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山两位历史人物,验出什么才是“大写的人”
路过嘉义,车在一座红砖门前停下。陪同的刘小姐说,这里是吴凤公园,大家可以小憩方便一下。我心里一震,早就听说吴凤舍身取义的故事,今天终于看到他的纪念地了。然而,当我迈进公园的时候,一股失望情绪却涌上心头。
公园里空无一人,那几幢红砖红瓦飞檐翘角的闽南民居建筑大门紧闭,门前杂草遍地,再往里走,更是杂草没膝。一看就知道,这里有好长时间没人打理了,是一个几近废弃的公园。我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吴凤,这个当年为了汉番融合而献出脑袋的人,今天的台湾人真要把他清除出历史记忆了吗?
吴凤祖籍福建平和县,生于1699年。他5岁随父母渡台,居住诸罗县大目根堡鹿麻庄(今嘉义县中埔乡)。中埔乡地处阿里山麓,当时有数十个台湾少数民族部落。清代,处理汉番矛盾始终是一个治理台湾的重大问题。清政府在“抚番”过程中,设立“番事通”处理最基层的汉番交往和纠纷。吴凤从小随父到番社经商,懂番语、熟番俗,遂成为阿里山通事。担任通事后,吴凤处事公平,推动汉番交往和贸易,深得各番社信赖,从康熙六十一年(1722年)至乾隆三十四年(1769年),任通事48年之久,为了说服番社改变“出草”恶习,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吴凤去世后,被尊为“阿里山神”,嘉庆年间,汉番共建“阿里山忠王庙”祭祀吴凤。蒋介石到台湾后为吴凤庙题“舍生取义”匾额。
然而,近年来,吴凤的尊荣却随着台湾社会政治氛围的变化而起伏。先是在1988年12月31日,阿里山邹族部落青年以吴凤事迹贬抑台湾少数民族为由,拆毁了嘉义火车站广场的吴凤铜像。然后,吴凤的事迹退出了中学教育,“吴凤乡”也改名为“阿里山乡”。在改造历史教科书,不断去“中国化”的今天,宣杨吴凤事迹的吴凤公园遭到冷落,大概一点也不奇怪。
由吴凤公园的清冷,我不由得想起另一个也与阿里山相关的人物。
在阿里山景区,在那棵2300年树龄被誉为新“神木”的红桧树不远处,立着一块“琴山河合博士旌功碑”。这碑,当然是纪念一个日本人的。
1902年,日本东京帝国大学的河合林学博士受台湾总督府之邀到阿里山考察。河合的这次考察进一步证实了阿里山桧木林林相优秀蓄积丰富,有极高的开采价值。河合向总督府提出开采报告。次年二月,河合接受总督府任命,统筹阿里山森林开发及阿里山森林铁路规划。从此,阿里山千年桧木林,在强盗的利斧下颤抖流泪。历经30年的开采,拥有数十万棵千年桧木的阿里山森林被砍代殆尽。这些台湾人眼里的“神木”,源源不断地运往日本,支撑了日本的皇宫、神社,成为达官贵人装点居室的高档材料。1919年,河合重返阿里山,望着遍地残枝断根的林地,不知是良心责备还是自认有功,写下了“斧斤走入翠微岑,伐尽千年古木林”的感叹。1931年河合在东京去世。为纪念河合对开采阿里山森林的贡献,日人遂建此碑,琴山是河合的“字”。
就是这么一个砍伐阿里山数十万棵“神树”的殖民掠夺者,他的碑前人来人往,台湾的导游们把一批批的游客带到碑前介绍。我们不知道,这个碑,在那不远处经票选被誉为新“神木”的红桧树,在夜深人静之时,会不会在发抖?
现在的台湾,“媚日去中”似乎是一种时尚。只是,那吴凤庙里的神像和这殖民者的石碑又在不断地把历史真相告诉人们,告诉世界。我不知道台湾在这真实的历史和混乱的叙述中怎样去自圆其说。当你们把中国史纳入东亚史,你们还有来处吗?就象蔡英文把祖籍由福建漳州改为屏东枫港时,她还能去金门的蔡家祠堂祭拜吗?当你们丑化淡化吴凤的历史贡献时,你不觉得是辱没先人吗?你们的渡台祖宗不就是吴凤们吗?现在看,你们“媚日”就一点也不奇怪了。你们扭曲的历史观决定了你们的心灵也是猥琐的,也就更谈不上文化自信了,而“媚日”只是一块让你们撑高猥琐心态的垫脚石,给自己忘掉祖宗辱没祖宗寻得一丝安慰。“去中”和“媚日”是你们灵魂的一体两面,为了政治目的必须操纵“去中”,而没有中国的历史文化你们就成了行尸走肉,必须以“媚日”来安魂。
对待阿里山的这两个历史人物的态度,检验着什么才是真正“大写的人”。(中国台湾网特约作者: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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