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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朔﹕政客用邪恶掩饰败坏 遭罪的还是民众

2007-12-10 11: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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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朔:邪恶者只用邪恶来掩饰自己的败坏,要用群众的沉沦来装扮自己权力的无所不为。
  
  台湾著名政论家南方朔今天在《中国时报》发表文章说﹐“大中至正”和“中正纪念堂”的拆牌野蛮荒诞剧终于成了过去。而非常好看的乃是开车把记者撞成重伤的彭盛露乃是民进党的未缴党费失联党员。因而无戏可唱,如果这个人是个什么外省老芋仔(老头)之类的人物,我们看着吧,更亢奋、更煽动的拆牌续集,必将在一片鼓噪声里把整个台湾全都淹没了! 

  而这早已是台湾人所共知的事实了。打从去年的北高两市选举起,一直到明年“一一二”“立委”改选,“三二二”“总统”大选,“批蒋”和“清算”早已成了既定的策略手段。从中正机场改名,中正纪念堂改名拆牌,两蒋浮厝(编辑:浮厝 俗称丘子。即用砖石将棺木围砌于地上,暂不入土归葬)迫迁,到“国民党杀台湾人不只一百十二万”,“国民党挖国产给老芋仔,挖掉台币一兆一千亿”;再到“二二八究责条例株连三亲”等,最后到明年“二二八”的搞三百万人群众运动,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精打细算过的戏码。只有在批蒋清萛里,才可以借此鼓动出族群对立的亢奋,而亢奋的嗜血性确有短期填饱肚皮,转移不满的效果。 

  文章指出,台湾当权者的这种政治操纵模式,会在台湾逐渐自由民主化的过程中出现,其实一点也不让人讶异。自由民主确可打开一个社会的许多空间,但历史却经常有其嘲讽性,那就是空间扩大了,最先抢进日程表的通常都不是进步提升的力量,而是诡谲邪恶这种被深埋在人性底层的元素。过去这几年随第三波民主里邪恶的问题日益严重,对邪恶问题的研究也开始兴起,这方面的一些分析与观察,倒是很值得我们警惕。 

  当代研究邪恶问题的学者,美国布南迪斯大学教授罗逖(AmelieO.Rorty)在《邪恶的诸多容颜》里即指出,邪恶与贪婪败坏共生,最后邪恶成了掩获贪婪败坏的手段。当有权力的人掌握权力后,最先的行为通常都是贪婪败坏,而当这种贪婪败坏已无法避免的表面化,这时候邪恶这个心底深处的力量逐开始发挥作用。他开始为自己的贪婪败坏寻找卸责出口,于是同中求异、阴谋、仇恨等一切可以派上用场的工具都成了他的护符,而一旦这种手段奏效,他的心就会愈来愈硬,最后会将本来只是卸责手段的邪恶技俩内化成一种自我欺骗,自我神圣化的信念,这就是罗逖教授所谓的“邪恶溜滑梯”,它很快就让人的本性滑到底。人类的第一起邪恶是《圣经.创世纪》里的该隐杀其弟亚伯。人本来就应该照顾自己的家人,当该隐因为对兄弟亚伯的嫉恨而敢于大声说出“我岂是看守我兄弟的”,这已是溜到了邪恶滑梯的底点。这正如同政治人物本应是看守同胞的,当他把同胞的仇恨对立变成自己的政治资产,这也是邪恶滑梯到了底! 

  因此,文章说,邪恶之所以可怖,乃是邪恶者在败坏了自己时,也一并将邪恶像尘埃般撒布到更广大的社会空气中。邪恶在习惯化之后,会把父母教我们的正直与善良弃若粪土,并以“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沾沾自喜,这乃是普林斯顿大学高等研究所瓦泽尔(MichaelWalzer)所谓的“脏手政治”。而我们不能否认,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政治在某些特定时刻确实会在人们嗜血的亢奋中得到侥幸的胜利。问题在于所有此类胜利都不可能像马基维里所相信的“手段被咀咒,结果受歌颂”,而是当邪恶受到鼓励,人民就会遭到惩罚。今天的台湾老百姓不就正被惩罚吗? 

  





[责任编辑:张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