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党的制度建设,紧要工作是将已有制度统合起来,堵塞制度“漏洞”,增强制度的严密性和操作性,确立制度的刚性权威,减少制度执行的自由裁量空间——
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就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党的建设中带有全局性、战略性、紧迫性的重大问题,进行了专题研究,并作出一系列部署。全会的一个突出特点,是把党的制度建设提高、落实、发挥、统合到了前所未有的战略高度。
■制度建设:30年来党加强自身建设一以贯之的红线
新中国成立后一段时间里,由于党内民主受到严重损害,以民主集中制为重点的党的各项制度被毁弃殆尽,党的自身建设和党领导的事业遭受重大挫折。“文革”结束后,我们党反思历史教训,对党的制度建设格外重视。
1979年9月,叶剑英代表党中央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30周年大会上发表讲话,明确提出要使党内民主“制度化、法律化”,“从党的领导者到每个党员,从国家领导人到每个公民,在党纪和国法面前人人平等,绝不允许有不受党纪约束的特殊党员和不受法律约束的特殊公民,绝不允许有凌驾于党纪国法之上的特权。”(《三中全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306页)1980年2月,党的十一届五中全会讨论通过《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明确规定了约束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党员行为的12条准则和规范。1980年8月18日,邓小平在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发表《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的重要讲话,第一次深刻、全面、系统地剖析了党和国家组织制度、工作制度中存在的严重弊端,郑重强调了完备的“制度”对党和国家健康发展的极端重要性。邓小平指出:“我们过去发生的各种错误,固然与某些领导人的思想、作风有关,但是组织制度、工作制度方面的问题更重要。这些方面的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甚至会走向反面。”(《邓小平文选》第2卷,第333页)1987年党的十三大第一次使用“制度建设”的概念,明确提出要走出一条不搞政治运动,而靠改革和制度建设进行党的建设的新路子。1992年党的十四大重申了“制度建设”的要求。2001年7月,江泽民在庆祝建党8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进一步提出要从“制度体系”上确保民主集中制的正确执行。2002年党的十六大提出要“把制度建设贯穿”在思想建设、组织建设和作风建设的全过程。在此基础上,党的十七大明确把制度建设纳入党的建设总布局,强调要“以健全民主集中制为重点加强制度建设”。
十六大以来,《中国共产党党员权利保障条例》、《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等一系列重要党规党法的颁布实行,表明党的制度建设不断向纵深发展。
■《决定》集中展示并发挥了党在制度建设方面取得的新成果
十七届四中全会《决定》集中展示、发挥了这些年来我们党在探索制度建设方面取得的新成果。《决定》15000多字,“制度”一词出现了65次,“制度建设”虽然在文中只出现了一次,但整个《决定》最富新意的地方,几乎都涉及到“制度建设”的内容,并都体现和落实在“制度”上。
《决定》的第三到第八部分,是主体部分,从6个方面提出了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党的建设的任务和要求,6个方面的内容,有虚有实,但不论虚实,都有明确的“制度”规定和要求,具有实质性内容的“制度”近50条。比如:《决定》的第三部分,讲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提高全党思想政治水平问题,重申了一条制度,即已实行了一段时间的“党委中心组学习制度”;《决定》的第四部分,讲坚持和健全民主集中制,发展党内民主问题,内容比较实,重申或规定了15条具体制度,包括“党内情况通报制度”,“党委新闻发言人制度”,“党代表提案制度”,“重大问题重要干部票决”制度等;《决定》的第五部分,讲深化干部人事制度改革,建设高素质干部队伍问题,重申或规定了5条具体制度,包括“干部选拔任用提名制度”,“领导班子定期务虚制度”,“干部选拔任用责任追究制度”等;《决定》的第六部分,讲党的基层组织问题,提到了5条具体制度,包括“‘三会一课’制度”,“党内表彰制度”,“流动党员教育管理服务制度”等;《决定》的第七部分,讲弘扬党的优良作风问题,内容虽然看上去比较虚,但重申或规定的制度却很实在,提到了6条制度,包括“信访联席会议制度”,“领导干部双重组织生活会制度”,“通过民意调查征求群众批评意见制度”等;《决定》的第八部分,讲反腐败问题,内容也很实在,重申或规定了13条制度,包括“党员领导干部报告个人有关事项制度”、“巡视制度”、“政府重大投资项目公示制和责任追究制”等。2009年9月26日,习近平在中央党校学习贯彻十七届四中全会精神报告会上列举了《决定》提出的30个新要求新举措。其中约有20个新要求新举措,“新”就新在在制度建设上提出了新论断。
总之,抽调了制度方面的规定和制度建设的内容,整个《决定》就没有意义。制度建设受到高度重视,得到如此充分的体现,这是经过30多年的反思和探索,我们党在落实党要管党、用制度管党方面展现的一个重大进步和发展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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