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走基层——说说咱的新开始新希望
本报记者在春节期间,来到河北、山西、安徽、云南,走进基层一线的老百姓家中,看看年过得怎么样,问问在新的一年里,大家有什么新盼望。
通过走访发现,年过得都挺不错。大家都说,好年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是跟着党和政府撸起袖子干出来的。新的一年,接着奋斗,让日子越过越幸福!
河北正定县东宿村村民牛书琴
“多跳健身广场舞”
牛书琴有两件事老闹不明白。
以前一到冬天,她就得戴帽子,窝在家里,怕冷。如今寒冬腊月的,牛书琴头上啥也不戴,四下里去串门,没事儿。
以前,她腿脚不利落,走路擦着地走,要是地不平有个石头啥的,就得绊一下子。现在牛书琴抬腿走路,啪啪的。
也没吃啥保健品药品,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转变?
她总结,没准儿,秘诀就是跳广场舞。“64岁那年开始跳的,跳了4年下来,身上的小毛病都没了。”牛书琴说,平时干活累乎乎的,音乐一起,有啥烦心事就全忘了。
东宿村位于河北省正定县,村里有东西南北4个舞队,牛书琴是村西头舞队的领头羊。大年初一那天村里刚刚有场舞蹈汇演。“我们跳的是《桃花姑娘》。”牛书琴说,平时大家都忙,很难凑齐,这个舞是大年二十九那天才一起练了两遍。
村里跳舞的妇女不少,但家里支持的就不是那么多了。耿平均无疑是模范丈夫,晚上一吃完饭就往外“撵”牛书琴,“走走,跳舞去”。
耿平均还兼职摄像,用手机拍摄牛书琴跳舞。“完事得看看录像,反思反思,有没有探肩,队形有没有不齐什么的。”牛书琴说,“以前日子不好过,哪里有心情跳舞?现在日子好起来了,咱的心态也要调整好,把身体调养好。”
日子确实好多了。耿平均每次接到儿子电话,儿子问家里缺什么,他总说啥也不缺。“吃穿用,真的嘛也不缺。”他说,就是希望身体健健康康的,再多挣点。
老两口种着10来亩地,种小麦,收了小麦再种玉米。“一亩地一年下来也就挣个五六百。”耿平均说,别看老汉已经70了,但现在都是机器播种机器收,种地倒也不是太累。他现在就是盼着快点拿到大红本——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证书。
“去年给确了权,但还没发证。”虽然耿平均说不太清楚这个证具体有啥用,但总感觉有了它心里才踏实,才有更多赚钱门路。(记者 熊建)
安徽当涂县人社局就业中心干部俞琴
“帮着乡亲找工作”
大年二十六是个周日,安徽省马鞍山市当涂县东门汽车站人头攒动。在候车大厅的接待点,俞琴为农民工报销转车的路费,同时给他们递上“新年礼物”。
“就近工作就是好,照顾家中老和少”“创业何必去远方,家乡就是好地方”……礼物的袋子上印着标语,里头有把伞,伞上有县人社局的微信公号二维码;此外,还有县里就业创业政策手册、新春招聘会招工表、致农民工的一封信等。
今年是俞琴在县人社局就业中心工作的第十二个年头,这项“接您回家”活动,就是借着春节返乡潮宣传的创新尝试。
说起近些年的就业帮扶案例,俞琴如数家珍:返乡创业的朱宗斌,先后两次贷款,从20亩葡萄架子做到了100亩,成功创业后还拿出10万元做福利;下肢残疾的张永华,一家四口都靠老婆种地养活,3年前县人社局帮他在村里找了份残协助理员的工作,今年再回访,他精神状态好了,说是“找到了存在感”。
20年前,当涂县人社局把县里的劳动力送到广州、深圳等沿海地区打工;时至今日,他们不仅希望留住返乡农民工,还在四川、贵州和对口帮扶的安徽泗县等多地调研招工。
“过去,我们的宣传常常得不到回应;近两年,越来越多了解政策的农民工带着想法主动来问。”俞琴说,“外出打工成本挺高,现在县里工资高了,我们引导农民工返乡就近就业,讲深一点是为家乡贡献力量,讲浅一点是能更好地照顾家庭。”
