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北大在医学部、元培学院开始对十类学生试点会商制度,引起社会关注,而多数人持以反对态度,认为有悖“兼容并包”风气。3月28日,北大学工部副部长査晶通过北大网站表示“学业会商”并不是管制学生,也不处罚学生,是“学校对学生的关心和爱护”。(29日《新京报》)
连日来,舆论对“学业会商”的态度,几乎是一边倒的打死;而坊间对于“学业会商”的激烈讨论,也大致得出了一致观点:北大已经不是过去的北大。如此,步调一致令人诧异,观点得出也不知有何依据。公众在“会商”问题上如此热心,以致北大出面澄清,个中原因耐人寻味,也颇值得反思。
需注意到,北大的“学业会商制”包括了10类学生,这10类学生含学业困难、思想偏激、心理脆弱等等。而该制度被放到舆情讨论之时,“思想偏激”一类被单独拎出来,批判几乎全部集中其上:所谓,北大素以“兼容并包、思想自由”闻名,此举涉嫌“禁锢北大学生思想”云云,甚至还拿出蔡元培时期比照。而北大对此极力否认,这两者误差,不可谓不大,却都有一番道理。
所谓“北大不行”的论点,大概就是因此得出。只是,公众单独关照“思想偏激”的学生,怕是另有玄机。一方面,北大是中国大学的风向标,北大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公众,在“学业会商”上敏感、过虑,这都是情有可原的;另一方面,对北大“兼容”思想的渴望,则表达了公众对大学精神的一种担忧,尤其是在钱学森之问之后,南科大改革更将“大学精神”推入了公众视野。如此情势下,难免对“学业会商”过分解读。
比如,“学业会商”被视为“管制”,则是一种过分解读。引领中国高校风气的北大,在“管制思想”问题上必然慎之又慎,怎能轻易授人以柄?再者,把“学业会商”移至其他大学,还会引起笔伐征讨吗?即便在“大学自治、教授治校、学术自由”的蔡元培时期,对学生关爱也是理所当然。但放在“行政化”充斥的今天,一种正常表达居然引来侧目,公众的焦虑可见一斑。
在“大学精神”的问题上,国人都表现了非同寻常的焦虑。这种焦虑,表现在对过去的过分追念;表现在对现状的尤其不满——于是,不敢正视现状,一有风吹草动就跳起,寄希望于南科大。在“学业会商”的问题上,更是偏执狂般的揪住“思想偏激”一类,这是不正常的,公众也须从这种狂热中跳出。
在巨星纷纷陨落之后,人们对大学的叩问,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但所谓高不胜寒,反则不胜——保持一种信仰是可敬的,但超越了信仰的本质,反而是可怕的。。(中国台湾网网友:忘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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