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古籍善本成为“自带流量”的文明瑰宝
历史大浪淘沙,善本千年留传。
一本好书,一座富矿。对待文明遗珠般的古籍善本,我们始终谨记“盛世修典、和世存典、乱世毁典、末世忘典”的古训。最近这段时间,唤醒沉睡的古籍善本成为舆论圈的一件盛事。就在“文脉颂中华·e页千年”中华古籍善本网络主题传播拉开序幕之后不久,5月26日,东方卫视“古籍今读”开播分享会暨上海图书馆藏古籍善本特展开幕式亦在线下举行。曲高和众、不约而同——这大概就是善本力量与文明和弦的彰显。
中国人讲究“文以载道”。藏书虽然藏的是“文”,敬畏与信仰的却是其间的“大道”“正道”。善本便是好书,铢积寸累的古籍善本,是老祖宗告慰民族乡愁的最好“家书”——传递着浩荡绵远的历史文化,记录着博大精深的中华文明。说古籍善本是“国家宝藏”,显然不为过。
善本是文化遗珠。如同书院文化一样,古籍善本在民间亦是光芒四射。尽管历代典籍十不存一,但据不完全统计,我国现存古籍仍有约19万种,其中仅保存在公共图书馆系统的就有2750万册,可列入善本的约有250万册。无论是旧稿本、旧抄本、旧刻本,抑或是精校本、精注本、精印本,如果说它们由点及面地擘画出中华文明绵延数千年的历史图景,那么,善本则是卷帙浩繁的灿烂图景上的璀璨群星。历经岁月淘洗与磨砺,它们有幸成为历史文物、学术资料、艺术遗存,成为中华文化一脉相承的精气神。
善本是文明瑰宝。在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史中,古籍善本如黄钟大吕般声震九州。北大中国古文献研究中心漆永祥教授曾举例说:民国时期,胡适在日本发现《考信录》后非常重视,回国后令顾颉刚等人整理出版。顾颉刚深受崔氏影响,创立“古史辨派”,成为二十世纪史学流派中的中流砥柱。事实上,屠呦呦受东晋葛洪《肘后备急方》的启发,采用低温萃取法成功提取青蒿素,从而获得举世公认的诺贝尔奖等佳话,亦是善本时代活力的印证。史学派别也好、自然科学也罢,或雕镂精美、或笔迹遒润、或墨凝如漆的善本,是古代版本文化遗产的“活化石”,是大写着“文化自信”的文明瑰宝。
冗繁去尽留元气,古籍沧海渡文明。今天,到了让沉睡的古籍善本苏醒的时刻。原生性保护工作固然要马不停蹄,创新性发展大计亦要不舍昼夜。让这些来自山川湖海的文明瑰宝自带流量、自有光明,就要让它们从博物馆走向屏幕、走近指端,让更多年轻的中国人徜徉在古籍善本的大美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