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寿会场正中醒目地写着:“庆寿有余·光耀九州——艺文界诗歌雅集 庆余光中八秩(山+高)寿”。马英九特意为余老先生送来的一幅手书“高华霁月”的贺幛及一瓶“玉山珍藏陈高”酒、五十七本余光中不同时期的著作摆放在会场入口的显要处。
担任祝寿会主持人的杨照先生的开场白博得众人赞同的掌声,他说:“余先生,不管社会怎么变动,您的诗都一直印在课本里、摆在书店里、存在青年人的心里。”台湾笔会会长彭镜禧代表文学界致词:“余光中是用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的人。”
余光中从第一本诗集《舟子的悲歌》出版迄今已五十六年了,他先后出版了十九本诗、十余册散文、六部译著。祝寿会播放了一段余光中先生的访谈录,回答了人们感兴趣的两个问题:
“您作品颇丰,什么是灵感?”“灵感是神对你眨一眨眼。豁然贯通就是灵感。”
“不写诗时,诗人在做什么?”“我也是韩剧和大陆剧迷。我会为剧中的人物牵肠挂肚,会替替康熙、乾隆等古人烦恼。如果不看历史剧,我可以再多出十本书。”
两位学者在祝寿会上向余光中老人献书。台湾中山大学外文系教授苏其康将新著《诗歌天保——余光中教授八十寿庆专集》、作家陈芳明将《余光中跨世纪散文》,恭敬地送到余老先生的手中。
余光中先生应邀向与会者讲话。他说:“与大家一起过生日,比获诺贝尔文学奖还高兴。一个作家能被自己的民族接受,是最令人高兴的。”
余老先生曾自谓大陆是母亲,台湾是妻子,香港是情人,欧洲是外遇。他说:“今天大家提前为我祝寿,是因为明天我所服务的中山大学要为我办一个文学展,随后展品要移到香港展出,我与内人十月五日要到南京去。南京是我的出生地,那里有我的母校,母校要为我出一本诗集。”
余老先生向大家介绍自己的新诗集《藕神》。他说:“我这一生,自从写诗文以来,只要一连三月无诗,就自觉已非诗人。过去我平均三年出一本。我九年没出诗集了。年过七十,早就不是江郎而是余翁了。但在济南的大明湖,我看到为李清照所立的‘藕神祠’,触发灵感。《藕神》是我的第十九本诗集。”
余翁还介绍了九歌出版社今年新出的《举杯向天笑》:“这是我的评论集。我用李白的诗句命名这本集子,是因为‘天人合一’是我们中国人很高的境界。”
主办者抬上三层高的生日蛋糕,余光中先生与夫人切下蛋糕与大家分享。歌手殷正洋在女子室内乐队的伴奏下,演唱以余光中诗作入乐的《乡愁四韵》。诗人颜艾琳女士、陈育虹女士朗诵余翁的诗作《只有你知道》和《藕神》。
研究余光中的学者黄维粱,曾写过六十余篇研究余光中的论文。他对记者说:“我形容余先生有五彩笔,他用金色的笔写散文,用紫色的笔写诗,用红色的笔编辑,用黑色的笔写评论,用蓝色的笔翻译。”
余光中先生的一位学生在祝寿会上的发言代表了与会者的心声:“您的声音,此岸听得到,彼岸听得到,今人听得到,后人也会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