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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批判80后:80后,懦弱的一代?失败的一代?

2015年07月28日 09:12:00 来源:北京青年报 字号:       转发 打印

  2015年07月28日 08:05:07来源:北京青年报

  1980年5月,一封署名“潘晓”的读者来信《人生的路呵,怎么越走越窄……》发表在《中国青年》杂志上。甫一发表,即引发一场全国范围内关于人生观的大讨论。2013年,一个名叫杨庆祥的80后年轻人发出了同样“潘晓”式的追问,试图在更广阔内在的精神向度上接续那场未完成的讨论。这篇名为《80后,怎么办》的文章刊登在由北岛创办的《今天》杂志上,引发了新一轮年轻人的热烈讨论。在此之后,杨庆祥对自己的思考进一步整理,补充,近日《80后,怎么办》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北青艺评邀请著名作家阎连科、张悦然和作者杨庆祥一起讨论一代人的困境与出路。

  80后的青春结束得太早 迅速进入萎靡中年

  北青艺评:10年前,“80后”这个群体是以一个“叛逆的写作者”的概念进入讨论视野的,今天我们再来谈论“80后”有什么现实意义呢?

  杨庆祥:10年前谈80后,他们代表了一种叛逆或完全不同的审美趣味,我觉得背后其实是,不仅是中国,也包括整个世界对中国年轻一代的想象。所以韩寒、春树、张悦然,郭敬明成为一个热点。但是10年以后,那种叛逆的色彩在慢慢弱化,大部分80后在30多岁以后也开始慢慢融入一个生活秩序,甚至是文学秩序本身。在这个过程中,有一部分80后,基本就被遮蔽,慢慢再也不能发出声音,可能还有继续留下来的,他们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他们自己的写作方式也发生了变化。

  阎连科:今天谈到80后不是十年前昨天的80后了。80后这个概念出现是和文学联系在一起的。今天再说80后,社会学或者文化价值更大一点,远远超出文学的意义了。我们当年说的那些80后的领袖,在文学上开始式微。郭敬明,毫无疑问离文学渐行渐远,韩寒也同样是这样,张悦然作品量也没有以前大,总体受关注的程度在下降。但是,今天谈80后已经远远超过文学的价值,有一代人文化的价值。

  张悦然:10年前80后主要是一种反叛形象,主要写的是叛逆青春,那时候的80后肯定不需要《80后,怎么办》这本书。但是到了现在,变化非常大。我的问题在于这代人是不是变得太快了一点,好像青春结束得太早了一点,一下子就进入了一种很委顿的中年的状态里面。正是在这样快速的消失当中,我们这一代人需要停下来审视自己。

  北青艺评:造成一代人身上“早衰”和“否定性”消失的原因是什么呢?

  阎连科:就那么几年时间,一代人迅速变得萎靡不振,迅速融入这个社会,迅速认同于这个世界,快得超出人们的想象。

  我发现很多人对80后有一个误判。比如我们在10年前,15年前,说80后这一代人非常反叛,我那时候也觉得是那样。今天想,这代人几乎没有反叛的地方。30年代,鲁迅、郭沫若、巴金们那是真正反叛的一代人,丢掉老婆就丢掉老婆,丢掉孩子就丢掉孩子,说不要家庭就不要,那才是真正的反叛。

  49年之后,我们发现真正的反叛是我们的爷爷,他们真的是说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任何犹豫,说走就走,甚至说杀人就杀人了。后来再想你们的父亲这一代人,不管是真正的反叛还是假的反叛,他也反叛,他说革命就革命,可以把父亲、母亲揭发出来,上山下乡,不管父亲同意不同意,扒着火车就到乡村去了,就到青海、到西藏去了。但是,80后你几乎看不到他们反叛在什么地方。

  我们为什么当时对80后会有那么大的希望?任何一个时代的进步,其实都是靠下一代对上一代的反叛进步的,当然我们说要靠知识、文化、科学等等那些有头脑的思想家、哲学家引导我们进步,但是我们也必须要意识到,如果没有下一代人的反叛,社会几乎不可能进步。

  第二个误判是,我们曾经认为这代人特别以自我为中心。但是你今天仔细去想的时候会发现,他们的自我为中心更多是停留在物质上,比如说房子、车子、口红、名包,我想要,我想买,父亲母亲帮着我买,但是找不到他们在精神上以自我为中心的地方。

  去年看《后会无期》,当时觉得,这个社会有巨大的吸引力,连韩寒这样的人也把那一点自我为中心的精神完全融化掉、吸收掉了,完全像一滴水融入沙漠一样,你不知道这滴水到哪里去了。这滴水滴到大海里你知道它还存在的,但是滴在沙漠里你就知道这滴水已经不存在了。

  相对于50后、60后,80后是相当懦弱的一代人,懦弱到我们今天面对现实的时候,我们找不到80后的声音了。80和90的孩子都完整读完大学,但是读过大学为什么出现这么懦弱的一代人?不能说完全没有自主精神,但是没有我们想象的那种反叛精神,这些人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独立,他们不是独立思考的一代。

  看杨庆祥的文章恰恰有这样的感受,你觉得我终于有一个人,他把这一代人的问题集中地进行了梳理和思考,你可以不赞成,你可以反对他,但是这一代人站出来总结他这一代人,尽管里面也有一些观点我不一定那么赞同。

  张悦然:我觉得80后这一代人身上本来确实是有一些叛逆的东西,为什么说我们当时写的东西会有那么多的读者,我觉得还是因为有共鸣的。现在回想起来不管韩寒、郭敬明还是当时很多其他作者,真的就是残酷青春的东西,黑色负面蛮消极的东西,我觉得是那代人当时的需要。但是你看现在的年轻人的需要,就是暖男,就是心灵鸡汤,现在如果说还是出来这样的人,叛逆的角色,我还是在写残酷青春,实际上现在的市场已经不需要这样东西了。

  为什么阎老师对这一代人寄予那么大的期望,是因为那代人身上肯定带着一个否定的东西,但这个东西很快就被浇灭了。为什么?那么可能《80后怎么办》这本书是杨庆祥作为一个内部的经历者,也是在研究这个问题,就是80后这个群体出了什么样的问题?或者他们遇到了什么样的问题?使他们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使他们失去了最初的那种可能锋利的、尖锐的东西,使他们变成了现在温和的,并且妥协的,极其适应体制的一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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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任编辑:郭碧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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