和医疗卫生救助

  2009年11月1日,北京雪花飘飘,园林工人拿着竹竿,帮助路边的花草抖落身上的积雪,每打落一些雪,小树就少了一次折胳膊断腿的可能。

  霍岱珊沿着雪后稀烂的人行道,向我跑来。他来京参加中国民间环保组织年会,趁着午间休息,赶来与我一起讨论“淮河卫士”的前景。他说,“淮河卫士”准备继续加快实施“拯救淮河希望工程”的力度,一方面构建淮河排污口监控网络,一方面对受水污染危害严重的区域实施“清洁饮水救助”和“医疗卫生救助”。

  未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但未来可能怎么样,谁都会去幻想。淮河的水至今未变清,因此,继续关注淮河的水质保护,是他的业务主项。淮河两岸有不少村庄仍旧在患病,有的村庄被人称为“癌症村”,有的被人称为“高发病村”,有的村庄一直喝着饱受污染的水,有的村庄村民买纯净水度日……不过,有些村庄霍岱珊帮助安装了生物净水装置,有的村庄他则想帮助成立农民环保合作社。这事渊源颇长。

  1997年,他辞去《周口日报》摄影记者一职,孤身开始调查淮河的时候,他还没有想到,后来要帮助淮河边的村庄,安装水质净化设备。2004年,日本有个研究生物净水技术的华裔专家,看到霍岱珊的业绩,就与他商量,看有没有可能为饮用水被污染的村庄,免费提供净化水质的技术。技术是免费的,但修建这个设施的费用,得由他去筹集;修建的过程,得由他去组织和督导;修建后的运行,得由他去监控。自2004年起,“淮河卫士”陆续在淮河边的黄孟营、东孙楼、洼子庄修建了生物净水装置,效果比较明显。

  霍岱珊有些得意:“过去,淮河水质好的时候,大家可以在河里游泳,无论是井水河水,打上来做饭洗衣都毫无疑虑。后来,连地下几百米打上来的水也不能喝了。当前能够过渡的方案,要么是给各个村庄打更深的井,要么就是多安装这样的净水设备。我们的技术不用打深水井,不用铺地下管网,不用添加化学药剂,直接用微生物菌和光合作用,就能对受污染的水进行自然净化,流出来后就可以直接饮用。淮河边的这些农民,喝一吨这样的水,只需掏1元钱左右,一年大概需要花费50元左右。当然有时候也不方便,一是出水量小,二是水源得从井里泵上来,万一停电,就得由人工抬水。我想回去后再筹集些钱,安装一套管网,让水能够顺利流入,顺利流出。这些村民现在对淮河水质的监测非常积极,昨天有村民打电话说的是他们村边河流又有颜色了。在参与监控之前,村民对河流污染是非常无奈的。因此,有时候我想,村庄净水项目的实施已经使村民提高了环境意识和参与意识。”

  “淮河卫士”的工作可以概括为:一项监督,两项救助。一项监督就是对淮河排污口进行长期的跟踪调查和监督,霍岱珊认为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行动;两项救助就是做清洁饮水救助和医疗卫生救助,虽然有些人认为这属于公共安全卫生的范畴,不是一个环保组织应该做的事情,但霍岱珊认为这也是很急迫的任务,如果在安装了滤水装置以后,疾病得到控制,那就能说明疾病和饮用水污染之间的关系。

  “现在‘一项监督’比去年有了发展,我们已经在淮河800公里的河段上建立了‘淮河自然生态保护网络’,共建了八个工作站,对淮河的观察、监控力度加大了。”霍岱珊说,“‘清洁饮水救助’也会有发展,通过康师傅的25万元种子基金,我们可以更好地开展工作,预计能让洼子庄周边10个村庄使用生物净水装置,10000村民得到清洁饮水救助。”

  霍岱珊更想做的是,先从河流沿岸8个淮河自然生态工作站起步,慢慢把村民带动起来,成立自发关注当地环境的“农民环保合作社”。“环境保护,在我看来,一是保护自己的健康,一是保护生态环境的健康。这都需要村民联合起来,共同关注本地的环境状态,共同参与本地的环境改善。农村过去大家忙着发展,忽视了相互间的协作和保护。我想从这些安装了生物净水设施的村庄着手,大家由此而结盟,共同把饮水管护好,共同记录淮河的变化,共同保护自己的家园。由此再慢慢推开,可以共同管理本地的公益事务,共同讨论本地经济如何与环境友好发展。”

