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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湖北非遗传承人 用时光和匠心点燃艺术文化

2017年09月23日 14:24:40  来源:长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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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江云报道 用一辈子钻研一项工艺,传承非遗文化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呢?在走访了湖北省工艺美术研究所、民大剪纸漆器班、汉阳江欣苑等后,在非遗传承人的身上,我看见了继承与创新的工匠精神是带有温度的。2017年9月22日,在“喜迎十九大·文脉颂中华”非物质文化遗产湖北行启动仪式结束后,我们的脚步走近了武汉非遗传承人的身边。

  江城:独创鄂派紫砂 传承楚韵文化

  “我的紫砂作品60%都是以楚文化为题材的,这一套叫做问鼎中原,这一件叫做红星高照……”江城老师作为国家一级美术师从事紫砂工艺已有30多年,从26岁学艺至今,在紫砂这条路上越走越有特色,“我是湖北人,想做一点与家乡有关的紫砂,就做出了现在的鄂派紫砂,在处理工艺上我都有了一些改进,题材上也有自己的创新。”

  江城老师的儿子江东毕业于湖北美术学院,前年开始跟着父亲学习自家独有的鄂派紫砂工艺。江城老师的工作室内摆有一套儿子的作品《花好月圆》,“他前年开始跟着我学现在也能做出很完整的作品了。”说到儿子学习紫砂技艺,江老师显得尤为高兴。江东话不多,稳重内敛,跟父亲学艺的同时似乎也修炼了内在精神,“兴趣所趋,也能传承文化。”江东对于紫砂,也继承了父亲的热爱。

  “现在的人都太快,非遗是件慢动作的事。”紫砂工艺在2013年被评为湖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江城老师对其的未来展望还有很多,“希望大家都能将非物质文化遗产好好传承下去。”

  常世琪:从雕竹子到雕头发丝儿 走了41年

  常老先生的办公桌上摆满了自己的微雕作品,其中最让老先生感到骄傲的是其中的一件发雕作品,材料是常老先生掉落的一根白头发,题材是鲁迅像,用40倍的显微镜看,生动形象,“全国能做发雕的不超过10人吧。”

  与江城老师一样,常老先生的儿子常量也跟着父亲学习微雕工艺,至今已有10年,“我一开始要他学他不愿意,他本科学建筑的,说画一张图纸能卖很多钱,后来再外面工作了一段时间还是决定回来跟我学。”说到这里常老先生笑了起来,“他觉得我这个太辛苦,可是他画图纸也辛苦,不如回来跟我学。”

  2013年微雕工艺被评为湖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常老先生为了将其传承发扬,也收了几位徒弟,“我可以把技艺说出来,但没十年二十年根本练不出来,我从学习微雕到开始做发雕,用了40年。”

  很多艺人把在猪鬃上做雕刻也称为发雕,常老先生有些不服气,“猪鬃比头发粗多了,之所以他们这样说,是因为英文hair把毛发都囊括进去了!”常老先生说希望在今后能出本书,把微雕艺术用文字的方式流传下去,“我有准备,但还没开始写呢,还想多做些作品。”

  袁嘉骐:做传承玉雕工艺的助推手

  玉雕工作室与其他工作室有些不一样,袁嘉骐老师的徒弟围坐在工作室外围,都在认真雕琢手中的玉料,整间房子都是工具滋滋地声音。

  郑维今年36岁,从事玉雕18年,他手中正在雕刻的作品需要一年半的时间才能完成,“从拿到玉料开始构思,它适合做什么才能发挥他的最大价值,然后出一比一的画稿,再画到玉料上,出大形,再出细工,最后抛光。”一年半雕出一件作品,郑维没觉得枯燥,反而很踏实,“每天做的地方,完成的线条都不一样,很有趣。”

  90后的廖青学习玉雕两年,图纸创作还需要袁老师帮忙,“我以前学室内设计的,中途来学习玉雕。在玉上面雕刻比较有挑战性,不像画平面图,玉雕从不同角度看都是不一样的。”也许廖青和郑维的玉雕之路才刚刚开始,但正式因为有了像他们一样的学艺人,玉雕工艺的传承才有了希望。

  袁世骐老师对玉雕有特殊的感情,从75年拜师学艺到今天,他的门下也出了不少弟子,“70年代国家大力发展工业美术,厂里经济效益虽然不好,但也出资让我们去北京学艺,回来就想着做贡献。国内有100多所设置西方珠宝专业的院校,三十年来他们都做了西方文化的推手,所有年轻人都是一颗钻石永流传,但对于玉雕的投入真的太少了。”袁世骐老师对于中国工艺的传承有些担忧,“现在国内有三所大学有玉雕专业,我们应该把他当作当代艺术传承下去,我也在各地做讲座,希望能有所重视。”

  何红一: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 这项工作应该是有温度的

  初踏进中南民族大学剪纸展馆的时候,百凤图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这幅作品出自何红一教授之手,还曾到美国展出,“这个作品从材质到题材我都有创新,用无纺布作为原材料,比传统剪纸更易保存,其中的龙凤二字我也有从女书中取材。”

  何教授从小喜欢剪纸,本科毕业后专门拜师学艺提升技法,“湖北剪纸艺术历史挺久的,以前只是用于装饰,现在开发之后跟生活更贴近。”

  何红一教授认为要在传统的基础上做创新才是有底蕴的文化,“有继承的文化才有讲头,别人看了不会觉得是空中楼阁,不是造出来的,它是有生命的,有温度的,这才是非遗。”

  任本荣:愿在有生之年能留下更多汉绣精髓

  “汉绣零零总总有100多种针法,如果大同小异的不算也有五、六十种针法。”84岁的任本荣老先生在接受采访之前正在设计新的图纸,作为汉绣的第四代传人,他为后人带来了千千万万的文化财富,“不是我想活多久,但是我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把汉绣的精髓留下来。”

  任本荣先生的孙女今年26岁,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去读大学,而是选择了跟随家人学习汉绣,算上她这一辈儿,已经是家族汉绣的第六代传人,工作室内,除了任老先生和学徒就是女儿和孙女,“孙女学的也比较早,如果读完大学再来学就晚了,眼力跟不上了。”

  现在的任老先生还和年轻人一样,每天要在工作室做上七、八个小时,“这是职业习惯,十几岁到现在已经是生活的一部分。这份工作需要的就是耐力,能耐得住寂寞才行,我收了很多徒弟,但能留下来的很少,一开始兴趣很大,但很快就待不下去了。”任老先生说现在他眼睛也看不清了,“不能绣,只做设计了。”

  汉绣与苏绣最大的不同点在于汉绣注重浓墨重彩,以图案手法为主,颜色鲜明亮丽,从12岁学徒至今,任老先生在汉绣的传承之路上不断创新,将楚韵文化融于传统工艺,“我会慢慢把汉绣的应用领域都找回来,这是我的理想。”

  (湖北广电融媒体记者 孙俊、杨丝涵 责任编辑 张智美子)

[责任编辑: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