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浩:郝龙斌要当心“花风暴”
言浩今日在华夏经纬网刊文表示,台湾新生高架桥植栽花价偏高争议,闹到“满城风雨”。台北市长郝龙斌承诺在两周内查明真相,向民众做交待。才过了八天,台北市政府就完成调查。郝龙斌与肃贪中心项目调查小组的三名副召集人举行记者会,说明调查结果。
郝龙斌表示:经过廉政肃贪小组调查,有三个疑点,一、新生高架桥中山二桥工程第6次招标,3家投标厂商,最低报价是19亿5千万元(新台币,下同),远高于预算金额。二、昭凌公司指称3家报价,平均价调整方式,是在新工处内该处指示办理,但我们约询了新工处同仁,双方说法迥异。受限于行政调查权限不足,昭凌公司拒绝到府说明。三、承办科长、主管,有急于催办的情形,相关人员也没有清楚厘清原因。
昭凌公司在市府记者会前发表声明:价款均依台北市政府指示办理。新生高景观相关工程,北市府因发包时程压力以及政策考虑下,指示调整单价与总价,当时业者表明异议,但仍依指示办理。昭凌公司强调,从预算审定、底价订定、投标资格审查,乃至决标作业都是北市府负责,昭凌无权参与,当然没有图利可能,形同遭受不白之冤。北市府将全案函送法办,重创昭凌公司商誉,业者对相关损害将依法追诉求偿。
北市政风处长杨石金说,昭凌公司在2008年4月11日函覆市府的说法,和他们这次的声明不同。新生高第7次招标案采3家厂商报价平均值进行调整,相关人员是否知情、有无厂商围标,以及公务员是否有勾串图利不法等,都是项目小组调查重点。而且签报第7次招标修正预算金额时,没有承办人员及股长核章,只由科长直接承办核章。会计室质疑:“签报调整预算过程有违一般程序”。相关人员对于单价编列细节,都无法清楚交代,恐有隐情,因此将当时的新工处长黄锡熏,承办人员,包括维护工程科长陈智盛、总工程司章立言及昭凌公司移送台北地检署。
文章分析,调查结果虽然来得很快,恐怕不能符合民众的期望。台北市政府的调查工作进展不大,连市府的自己人都遮遮掩掩说不清楚。调高预算的程序不合常规,该签字的没签字,个中定有玄虚。郝龙斌亲自出马调查,市府涉案人员不合作,还是交待不清。得标的昭凌公司态度更是强硬,完全拒绝合作,连出席市府调查小组作说明的动作也不配合,自说自话发表声明,还要告台北市政府破坏名誉。调查小组真的走到了尽头,能做的都做了,无法更深入的调查出一个水落石出来?为什么签报第7次招标修正(其实是提高)预算金额,没有承办人员及股长核章,只由科长核章签报,一下子多出许多预算来,过程反常,单价编列细节,也交代不清。都是很明显的作业漏洞,承办人员知道,但是不说清楚,非常诡异。这几位相关人员,宁愿打官司,和官家在法庭上相会?
调查报告没有指出是哪些公务员涉嫌舞弊,大概还没查到证据。以郝龙斌为首的“廉政肃贪小组”不具有司法调查权,对方不合作,调查就进行不下去。如同无牙老虎,没有人怕它。许多民众已直觉的感到,此案绝对不是“简单的行政疏失”。现有的政风小组、廉政肃贪组织,显然不能起作用。
民进党大肆攻击:此案其实比北市府公布的调查结果更复杂、范围更大,郝龙斌选情告急,想透过这次说明会为选情止血,但这种草率的做法,不能说服任何人。台北市府爆发出这样的弊案,司法单位早就该介入调查。
郝龙斌表示,本事件凸显市府内部控管机制有待检讨。今后将现有的采购稽核小组,提升为府级运作。未来采购案发现有缺失,就送廉政肃贪中心。廉政肃贪中心将扩大纳入具会计师、律师、专家的府外委员,建立更为公开透明监督机制。
新办法、新措施或许可以防止未来的采购弊端。新生高采购价格过高,已经在大众的脑海中盘桓不去,短期内没有明确的答案,郝龙斌的选情一定看跌。进入司法程序将旷日持久,即便日后能还给郝市长清白,时过境迁,意义就不大了。郝市长要当心被“花风暴”拖垮。(言浩,曾任台湾《联合晚报》主笔、台湾《中国时报》专栏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