  因此,霍岱珊说:“淮河卫士要做一件以前没有太在意的事,就是帮助淮河沿岸有环保意愿的社区,共同申请项目,淮河卫士愿意成为大家的支撑平台和引流渠道。大家愿意,就可以先在‘淮河卫士’下运行各自的项目,未来经验攒足,羽翼丰满,就都独立运行,大家形成一个平等合作的淮河生态保护网络。”

  组织护林队的村民们开始可能是为了个人的利益,但他们也完全可以成为淮河卫士,这样的基层环保力量,一定要珍惜

  这样的“基层环保力量”,我们一定要珍惜,一定要帮助孵化和催化。桐柏处于淮河源头,从森林水库的角度,从防止水土流失的角度,从防止泥沙淤积的角度,他们都完全可以成为淮河卫士。

  霍岱珊还随身带了一份项目申请书,思路在于帮助淮河源头的桐柏县,成立“桐柏山农民护林队”。2008年3月份,霍岱珊夫妇到淮河源头考察,当地森林破坏的情况令他吃惊。

  坐在车上,看着两边日益弱小、稀疏的树林,霍岱珊夫妇唱起了豫剧,曲调有些悲凉。

  蔓延于淮河源头的偷树狂潮是2004年后开始大规模出现的,被偷的主要是栎树和松树,当地主要也就是这两种树。高强度的偷窃结果,是大片的森林变得稀松、矮小、无法成材。

  南阳再往南是湖北,2004年前后,湖北的北部地区开始大量种植黑木耳,慢慢地这个技术也推广到了河南南阳、驻马店一带。栎树是种黑木耳最好的基材,用专业的机器在栎树上打上孔,孔里塞上拌有菌种的锯屑,架在田地上,两年之内,就可出好几茬木耳。另外当地又盛行烧炭,有许多“烧炭党人”,粗粗估算一下,桐柏县月河镇的小炭窑至少有500座,因为地处偏僻,远望还以为山里人家,炊烟袅袅……在没有人种木耳、烧炭的时候,当地的栎树至少头径有十几厘米粗,后来越偷越厉害,栎树头径只长到3厘米以上,就被偷走了。栎树生命力顽强,只要不把它的根挖走,根部马上就会有新枝长出。只是这样一来,栎树就成了“永远长不大的树”。

  偷来的栎树,就地一根能卖1块钱左右;木贩子把它运到湖北,一根可卖5块钱左右。2006年后,桐柏本地也开始大量种植黑木耳,在公路边的田地里,随时可看到一架架的“木耳田”。种一亩木耳,至少需要3万棵栎树。

  而松树不像栎树,砍掉之后不可能再生。松树是被偷到南阳市北面的平顶山市一带,用作煤矿巷道的支撑木。松树放倒后,被截成两米五一根的标准材,尾梢的枝桠被当成了烧柴。偷一根松树,就地大概能卖5块钱,木贩子运到平顶山后,大概能卖到30元至50元。

  这几年,偷树的人在当地非常的猖獗。习风所至,大树小树一律遭殃。现在胸径十来厘米的松树也成为刀下鬼,胸径半厘米的栎树也会被人偷走打碎,以用作食用菌的生长基料。被偷的不仅仅是国家重点公益林,也有各造林大户、森林承包大户的树林,许多村民的自留地里的树,稍微不慎,就会被偷走。有人为了保护他的树,天天搭个小床在树下睡觉,可大年三十他回家吃完年夜饭回来,发现十多棵树已经被偷走运尽。

  当地有些村民,于2008年4月份,陆续联合起来,成立“农民护林队”。白天晚上,轮流出去巡逻,遇上偷树贼,就打电话向森林公安、向110报警。霍岱珊说:“开始的时候,村民可能是为了个人的利益,现在,他们已经逐步超越了自我,开始走向区域公益。这样的‘基层环保力量’,我们一定要珍惜,一定要帮助孵化和催化。桐柏处于淮河源头,从森林水库的角度,从防止水土流失的角度,从防止泥沙淤积的角度,他们都完全可以成为淮河卫士。因为保护淮河,不仅仅是防止它被污染,还要保护它不遭受各种伤害。河流是有生命的,人们喜欢用奔腾不息来赞美河流,而河流的生命是从源头开始,源头的生态对整条河流的生命至关重要。”

