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诗人雪马是以《长沙晚报》实习生身份的,而在此之前我对他一无所知。当时晚报有一个做一个《你说话吧》的栏目,有一期是讨论长沙打造国际化名称该亮什么牌的话题,我记得这位年轻的诗人在谈到自己所主张的“诗歌文化”时的激动,而这种激动在被主持人打断后仍然沉浸于其中不能自拔,然后还把自己连夜写的交给了我们,顺便还有一本自己的诗集。
在这之前我对这个诗人以及他的诗一无所知,而这之后并也并没有给我留下多好的印象。当时和我一起实习的还有一个北师大的女研究生,文学专业的。在回去的车上,我们大致浏览了一下他的那本诗集,最后她很真诚地批判了一下这些诗歌,当然不是全部,进而我们得出一致的结论:这是当下浮躁的风气导致诗歌丢了魂。
前天,九一八,本来只是习惯了的纪念日,然而钓鱼岛事件却为这个一年一度的纪念日增添了一点“激情”,这一天注定会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氛。
昨天,我看到了一个消息:诗人雪马在朗诵完《我的祖国》后跳海“自杀”。当时我很震惊,那种感觉以往看到的任何一个故事都要真切。然后我认真地看了一下这首诗,当时我确信这是一个诗人的悲愤和一个爱国者的抗议。然后我找到了这段视频,最后惊奇地发现,雪马跳下海后,头还在水上面。后来终于明白了这个打着引号的“自杀”的含义了。
除了“诗人”这个头衔之外,雪马还有一个“专业”叫做“行为艺术”。
所以当许多为他喝彩,称其为“当代屈原”,而同时又有许多人在骂他“炒作”的时候,我只是淡定地将其简单地判断为“行为艺术”。
如果当时那一瞬间的震撼抗议说是敬畏的话,那么这突然冷却下来的热血也可以理解为失望吧!当然并没有完全失望,即便是炒作,一个诗人还可以有如此心情,也是难得不过的了,至少在一个人人都忙着赚钱、为生存发愁的年代,这也是一种宣泄吧!
在我看来,一个真正的诗人的灵魂应该是寂寞的。显然当下的诗坛并不是一块静地,所以诗人们也大抵耐不住寂寞,到处熙熙攘攘,到处喋喋不休。在雪马的诗中,除了《我的祖国》大抵上很难让人觉得那些诗是为爱国而作的,除非他自己坚持认为,所以在这次“自杀”表演上,他不过是找到了一个最好的爆发点,然后将自己的行为艺术推到风口浪尖上,当然。他跳下去的那片海上当时并没有什么风浪,而且相当平静。
而那本诗集中,相当一部分是在拿“性”说事,通俗点就是在用“下半身写作”。其实在文艺界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然后这些叙述中我并没有看到多少底蕴,更多的是一种博人眼球的“性感姿势”。村上春树说,他以前写小说从不涉及那些事,但是后来他不得不去写性,因为这是表达主题的有效手段;然而在当下诸多描写性的故事或者诗歌中,我们却很难读出多少深沉的主题,更多的只是看到这些赤裸裸的描述,刺激却很麻木。
然而耐不住寂寞的远不止这些文人,还有他们十分“虔诚”的读者。诗人们用自己的方式将这种无处宣泄的寂寞“合情合理化”,借之以“文学作品”的形式心照不宣到处张扬并引以为傲,而那些“如饥似渴”的读者也就更加冠冕堂皇地“如饮甘霖”了。他们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作者们因此得到了认可回报,而为这些认可和回报买单的,就是这些读者了。
一部好的文学作品,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应是其引人思考之处,而不该是其给读者造成的感官刺激和字面本身。尤其是在当下风气日益浮躁之际,文人更应当扮演冷静者的角色,随波逐流只会湮没于泡沫之中。(中国台湾网网友:姜子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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