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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鸟朝凤》:一次对传统的哀悼

2016年05月20日 15:09:00  来源:中国台湾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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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吴天明导演的遗作,《百鸟朝凤》在电影投资人方励直播下跪恳请院线加大排片量后,终于获得了观众的关注,并在随后的两天票房暴涨1000万,使这部电影不至于极其惨淡地收场。

  虽然这部电影收获了许多好评,在豆瓣上也达到了国产影片少见的8.4分,尽管这部片子难以尽如人意。不过,影片所表现出的对民间传统文化的没落,旧有秩序崩溃的哀悼,依然让人动情。

  在影片的开始,游天鸣的父亲近乎谄媚地巴结讨好焦三爷,急切到小跑着给焦三爷递烟时被台阶绊倒嗑破头都不顾,还在嚷着游天鸣去求焦三爷。再后来为了显示游天鸣气力足,又使劲揍游天鸣,迫使他喊出来。游天鸣父亲用一种近乎自残的方式迫切地希望焦三爷能够收留游天鸣,不仅仅是为了能够圆自己学唢呐的梦想,更是为了以后游天鸣能够出人头地。在封闭的农村环境下,唢呐匠是手艺人,是不同于农民的阶层。他们除了种地,还可通过别人家红白喜事时的吹吹打打挣钱。其实这也是民间手艺能够流传的原因,这也是焦三爷在收徒弟时的傲气来源之一,背靠手艺好挣钱,自然脾气大。当然,焦三爷的傲气还来自自己手艺的精湛,以及对手艺的热爱,他曾多次对游天鸣强调“唢呐离口不离手”、“把唢呐吹到骨头缝儿里”。

  唢呐匠的荣耀不仅仅在于可以挣更多的钱,更在于它已经不仅是一门职业更是农村道德的评判者。金庄村长的葬礼上,村长儿子跪求焦三爷吹一曲《百鸟朝凤》,并许以金钱诱惑,焦三爷不为所动。在此时,唢呐匠的身份早已经不是葬礼的参与者,而是对死者盖棺定论的评判者,而《百鸟朝凤》则成了评判结果的暗示,德高望重者自然可以享用,而道德上有瑕疵的自然无福消受。

  当商品经济的大潮来袭,新思想开始进入农村,农村的封闭环境逐渐打破,传统农村生活秩序开始逐渐解体,很不幸,民间手艺首当其冲。

  游家班的第一次演出是在土庄的婚礼上,本该隆重举行的接师礼被主家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带了过去,“礼崩乐坏”开始了。越来越多的人家开始邀请洋乐队,游家班的活儿越来越少。游家班与洋乐队的直接冲突出现在镇上的寿宴上,游家班的唢呐吹得再响亮,鼓敲得再响,弦子拉得再高亢,也留不住被电吉他配黑丝女再搭铜管乐队,也正是因为农村秩序道德的解体,小痞子因为游家班打扰了他对黑丝女的意淫而找茬。

  当然,农村旧有秩序在新思潮的冲击下解体是不可避免的,就像游家班在无法满足成员的生活时那样分崩离析。即使焦三爷看到二师兄收拾衣服准备外出打工时,火冒三丈,雷霆大怒,将二师兄的衣服扔满院子,狠踹一脚,依旧无法阻挡二师兄外出打工。这是所有民间技艺都面临的问题。我曾经采访过一个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人,他曾对我说:“我只能尽我的努力,在我活着的时候,不让它失传,等我死后就没办法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他们学这个根本养不了自己,谁还乐意学呢?”

  即使评上非物质文化遗产,依然面临生存的困境,更何况没有评上呢?在电影的最后,焦三爷的坟上,游天鸣独自一人吹起了《百鸟朝凤》,焦三爷的灵魂背对观众走向远方。属于唢呐匠的时代过去了,属于传统农村的时代过去了,留下的只有坚守者落寞的背影。(中国台湾网网友:刘浩)

  (本文为网友来稿,不代表中国台湾网观点)

[责任编辑:李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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