  淮河卫士自淮河源头桐柏山至洪泽湖800公里的河段上,建有8个自然生态保护站,“桐柏自然生态保护站”是这个监控网络的成员之一。按照霍岱珊的计划,“项目的参与者为桐柏山村民、造林英雄、林业权益人等,自2000年以来,他们长期从事淮河源地区的绿化事业,累计投入逾千万元。其在项目中的角色是组成‘村民护林队’,上山巡逻,维护淮河源头生态,保护淮河源林木免遭破坏,遏制盗伐、毁林之风蔓延。”

  2009年6月份,一份以“淮河卫士”名义发出的项目申请书,送到了致力于资助中国民间环保事业的“阿拉善SEE生态协会”秘书处的办公室里,该机构项目官员,开始与霍岱珊的团队反复沟通、仔细讨论这一项目的目标、运作思路、预算和管理。

  目前的申请书已经是第五次修改稿了。霍岱珊说:“淮河卫士是这个项目的总协调机构。村民不太会写这样的项目申报书,但我们也不能替村民写,我们和村民一起商量一起写。我也没太多的经验,大家一块成长,一块学习。但我知道,环保组织需要掌握这个表面看上去极其繁琐、艰难,实际上却极有效的工作。这有利于提升我们机构应对环境问题的水平,也有利于把更多的社会力量引入本地环境保护潮流中。”

  在最初开展民间环保工作的时候,你要去揭露污染、揭露谎言,对抗是必然的;而且,和别人谈判也是需要资本的,不是你想谈判别人就会跟你谈

  2009年5月7日,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揭露了“梅花味精”的污染情况,节目刚刚结束,霍岱珊就接到了“莲花味精”的电话:“‘梅花’现在所做的事情很多都是我们过去做过的,如果不是‘淮河卫士’对我们进行监督,给了我们这么大的压力,我们也不会改进。那么我们现在就会像‘梅花味精’一样,就会很被动。”

  放下电话,霍岱珊觉得很欣慰。河南莲花味精股份有限公司曾是出了名的淮河排污大户。霍岱珊一直紧紧地盯着这家企业不放,一度成了它的敌人。2005年,借企业重新定位的机遇,霍岱珊跟他们多次谈判,促使莲花味精接受了他的环保主张。

  “我们先是要求他们做到‘绿色诚信’,不能搞所谓的‘排污36计’。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我们觉得他们在‘绿色诚信’方面做得基本可以了。”霍岱珊说,“2007年,《环境信息公开办法》试行,我们又借机要求他们公开排污信息,包括排污总量、污染物质数量等。我们在莲花味精门前设立环境信息公示牌,并对公示内容做实地实况的监督,验证其诚信度。”

  现在,莲花味精的排污数量大大减少,以前每天排放12万吨废水,污染物质成倍超标,现在每天排放不到1000吨,污染程度也大大降低,COD在每升50毫克左右,氨氮在每升1.5毫克以下。2007年,莲花味精开始实行循环经济,将污水进行浓缩,提炼出复合肥,不但收回了全部环保投资,2008年光是这一项就实现盈利2200万元。

  霍岱珊将莲花味精的转型视为一个成功案例,并将这种通过与企业对话、通过信息公开和公众监督促使企业转型的做法称为“莲花模式”。而推广“莲花模式”也成为霍岱珊下一步工作的重中之重。

  “莲花模式”得到了广泛认可,而且经受住了“流域限批”的检验——流域限批是环境保护部出台的一个措施,在此前当地所造成的污染未解决之前,限制批准新上各种项目。由于莲花味精改善了环境表现,淮河流域的这个河段没有列入2008年度环境保护部流域限批的名单。

  有人说,“莲花模式”是霍岱珊从对抗转向谈判、合作的标志。“这我不否认。我觉得这是一个发展阶段的问题,在最初开展民间环保工作的时候,你要去揭露污染、揭露谎言,对抗是必然的;而且,和别人谈判也是需要资本的,不是你想谈判别人就会跟你谈。但是,对抗本身不是目的,最终肯定是要走向对话、合作,共同解决问题。”

  “淮河卫士”经历了“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组织”的过程,走得很艰难,但毕竟在一步一步地接近目标,同时自己的生存状况也在改善

  有人一度认为很难说清楚“淮河卫士”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在很大程度上,公众将“淮河卫士”理解成霍岱珊本人,但“淮河卫士”确实也是一个机构。

  “最开始的时候是一个人,那个时候我被称为‘淮河卫士’,后来为了发动更多的人参与环境保护,又成立了一个组织,也叫‘淮河卫士’。所以,是经历了‘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组织’的过程。”霍岱珊解释道,“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没有变过,所做的事情也没有变过,只是在一步步地向源头和尾闾深化,向‘一条大河’的两岸漫滩。但不管漫到哪里,我们都只关注淮河,关注农村的环境保护。