越是年关前后,俞琴就越是不得闲。前两天她在县里的石桥镇忙活招聘会,对接了20多家企业和900多名农民工;过年期间,她还在准备节后针对大学生和妇女的专场招聘。
说起新年愿望,俞琴腼腆地笑了笑,“希望通过努力,让我们这的返乡农民工和就业困难人员能就近找到合适工作,不用再奔波,让他们的孩子有父母陪着、老人有子女照顾着。”(记者 周珊珊)
山西河津市清涧一村村医卫杰
“多学治病真功夫”
“别乱跑了,回家闭上眼睡一觉。”村医卫杰给一个眼角擦伤的孩子上了药,“过年娃娃都疯,有个磕绊擦伤,自己就找到我这来,我也不收钱。”
村医夫妇卫杰和郑晓萍在山西省河津市清涧一村的村诊所工作,这儿也是他们的家。
“我们也就年三十和大年初一关门,7年了一直这样。”郑晓萍说,“我们歇了,村民有病了找谁呀。”8岁的儿子刚上小学,郑晓萍本来想把孩子送去好点的学校,但实在没空接送,只能让孩子就近读村里的小学。
村里有1800多人,每天来看病买药的就有几十个。“给村民建档也归我们管,要是碰上出不了门的,我们还得上门给病人瞧病。”郑晓萍还负责管理160个高血压病人、41个糖尿病人和11个精神病人,随诊和用药都得精心照看。郑晓萍心里有一整本病历档,每个人吃什么药,什么时候该体检复查,门儿清。
国家每年给村民做一次免费体检,市里规定体检率必须在80%以上。郑晓萍说:“有些村民缺乏健康常识,电话叫不来,我们就登门去劝,有的还反复去过好几次,可跑了不少路。”
现在郑晓萍每两个月为村民做一次健康讲解,已经轻车熟路,“这都是慢慢摸出来的,现在每次来的人还不少,我挺自豪!”
送走几个病人后,一个老人进了门。“爸来了!”郑晓萍笑起来,“我爸在邻村当村医。我就是他带出来的。”郑晓萍的父亲郑安祥知道女儿女婿没空做顿好的,特地带了几个菜。
说起来年的愿望,卫杰心里早有盘算,“我还是想趁年轻,把自己的业务提高提高,以后能更好地给大家服务。”
“我支持他学本事。”郑晓萍笑道,“现在我自己能应付得来。国家要让我们这些村医都当村民的家庭医生,不管是提供咨询,还是帮助康复,没本事咋行嘛。”
郑安祥还有个大愿望:“我今年59岁了,再过一年就该退休了,明年想找个合适的接班的。”(记者 原韬雄)
云南昆明斗南国际花卉中心商人许涛
“盼着生意更好做”
农历年二十九,大批人群从全国来到云南昆明的斗南国际花卉中心,用鲜花装点节日气氛,表达浓浓爱意。
下午6点半,1.5万平方米的卖场内,买花人陆续走尽,花商们正在清扫。许涛和他的妻子张燕却忙着从微型车往下卸货。原来,2小时后以批发为主的花市将更加热闹。
许涛今年35岁,做花卉生意已15年。年头多了,他也摸索出自己的销售理念。非洲菊、百合、康乃馨等品种他都卖过,后来逐渐固定为一种小名叫“影星”的艳粉色玫瑰。他说:“专卖一种,我一眼就能看出好坏,生意才好做。”
目前,斗南的花卉拍卖已成为花卉交易的主力军。许涛有自己的“算盘”。拍卖的花等级越高价格越高,而从熟悉的花农手上进货能控制成本,质量也有保障;相比竞拍花统一的纸包装,用泡沫套包花则方便让顾客看清花苞质量。只不过,这样一来,几千支花的运输、裁剪、包套、分捆占去了白天的时间,而晚上卖花有时会到十一二点。
2017年,斗南花市鲜切花交易额达53.55亿元,占全国70%的市场份额。许涛、张燕的花也走向了全国各地。尽管这样,他们仍感慨“这几年生意不好做,种花的和卖花的都比以前多,竞争很激烈。而且市场信息公开,‘实打实’,玩不得假”。他们也怕被专给外地发货、拿了货却拒交尾款甚至人去楼空的买家“跳墙”。近来,他们几次“中招”,损失不小。他们希望市场方能完善管理,加强发货商信息登记工作,减小现金结算的风险。
过年期间,他们照常营业,许涛说,“人只要有激情去做,坚持下来,挣钱的机会慢慢就来了”。谈起狗年的愿望,他们表示,“但愿明年生意更好做。不过钱多赚一点少赚一点还是其次,关键还是希望家人个个都好,平平安安”。(记者 石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