  他曾在一篇文章里,谈起当年从事淮河保护的原因:

  1987年,我还是《民族画报》的特约记者,想拍些淮河风光的照片,结果拍到的全是水污染。河里黑压压的都是人,在捞死鱼。当地人不需要任何工具,徒手抓鱼。死鱼漂得到处都是,臭气熏天。在我的记忆当中,河水应该是清澈的,捧起来就能喝,结果看到的淮河水黑得像酱油。我当时只是忧虑:现在就这样了,将来会如何?

  我们国家对淮河水污染的治理非常重视,1994年将淮河流域治理作为国务院的示范项目。1995年5月18日,淮河流域治理通过了区域性法规,目标是到2000年淮河水质变清。但是到了1997年末、1998年初,淮河水面仍然漂着很多死鱼,形成死亡带,岸边的树、庄稼都死了,小鸟没有了,沿岸的很多人生病。

  当时我拍淮河水污染,与我的本职工作有冲突。如果要想保护淮河,就要静下心来去做这件事,只有一个办法——辞职。我就把我的想法和我少年时代的一个伙伴——某镇镇长说了。他是实实在在为老百姓办事、刚正不阿的人。他的前任镇长得癌症去世了,他在任一年多也得了癌症。他对这件事情非常支持,说他自己已经不行了,而我是土生土长的,我不去做,谁去做?在他的一番鼓励之下,我就从《民族画报》辞职,和《中国环境报》取得联系。《中国环境报》给我发了一个记者证,写了一个聘书,委托我去做达标之后的跟踪报道。当我决定上路时,心情非常平静。我的目标非常明确,要用照相机去说话,把这些问题调查清楚,给我们的领导提供一个决策的依据。

  霍岱珊组建的“淮河卫士”现有9名工作人员。因为经费少得可怜,没法给员工发工资。这几位员工平时靠打短工维生,他们也只能打短工,因为“淮河卫士”会随时召唤他们去干活。这其中,包括霍岱珊的两个儿子,他们大学毕业之后,都做设计工作,本来一个在广东,一个在郑州,后来“担心父亲的安全”,加上人手也比较紧,都回到了他身边当起了环保志愿者。“没事的时候,他们一个去当代课老师,一个去做电脑维修,但是都干不长,因为我说派活就派活。”

  2009年,由于获得了几个奖项,加上项目申请也有了一些希望,“淮河卫士”的财务状况有所好转。“今年有了康师傅和阿拉善的两笔经费,我们或许就能给大家发点工资了。”霍岱珊说。

  2009年1月2日,霍岱珊开通了博客,把自己多年来从事农村环保的经验逐篇介绍给社会。在一篇文章里,他这样说:“农村环保工作就是要实现四项诉求:求证、求解、求助、求变。为什么喝水会拉肚子,得癌症,得心脏病?水和疾病是什么关系,需要求证;水是黑色的,里面究竟有些什么东西,也需要求证;这么多的问题该怎么办,需要求解;农民本身没有解决的能力,需要求助;得到帮助之后,村庄就会有所变化。饮水解决了,疾病解决了,我们就向更高层次发展,建设生态文明小康村。”

  霍岱珊说:“‘淮河卫士’是中国环保的一个缩影。我们走得很艰难,但是通过我们的行动,努力把不可能变为可能,一步一步地接近目标,同时,我们自己的生存状况也会得到改善。我会坚持下去,从我背起相机,掏出家里的‘老本’——二十多万元,开始考察淮河的那一天起,我就没给自己留后路。”

  供图/冯永锋

  人物简介

  霍岱珊,1953年出生于河南沈丘县,1972年至1977年入伍,1977年至1996年在沈丘县槐店镇政府担任宣传工作,其间自学电大课程,1994年获人民大学一分校环境摄影专业证书。1997年任《周口日报》摄影记者、美术编辑,1998年3月起辞去报社职务,从事淮河流域生态环境保护方面的社会公益活动至今。

  1998年初,针对“淮河九七达标”后随之出现的污染反弹问题,他自费考察淮河流域,行程达3万多公里,拍摄淮河生态照片近2万幅,形成了淮河水污染问题的第一手资料。2003年,“淮河卫士”注册为民间环保组织后,如今已发展环保志愿者将近20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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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晓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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